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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树林森林等令人感到寂寥的景观。

“快到了,啊,请右转弯进那条路——”

绢子以电影里听到的声音说。

那是一条小径,没铺上柏油的小径。

继续前进一段时间后视界突然开阔起来,福本对眼前景象讶异地合不拢嘴。

广场上停了一台卡车,同时,眼前有座巨大的箱子。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每码版近代医学研究所。”

绢子说。福本略显狼狈神情,狼狈之下一直隐忍住的睡意终于冒出头来,不小心放松了方向盘,车子打滑了一大圈后紧急停车。

“糟糕。”

匡啷,一声巨响。

一直注意着箱子,不小心撞上卡车后方的载货台。

“喂,在搞什么!”

木场怒吼。

“后面有救护车,车上有患者啊!万一追撞上来该怎么办!”

“对、对不起,请、请问是否有受伤……”

“我浸事,请您继续。”

“嗯嗯。”

幸亏救护车没事,正准备停在箱子入口前。箱子——不,应该说像箱子的建筑物入口打开,一个穿著白衣的矮个儿男人走出来,是个体型只比小孩大上一号,眼神凶恶的中年男子。救护车门一打开,救护队员与雨宫立刻急急忙忙跑出来.状况肯定很急迫吧。至於雨宫,用滚着出来形容他是再贴切也不过。

绢子也连忙跑过去,而木场则是带着可怕表情雄立背后。福本不知该做什么才好,还差

点忘记自己的警察身分,只一直在意着刚刚撞到的卡车的事情。

躺放着加菜子的担架被抬出来,上衣穿着工作眼的男子打开建筑物的正门好让伤患进入。大批人像是被箱子吸入般朝入口前进,木埸也追过福本跑去。

福本偷偷确认了一下卡车的载货台。锁扣的部分受损,稍微凹陷进去。伸手一摸,锁扣似乎松掉了,而开来的吉普车上也有凹陷。

怎么办,开车时心情还颇愉快,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白衣矮个儿把正门关上。

回过神来只剩自己被留在外面。

天色已经完全转亮。或许因为周遭都是树林,四处传来不知是麻雀还是云雀——对无法分辨鸟类啼声的福本而言,什么鸟都一样——的嘈杂啼声。

仔细一瞧——这栋建筑物真的很奇特。

正面呈现完全的正方形。从高度看来应该不可能只有一层楼高,应该有三层楼、不、四层楼以上。

入口是对开式的两扇大门,宽度较普通大门稍宽,两扇加起来约有一点七公尺长。外圈镶以牢固的金属框,上半部嵌入毛玻璃。正上方设有约五十公分的遮雨棚。奇特的是雨棚上方有一宽约三十公分,如沟般的细缝一直延伸到顶楼。细缝上镶嵌着与大门同样的毛玻璃,应该是嵌死的。

这栋建筑让人看来感到奇特的最主耍原因是,至少在正面能看见的范围内,除了这道细缝以外完全没有任何窗子类的开口。

靠近建筑,大门右边挂着一块招牌。

“美马版近代医学研究所”

原来如此,绢子所说的是这个啊。

福本走向侧边,侧面看起来也近乎正方形。

也就是说.这栋建筑是个立方体。

侧面完全没有窗户。只有几个固定间隔设置的的排风扇。

另一边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走到背面。背面有个类似院子的小广场,大型的焚化炉。焚化炉上有根令人无法相信是以砖块堆成的超巨大烟囱。当然背面也没有任何类似窗户或后门之类的开口,看来这栋建筑物只有一个出入口。是个完全的立方体,有如一颗骰子。

刚刚在正面时没注意到,原来屋顶上还有另一根烟囱。

目前两根都没冒烟。

究竞这栋建筑是什么,这颗骰子真的能拯救少女吗?

福本想说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便又怅然地回到正面广场。

来错地方了。睡眠不足的福本已经累得连里面正在进行什么也无法想像。或许该打开门进去看看,但不知为何却不想这么做。以金属和厚重玻璃制成的大门彷佛正抗拒着年轻巡警的进入,同时也觉得,像个愚蠢哨兵般傻傻地看守玄关似乎更合乎自己身为警察的身分。

但不管看守多久也没人到访,而箱子之中也没人出来。

福本担心卡车坏掉的载货物。保持沉默是犯罪,应该通知车主才对,但也不知道是谁的卡车。看起来像是军方转售民间的设备,相常老旧。若真是如此,搞不好卡榫原本就是坏的?

不,这是不可能的。

福本很确定。

广场两边竖立着原木制成的电线杆,电线杆沿着小径设置了一整排,电线由国道延伸过来。远方的电线描绘出柔软弯曲的曲线,连接到箱子底部。应该是电话线吧。

电话——该向派出所或管区警署报告现在状沉才封。但是别说是建筑物附近,就算出了国道,这一带也没有能发挥电话功能的东西。

就算福本现在的思考能力已经降到谷底,也还是知道这四周的状沉。但心情上又百般不愿去打开那道门。

程面应该有护士吧?或者——

鸟的啼声停了下来。随著啪啦啪啦的振翅声,森林中的鸟儿一口气全部飞了起来。

视线朝空中一望,烟囱里冒出烟来。

突然听见彷佛地狱的油锅锅盖打开般的巨响。

隆隆隆隆——

这是什么声音?

令人非常不愉快。

箱子震动起来了。

箱子

“送进箱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