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铁血柔情(第5/8页)

刚进去就大吃一惊。阿凤居然已经站起身来,紧靠床头身披床单,正朝他怒目而视,估计是刚才就发现了在外彷徨的这个欲火焚身的北方汉。老旦被她王母一般慈严鄙视的目光一刺,恰如针尖扎在了猪尿脬上,登时感到精气源源外泄,两腿儿硬了,一腿儿软了。一阵风突然吹来,把阿凤掩在身上的床单掀起了一角。阿凤丰满洁白的腿儿亦在索索发抖,老旦见状,又一股胆气横生,干脆把眼一闭,闷头扑了过去。

“啪……”

这声响和这感觉咋这熟悉哩?

老旦感到脸上象是挨了一个麻雷子炮,火辣辣的疼痛伴着颤巍巍的耳鸣。睁眼看去,女人凤眼溜圆,单拳紧握,愤怒的脸颊羞红一片。她人已经窜到了屋子的另一头,蜷缩着蹲在地上,象一只被堵在墙角要挨刀的野兔子。这记耳光将老旦突发的悍劲打得无影无踪,嘴里咸咸的已是见血。他羞愧无比,恨不得变成一只鞋板虫从地面的木头缝里钻出去。手足无措间略一踌躇,终于一咬牙夹着脖子落荒而逃。脚下一不留神,草鞋拌在地板缝里,险些摔了个趔跌,他灰溜溜地索性鞋也不要了,光着一只脚就朝自己的草房跑去。他就象一只被主人逮住的正在偷腥的馋猫般,直恨不得贴着地面背起耳朵开遛,更不敢再回头看阿凤一眼。

回到房里,老旦抓耳挠腮地踱来踱去。他暗骂自己贼心贼胆啥球方略都没有,更没个定心的狠劲儿,连句人话都还没憋出来就要霸王硬上弓,把个好女子惊得恨不得操起剪刀来对付自己,这可让人家阿凤咋瞧自己哩?他呼噜了一把已经萎靡下去的东西,自叹没有那份收放自如、斩关夺旗的才情,没闯祸就不错了。人家还没咋的,自己却已经慌得要拉稀,真是天生遭女人耳刮子的命!

老旦郁闷地脱去衣服,钻进肮脏冰冷的被窝,里面的潮气阴得他索索发抖。想到明天就此和阿凤分别,没准永世再不得见了,心里无奈的一疼。再想到山腰上那一对野合的狗男女,人家可是哼哧哼哧的过足了瘾,他心里又空落落的泛着酸气。离开女人半年了,生理上的欲望如同被绳子牢牢拴起,憋闷得难受却无从发泄。阿凤似是而非的眼神让自己着了魔一般地牵肠挂肚,他一度已经觉得这是王八瞅绿豆的事儿了,咋了弄成个这?唉……人家毕竟是正经娘们儿啊,不是村里那些给个馒头就能和汉子上炕的破鞋。

想着想着,老旦渐入梦乡。他仿佛感觉到翠儿热乎乎的小手从背后伸来,抚摸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前胸,然后悄悄地缩回去,乖巧地从屁股后面两腿中间掏住了自己的命根,一个快感的激灵让自己险些小便失禁,紧接着他体会到女人浑圆的奶子就紧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气喷吐在自己的耳边,老旦猛然从恍惚中惊醒。一只火热的手正在紧攥着自己同样火热的尘根,阿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准今生今世就这一晚了,你喜欢我,我也不想惦记那么多了……”

此刻,老旦浑身的血液如同黄河的浪涛一样汩汩作响,心几乎要蹦出干渴的咽喉。他伸手向后摸去,一个女人滚烫的身子一丝不挂,细汗微微。老旦猛地翻转过来,在夜色中瞪大了双眼。阿凤的身体如同想象中一样洁白一样丰腴,仿佛一块巨大的白玉。他只一个腾跃,就将这个丰满的身体压在身下了。女人那只坚定的细手牵引着自己,让它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她的体内,还不等阿凤疼痛的声音落地,坚如铁石的老旦就用尽浑身力气开始了翻江倒海的耕耘。他的手紧紧的抱住阿凤的后背,用嘴死死的堵住她的呼吸,每一下撞击都似乎要将她势如破竹地一分为二,两个人象绷紧的弹簧交错在一起扭搅着,彼此的汗水融粘在一起,在剧烈的摩擦中发散出奇怪的味道。

阿凤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羞答答的北方汉子会有如此疯狂的动作,她还没有来得及害怕他那巨大的东西,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就让自己两眼晕眩,双腿痉挛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迎合这猛烈的风暴以消减那隐隐传来的疼痛。在她的指甲掐入老旦身体的时候,她感觉到身上这个男人闷哼一声,随即那勃然爆发的力量就汹涌地冲入了体内,仿佛一道滚烫的铁流,肆意地在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游走,烧灼着她的欲望,又象一只伸进她心里的有力的手,将她的魂儿瞬间推到高高的云端,然后坠落、坠落、再坠落,直到回到人间,直到汗如泉涌,瘫软成一堆任他搓捏摆布的泥。

老旦爱惜的噙着阿凤的乳房,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两只大手霸道地抚过女人的每一处隐秘。女人膨胀的肉体象放在祭坛上的牺牲,每一个毛孔都向身上这个粗糙的男子打开了,她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高高地挺直了自己的身体……久违的激情刚刚过去,一经女人迷醉的声音和暗示的指尖撩起,老旦又子弹上膛昂然挺立了。女人害羞地别过身去,他就把阿凤又按在身下了,女人的臀部死死地被他压在胯下,两手紧攥着她丰满滑腻的乳房,头拱进女人浓密的黑发去找寻她的耳垂。他从心底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号叫,不由分说地再次一贯到底……

此时,月影西移,鸟雀无声。在松石岭一个无名的山脚之下,无名的村落之中,一对沦落乱世的无名男女的激情仍在无休止地进行着。他们是如此的忘我投入,以至于两人几乎都要在巅峰里昏死过去。树枝搭起的房屋随着他们的碰撞微微地颤抖着,惊飞了正在上面栖息的鸟儿,片片落叶无声地从房顶滑落,随着微风滚落在地上。

天快拂晓了……

经过整整一天的通讯联络,在详细报告了人数、方位和湖周情况之后,武汉方面总算有了明确的答复:明天夜里一点钟在湖边点两堆火为号,两架水上飞机将前往该处营救战士们,但是无法提供战斗机护航。密电最后一句:武汉人民期盼英雄归来!

大家都明白,武汉战况激烈,哪还能抽出战斗机来护航!指挥部能抽调两架水上飞机前来营救,大家已万分感激和庆幸了,只见大伙抱成了一团,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即马上收拾行囊,准备干柴和汽油,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把沿湖边上的这几排树全砍了,否则天上的飞机难以发现火光,再让他们扎两个木筏子,不必太大,能载十几个人用浆划到飞机边上就行。”

杨铁筠和老旦站在湖边,仔细商量着晚上的行动计划。杨铁筠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化脓的地方仍有些肿胀,持续的低烧把他的身子折腾得十分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到湖里去。老旦仔细听着他的布置,觉得甚为妥当。想到鬼子可能已经进了山,又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