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6/10页)

郑心清声若游丝,又声声入耳:“酒井叔叔……”

“不,你不要叫我叔叔,从今天,不,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想当你的叔叔了……”酒井表述得这么清楚,就是想告诉郑心清,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郑心清吃吃地笑了:“你不想让我叫你叔叔,那让我叫你什么呀?”

酒井不想说什么甜言蜜语,他这个岁数、他的经历、他的官位,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况且,这个时候,在他看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猛地把郑心清按倒,不愧是军人出身,虽已年近六十岁的人,精气神却这么的十足,动作也是非常地娴熟,很快剥光了郑心清身上所有的衣服。

郑心清象征性抗拒一下,当丰满的前胸暴露出来,她整个身子软得如面条,慢慢地摊开了四肢,闭上了眼睛……

记得次郎与郑心清水乳交融之初,连续三天,享受着快乐。巧合的是,其父酒井,也是尽最大的体能,在郑心清温软如绵,滑润似水的身子上,连续折腾三夜,令人匪夷所思,他那么大岁数,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后来,郑心清若从医院回到酒井家,或酒井去医院探望妻子,都找借口把郑心清带回来,两人在卧室对饮清酒,而后愉悦地相拥着。再后来,加藤子出院了,两人自然不敢那么放肆,只能是眉来眼去。但隔不上三天五日,酒井准要趁夜色,来到郑家大院,车子和卫兵留在院外,他的亲信都知道他与郑家是世交,郑心清是他的干女儿,即便猜着他来大院的目的,也不敢多问。而在这时,大院的佣人,在郑心清安排下,都躲避起来。每次酒井来前,先打个电话,郑心清迎到院门,把酒井悄悄接到闺房,当然,酒菜早已备下了。

郑心清变了,现在的郑心清与以往那个恬静,彬彬有礼,说话细声细调的郑心清相比,简直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几乎没有一点点相似之处。

时间长了,酒井来郑家大院,绝对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或者说倍感亲切。

郑心清自然也体味到,老牛吃嫩草的酒井,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有一次,大汗淋漓的酒井,从郑心清身子爬起来,靠坐着,待喘息平稳,色迷迷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郑心清,吞吞吐吐地问:

“据我所知,你们满族的格格,把贞洁视如生命,我……我总想问你,你……你的第一次献给了哪个男人?”

郑心清诧异地看着酒井,这话让她听了都脸红起来。

酒井这个老东西,真是贪婪过度,占有了郑心清不说,却为未得到郑心清的第一次感到遗憾:

“能告诉我吗?”

郑心清诡秘地笑而不答。

酒井沉下脸:“不会是次郎吧?”

郑心清模棱两可地:“你说呢?”

酒井不无懊恼地:“真的是他?”

郑心清不笑了,也不说话。

酒井恨恨地:“这个混蛋!”

郑心清不悦地:“你骂谁?”

酒井一愣,忙说:“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骂你,我是在骂次郎……”

郑心清坐起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尽管这样,也掩饰不住高耸的部位,她脸色很不好看,现在与酒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遵从酒井所言,不再称酒井为叔叔,角色也从以前的干女儿,有了根本的转换。但她到底是什么角色,她说不清,也不想弄清。只不过,她婀娜多姿,酒井老气横秋,仅凭年龄之差,两人在一起时,别说她使个小性子,就是撒起泼来,酒井都得忍受。别看他是关东军的高官,主宰这个城市,要想找到郑心清这样的姑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他早就对郑心清垂涎三尺。

酒井特务出身,面孔变化多端,笑着说:“我……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郑心清冷笑着:“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过去,那么我想问问你,我现在应该算是你什么人呢?”

酒井眉头皱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

郑心清:“还是干女儿?”

酒井摇摇头,果断的否认。

郑心清:“那我再问你,你会娶我吗?在满洲,你这样的高官,娶几房太太不为过,我……我不介意当你的姨太太。”

酒井苦笑了笑:“我若真能娶你,是我的荣幸,我的福分,可是我……我有我的难处!”

郑心清面无表情地:“你的回答,不出我的所料,我并不感到意外。”

“谢谢你的理解,不过……”酒井话头一转说,“我还是想知道,你与次郎交往到什么程度?”

郑心清:“你想听我说实话吗?”

酒井精神不免有些紧张:“是的,我想得到明确的答复。”

郑心清一脸的轻松,笑嘻嘻地:“如果说有一天,我成为你们酒井家的人,成为你的儿媳,你会相信吗?”

酒井:“嫁给次郎?”

郑心清笑着点点头。

酒井几乎在喊:“不行,绝对的不行,你不能嫁给次郎……”

郑心清:“为什么,我配不上次郎?”

酒井言不由衷地:“不,我是说,次郎他……他配不上你……”

郑心清:“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酒井多少有些张口结舌:“我……我们之间木已成舟,你若再嫁给次郎,岂有此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不,是行不通的……”

郑心清脆笑起来……

酒井:“你……你笑什么?”

郑心清还在笑,最后笑翻在酒井的怀里,白皙的手,重重地拍打着酒井带黑毛的胸口: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次郎就是有意娶我为妻,我不可能选他为夫……”

酒井手抚摸着娇娃,稍松了一口气,还是不相信地追问:

“你与次郎……”

郑心清生气了:“你有完没完了?你以为你们酒井家在日本是什么显赫的家族啊,你以为次郎是皇太子啊?不错,我是跟次郎要好,可是我只把他当我的哥哥,从来没有非分之想,你要是再这么猜疑,我说不定真的嫁给次郎……”

酒井连声地:“不,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早就说过,次郎不是个男子汉,他……他配不上你这个高贵的格格。”

郑心清又笑了,仰起脸,搂住酒井的脖子:“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对了,你不是说你老当益壮吗,我倒要看看你能……”

酒井天性就是不服输,狞笑着,又把郑心清压在身下……

这两位岁数相差极大的两辈人,勾搭成奸,加藤子真的不知道?

郑心清绝非冷血动物,她感到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加藤子,倒不是因为同是女人的缘故。多年来,加藤子对她照顾细微,如同自己的母亲,尤其在日本本土时,加藤子给了她一个家的温馨。基于这种感情,她现在见到加藤子,心里确实有些愧疚。但也只是愧疚而已,更多的还是个坦然。作为日渐成熟的姑娘,她之所以狠下心把自己主动奉献给酒井父子,其中肯定有必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