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仙河 第六章 仙城之役(第6/8页)

我又走到褛上各层去,将锁着净土人的铁练一一劈开,大叫道:“拿起武器,只要我们守到净士军来,便可活命!”

当我再次往下奔去时,“砰”一声巨响,整扇大门连着墙壁,飞了进来,数也数不清那么多的黑叉人潮水般涌进来。

我一马当先,守着石阶,剑法展至极尽,接着了黑叉人的所有攻势。

黑叉人冲上来又掉下去,不一会石阶上也不知叠起了多少黑叉人的尸体,使黑叉人攻上来时也没有落脚的地方。

忽然间,河面上火光熊熊,燃着冲天烈焰的木排随着湍急的水流滑过河面,往城内疾冲过去。

我大笑道:“来得好!”

双足一屈一弹,凌空一个翻身,来到黑叉兵的中间,魔女刃舞了一圈,七、八个黑叉兵溅血跌退,将其他人撞得束倒西歪。

苞往我后面的净土人,一声大喊,疯虎般举着取自黑叉人的武器,杀将下来,这批奴隶能入选来当此苦差,身体自是远比其他奴隶壮健,又兼平时受尽虐待,这刻我到发泄的机会,真是有如疯虎,势不可挡。

我当先杀出门破后留下的大洞外,只见流仙城的南城墙便在眼前,城墙和我立身处有一大片空他,密密麻麻尽是黑叉兵,怕不有数千之众。

我大骇下退回洞里,向后面的净土人高喝道:“敌人势大,快跳进河里逃命去!”一边苦挡着要攻进来的黑叉人。

不一会我已多处受伤,心中叫道:“为何还未来?”

一技长枪由右下侧标刺而至。

我的剑刚架着一柄大斧,无奈下往内急退,里面的净土人听话得紧,早逃得一乾二净。

河面上仍是无有止境的火船,真使我奇怪燕色等怎能造了笮么多木排出来。

“铿铿锵锵!”

我连断敌人四件重兵器,滚倒地上,翻往平台处。

喊杀声从河面传来,另一批载着净士军的木排已蜂拥地沿河而至,在十盾牌的掩护下,劲箭像雨般往两岸洒去。

我知道已完成任务,一个倒翻,插入河里,当我潜游了远远一段水路,再从水中冒起头来时,看到的是满天火焰。

泊在岸边的黑魔船固是陷入火海里,两岸多处地点亦是烈焰冲天河面上这时已满是木排,载着以万计的净土军喊声震天,一些继续深进,其他的泊往两岸,开始登陆作夺城之战。

四处都是喊杀连天,情况的混乱真不可以已笔墨形容万一刚走到旁林木婆娑的沿河大道上,一大群人手持着武器,由左方狂喊杀将过来。

我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原来都是净土的奴隶们不知为何人数却十多倍中一人认出是我,向其他人喝道:“这就是圣剑骑士!”

众人慌忙跪下。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岂是跪下的好时刻。那五等武将察才走了出来,道:“大剑师,教我们怎样做?”

我问道:“你们为何多了这么多人。”

察才豪气干云地道:“我们攻破了大监狱,将所有人放了出来。”

我大喜道:“跟我来,我们去打开城门,你带路。”

众人一齐发喊,争先恐后向城门的方向涌去。

这时一队百多人的黑叉军迎脸而来,见到我们这等声势,吓得掉头便走。

在火光映照里,众人有若出笼的猛兽,狂追而去。

反而我这应带头的圣剑骑士却给抛在后面,心中一动,不随他们往城门走,迅速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大街两旁房屋的窗门都紧紧关闭起来,不时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我也没法知道其中究竟有多少是黑叉人,有多少是净土的女人和孩子?

一队队的黑叉军骑着马从大街小巷疾奔出来,很多连战甲也未穿好,仓忙往河岸奔去,脸上都带着惊徨的神色。

净土军的攻势太突然了,兼之两遏的河岸线长达十哩,他们的人数即使多上数倍,也绝难守得住,何况大部分黑叉兵还集中在城外的旷野里,这有似空城一座。

“轰轰轰!”

流仙河上不时传来龙怒吼的爆炸声。

我又避过两队黑叉兵,看准其中一个落了单的,将他斩下马来,跃上他的马,一抽□索,掉头往大公府奔去。

奔了好一会,路上竟再遇不到黑叉兵,河岸处传来的□杀声却更凄厉了。

这时我已抵达流仙城的中心,策马转入往大公府的林荫大道上,直赴大公府,到了大公府前阅兵的大广场时,只见大公府外门大开,却不见半个人影。

我暗叫不好,难道“狼嗥”直慕早倾巢而出,到了外面去抵抗净土军,那我想生擒他的美梦便要暂时落空了。

我策马跑上石阶,旋风般奔进门内的广场,大叫道:“有没有净士人在!”

大公堂矗立前方,比之先前我看到的背部,气势又自不同,净土北方的城市,以这流仙城为例,无论在规模上还是设计上,都比南方的飘香城宏伟壮观得多,但却缺少了南人建筑的自然和秀丽。

我边走边叫,到了大公堂前时,一名净土女子奔了出来。

我跳下马去,迎上了她。

走到近处,才失望地发觉对方不是凌思。

女子满眶热泪跑来,直冲人我怀裹,搂着我哭道:“真太好了!真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

我急问道:“黑叉人到那里去了?”

女子道:“直神将接到我们净土军攻入城内的消息,立即和其他黑叉人匆匆离府,还迫着其他净土妹妹一齐走,我……我躲了起来,才……才。”

又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你认识凌思吗?”

女子道:“那是戴神将从北方带来的爱婢,她也被他们带走了。”她叫惯了神将,一时改不了口。

我的心直沉下去,看来这直慕知机得很,一听得我们已攻人城里,便判断出大势已去,竟立即逃走。

我一边安慰着怀内的净土女,脑筋飞快转动着,直慕若要逃走,最佳方法莫如乘黑魔船离去,我们的火船攻势虽凌厉,但总不能烧尽所有黑船,只要有两、三艘逃过火焚,他们便可以逃生了。

而关键处在于城河北端的水闸是否落了下来。

我向那女子道:“你留在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到我们控制了全后,才好跑出来。”

那净土女依依不舍放开了我,依言奔了回大公堂内。

我跨上马背,跑出大公府后,再切人沿坷大道,往河北驰去。

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大道上竟见不到任何人,战斗仍在南方的河岸区进行着,骤眼望去,倏流仙河在城内的这一段都是烈焰冲天,隐见黑魔船的高桅在火海中折断到了可以遥望城北高墙的时候,路上开始出现了往北城门逃去的黑人,有男有女,说不尽的惊恐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