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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前辈不想从平野那里听到真相……”

“真相是由法院决定的,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我……”木场仰望洋馆呢喃,“……只想会会蜘蛛。”

“蜘蛛?”茜反问。

“嗯。有人说你的妹妹还有其他人,全都是被蜘蛛给操纵的。”木场微微转头,不悦地答道。

茜露出苦恼的表情说:“被蜘蛛操纵?意思是说……碧的背后有幕后黑手吗?有……其他人操纵着她吗?那就是——蜘蛛?”

木场重新转回来说道:“是啊,真丝悲哀。从头到尾,全都是谎言,竟然把年纪那么小的孩子逼到那种地步……你听说过她从别人那里拿到钥匙的事吗?”

“钥匙?”

“学院里打不开的房间的钥匙。”

“打不开的……告解室……”

“你知道吗?”

“我和葵……都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茜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茫然离去。

“她好像快撑不住了哪。”木场说。

结果加门离去,两名年轻人留了下来。

呆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伊佐间带领刑警们到自己借住的客房去。葵、真佐子和柴田三个人应该在大厅商量事情,也没看到阿节和耕作,伊佐间只好带路。众人经过白与黑交互掠过视野的走廊。

年轻男子——听说他叫益田——开口了:“木场先生,你怎么想呢?”

“想什么?”

“如果蜘蛛在这栋屋子里的话……”

“一定在吧。”

“那么就是刚才那三个人里面的其中之一。”

“应该是吧。”

“母亲,以及两个姐姐。她们有理由陷害妹妹吗?”

“这点倒还看不出来。”

“我认为,蜘蛛会不会其实并不存在?”

“不存在?”木场停住脚步。

“是的。这次的事件,构造的确就像中禅寺先生说的一样。只有在真凶构筑的道理上,所有的事象才能够稳妥地分布。但是,它的中心是一个空洞,那里并没有活生生的人……”

“那有什么?”

“思想或是概念,这类没有形体的……”

“哈!那种东西连拿来填肚子都不行。”

“例如亡者的……遗志之类的。”

“幽灵会打电话吗?至少川岛喜市是直接接到蜘蛛的指示的。”

“这……如果对喜市下指示的,是刚才过世的碧的话呢?”

“什么?”

“那个女孩自称蜘蛛,而且她操纵着杉浦。她会不会利用母亲的遗恨这类无中生有的讯息,同样地操纵喜市?这是主线的一种伪装。然后平野也……”

“笨蛋,那女孩被平野给杀了啊。”

“可是,碧手上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吧?那么把平野藏在那个房间的,会不会就是碧自己?”

“可是,那她为什么……”

“杉浦不是也想杀害碧吗?或许平野也像杉浦一样,已经厌倦了。”

“平野厌倦了?”

“是啊。织作碧是一切事件中的傀儡神,而操纵着碧的就是——织作伊兵卫……”

“他人都死了,老早就死了吧?”

“你看那栋犹太教的建筑物。魔法的源头就是伊兵卫,不是吗?碧由于某些契机,拿到了钥匙,不知不觉中被伊兵卫的遗志所操纵……”

“那近亲相奸的谎言又怎么说?”

“那是预言。可能有什么冒渎的或疑似这样的记载,然后碧把自己套进里面了。”

木场露出像是信服,又难以信服的表情。

伊佐间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伊佐间离开通往自己起居的客房路线,绕到阿节的房间去。他想请阿节送茶,敲了敲门,往里面一看,阿节竟然在收拾行李。

“小节……”

“我不干了,不好意思。”

她好像哭过了。

这也难怪。短短半个月之间,主人一家就有三个人离奇死亡。就算不是杀人事件——不过伊佐间觉得如果这不是杀人事件,反而更恐怖——也教人毛骨悚然,这也不能责怪阿节吧。

但是这下子就没办法麻烦她送茶了。

“这个屋子被诅咒了。客人,我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也快点逃。”阿节一脸严肃地说。

“嗯……”

阿节好像看到伊佐间背后木场那张如鬼瓦般的脸,说“你是刑警先生吧?那张脸我想忘都忘不掉”,快步走出房间。

“我有话要告诉警察。老实说,要是就这么辞职不干,还真有点寝食难安。不好意思,你愿意听我说说吗?要不要泡个茶?”

“茶不必了。”

“这也,那我就不准备了。这个,你看这个。不只是看,你就拿去吧。”

一个泛黄的信封摆在像是茶柜的家具上,阿节捏起它,交给木场。

“这是什么?”

“刑警先生之前——五六天之前吗,还是四天前,不是来过吗?那时我不是我带路的吗?当时,你说了神明对吧?一个姓川刀还是什么人……”

木场仔细地观察信封,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呼”地朝信封吹气,打开封口。

“……后来茜小姐一直很介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耿耿于怀,然后叫我再去检查一下紫小姐的遗物。”

茜的话,似乎会为此烦恼不已。茜的善意也是有可能招来骇人的结果的。

“哦,她不是说喜市的信——遗物已经处理掉了吗?那这是……”

木场的气势逐渐消失,最后沉默了。“那到底是什么?”益田望过去,青木则推开他,探出头去。

“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紫小姐的房间啊。虽说遗物处理掉了,也不是把整个房间打掉吧,床啊书桌的都还留着,椅子啊衣柜的也都还在。衣服虽然没有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