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仙河 第六章 仙城之役(第5/8页)

时间无多,我重施故技,不一会凿开了一个洞来,连忙往外爬去。

清爽得多的空气,使我精神一振。

我凝目细看,见到的是个堆满杂物的地窖。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直走到地窖唯一出口的大铁门前,运力一推,大铁门纹风不动。

我心中诅咒,这样的大铁门,就算有魔女刃在手,要破开它亦要大费工夫,何况更会惊动了敌人。

金属摩擦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

我心想又会这么凑巧,忙躲往门旁的杂物后,顺手弄熄了照明灯。

大门打了开来,透入灯光,旋又掩上。

有人操着不纯正的净士语道:“来!苞我进去。”

一把女声轻呼道:“不好吧!傍他知道便不得了!”

我一听这女子纯正的净土语,便知她是地道的净土人,给这黑叉鬼弄到这里来,又要瞒着某一人,自然是偷情苟合,这黑叉鬼也恁地大胆,又或爱这属于另一黑叉鬼的净士女爱得窍狂,才会不借甘冒危险,躲进来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心中同时想到,黑叉人这次入侵净土,占领了北方的士地,得到这么多净土美女后,终日寻欢作乐,耽于淫逸,对他们的战力若说没有影响,我是第一个不相信的,眼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令我刚才苦恼了好一会的大铁门再给轻轻掩紧,接着是身体摩擦和男女的喘息声。

我心中暗骂,若你们再不离开门旁,便是我不客气的时刻了。

女子娇呼起来,听声音显是给人整个抱了起来。

黑叉鬼显在亢奋之极的状态下,急急走往地窖中间的杂物堆处,就干起那事来。

我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足摸到大门处,轻轻拉开大门,闪了出去,顺手把它关上,又套上横闩,就算给里面的男女发觉了,他们也出不了来。

一道石阶往上延伸,两旁的墙壁每隔十步许便有个凹位,放着盏油灯,石阶尽处是另一道虚掩的大队门。

我拔出魔女刃,一步两级,直走上去,到了门前,先拉开少许,往外望去。

一阵凉风吹来,带来了河水的气息。

外面是个大石室,临河的一方是三条大石柱,另三方除其中一边开有大门外,都是密封的石壁,左右各有一道通往第二层的石阶。那大门旁有三条粗铁条,当然是必要时用来把门从内关上,以防人破门而入。

在石柱间放了两台弹石机,机旁推满了石头,可以想像常有敌船驶至时,这两台弹石机便可扼守流仙河这段河道。

十多名黑叉鬼,站在弹石机旁,视线全投往外面的河道上,他们的武器或挨墙而放,又或摆在石机旁。

他们如此尽忠职守,自是方便了我。

我闪了出去,轻掩上门,趁所有人眼光都望往河面去时,藏到一堆大石之后。其中几个黑叉鬼以他们的语言交谈起来,不过听他们不住的淫笑,说的自然是有关那对给我关在地窖的男女。

有人忽然以净土语道:“头儿吃了头盘,现在该轮到我了”

脚步声响起我冷笑一声,从石堆后猛地立起,左右手各握着一杷从腰带拔出来的飞刀。

正要往地窖走去的黑叉鬼愕然向我望来。

手一挥,飞刀正中那人咽喉。

另一人回过头来,咽喉刚好也接了我另一飞刀。

除下的十一名黑叉兵同时惊觉。

我一个箭步标前,魔女刃离鞘而出,三伙斗大的头颅飞上了半空,这时中了飞刀那两人的尸体才先后掉到地上。

魔女刃再闪,又有三人未及拿起武器,便一命呜呼。-剩下的五人举起矛斧等武器,向我狂攻过来。

我闷哼一声,魔女刃在空中兜了一个转,斩断了两枝蛇形长矛,撞入他们中间去,先挥剑杀了一人,再连刀带人,把另一人劈得鲜血飞溅,抛跌开去。

还未死的三人魂飞魄散,分三方向往后急退。

我左手拔出用来开凿地道的钢凿,掷往右边那人,同时侧滚地上再弹起来,魔女刃劈中另一人脸门,再回手掷出魔女刃,将最后的余生者直钉进墙内。

三人不吭一声,同时毕命。

勿怪我辣手无情,因为我不想惊动在上面三层楼里的黑叉鬼。

我徙尸身处拔出魔女刃,刃体锋快下,那人竟尸身不倒,就那样倚立墙旁。

我走到城楼外的大平台处,圆月高挂天上,夜空清朗怡人。巨大的水闸横拦着整条大河,九条粗铁索由上面斜伸而下,扣着巨闸顶部一排九个大圆环。

我取出小矮胖给我的烟花,用火种点燃叶引,拿在手中。

“飕!”

烟花冲天而起,直达五十多尺上的高空,才爆出一大球鲜艳夺目的红花,本是夜空里最漂亮的月儿立时相形失色。

我心中里起万丈豪情,先以那三条大铁条横架着往外边去的大门,才提剑往上层奔去。

才踏进门去,两名黑叉兵正要走出来,我一言不发,魔女刃闪电劈出,两人连惨叫也来不及,往内仰身飞跌。

我扑了进去。

一目了然地看到正中的大绞轮分作三层,每层管着一条粗索,最下层的绞盘装了二十条粗铁造的推杆,每倏椎杆旁都站着一名净土人,脚上系着粗铁链,连到绞盘旁的铁环去。三倏粗铁索,分由上中下三层的绞盘处延伸出来,经过装在墙上的铁圈滑轴,直伸往外。

五名黑叉兵手持长刀,分立绞轮四周,愕然向我望来。

我大笑道:“在死前尽量叫吧!”

黑叉兵这时才醒觉发生了什么事,狂喊着由不同的位置围攻过来。

我灵活地跳动着,斩瓜切莱般将五人干掉,这时楼上的黑叉兵已发觉不妙,由阶梯处蜂拥下来。

我向那二十名净土人微微一笑后,直撞入冲来的黑叉兵内,展开一套细腻之极的埋身剑法。

抹、扫、撞、劈下,敌人手折喉断,纷纷溅血倒下,没有人能多挡我两招以上。

当我杀人第三层时,忽然发觉已没有了挥剑的对象。

二十对眼睛不能置信地呆望着我。

我没有时间向他们作出解释,往第四层奔上去,才发觉除了负责推动绞轮的二十名净土人外,所有黑叉兵早先都奔了下来送给我喂了剑。

我向那些净土人喝道:“我就是净土军的先头部队,立即推动绞轮,将水闸沉入江里去!”

那些净土人呆了一呆,才齐声欢啸,发力推动绞轮。

我一层一层奔下去,发出指令。

到我来到最下面放弹石机的那层时,河上的大水闸已缓缓斜倾入河水裹,放闸自是比把闸拉起容易得多。

“轰轰轰!”

擂木把大铁门撞得震天价响,墙壁的碎石尘屑纷纷落下,那早先立着的黑叉兵也颓然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