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第7/17页)

秋叶还是不放手,继续抚摸,雾子的城堡被攻开了,最后终于接受了秋叶的攻入。虽然嘴上说:“不行!不行……”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抱住秋叶。

见了雾子如此困惑的表情,秋叶感到满足了。他终于在雾子的“例假”刚结束时,夺取了她的身体。

……

然而,此刻雾子的表情和以往不同。

雾子蜷缩着身子躺在被窝里,但没有睡着。如果真的睡着了,她的呼吸很有规律。

秋叶转过身去,轻轻地搂住雾子。

“‘那个’没来吗?”

“我估计该来了,可是……”

秋叶知道雾子的“例假”并不正常,有时早,有时晚。

“看来,我还没发育完全。”

少女则另当别论,已经25岁了,例假还不正常,这是什么原因?雾子身子瘦削,因而子宫发育不好?可是每当雾子冲动时的表情,好像她一切都很正常。

至少,上了床后,雾子是完全成熟的。

或许因旅行中过度紧张所致,或许是精神上的原因。

不管怎样,雾子生理上的紊乱,多少也影响秋叶的情绪。有时觉得差不多,却突然听到雾子喊道:“不行!”不免有点沮丧。

然而,雾子生理上的紊乱并没引起秋叶的不快。虽然有点着急,但这不是雾子的责任。

其实,秋叶喜爱稍有变化的雾子的身体。

到了25岁,应该很正常了,可是雾子的例假总有些不正常,秋叶喜欢这样。

或许雾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外表上像个成年人,但身体的某些部分还未完全成熟。

雾子穿上衣服,完全称得上是女人,可是脱光衣服,胸部和臀部尚不够丰满,腰部还像少女那样纤细。

秋叶正是喜欢雾子的这种不平衡的状态。

然而,刚才雾子说的情形,似乎并不是单单例假来晚了。秋叶在黑暗中想起雾子说的话。

“我以为是例假来了,但又不是……”

或许白天她已感到某种征兆,然而到了晚上又不太像。秋叶不是医生,对女人的生理现象自然不太懂,可是雾子即使有点儿变化,他也不在意。

“不用担心,没事儿。”

秋叶说罢,忽然想起如果白天的变化不是征兆,那肯定例假来晚了。

“一般情况下,应该什么时候来?”

“一星期前……”

秋叶又一次考虑,仅仅晚了一星期,那还算不了什么。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

“或许因为要旅行,过分紧张的缘故吧。”

如果例假一直不来,那么雾子可能怀孕了。

难道真的怀孕了吗?说实话,秋叶从未想过雾子会怀孕。已经和她发生过多次关系,为什么不觉得会怀孕呢?因为他总认为雾子还年轻,还没有到怀孕的年龄。这算什么理由?

当然,自从和雾子结合以来,不能说不担心她怀孕。因为现在尚未正式结婚,再说雾子还不想要孩子,一怀了孕,麻烦就多了。

起初几次,秋叶不管不顾地要求与她做爱,后来考虑到应该预防。在这过程中,秋叶渐渐了解雾子身上的规律,讲究适当的做法。唯一可取的是用“荻野式[5]”方法。

然而“荻野式”对雾子、对自己也未免太残酷了。

有时感到雾子的例假快来了,应该小心,可是自己又忍不住,还是与她做爱,结果晚来了一星期,秋叶不禁窃窃自喜。

然而,这样的情况反复好几次,秋叶又怀疑,难道雾子是个不能怀孕的女人?当然目前还没有什么根据,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雾子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或许身体的某些部分还像孩子一样,尚未成熟。

再说,秋叶多次和她发生关系,雾子从未怀过孕。

其背景之一,秋叶自己的精力正在衰竭,但刚过50岁,还不至于不能生孩子吧。

假如雾子真的害怕怀孕,在日常生活中她会常常说起的,可是雾子从来也没谈起过。

一开始,秋叶要求她的身子,她顺从地接受了,或许她以为避孕是秋叶应该想到的,也可能她以为自己不会怀孕,因此对此毫不介意。这反而引起秋叶的不安。

但在一年半的交往中,从未有过怀孕的征兆,因此秋叶渐渐放松了警惕。

今天的表现稍有不同。秋叶自以为是,可能没事儿吧。秋叶自言自语地说:“到了这一步,大概不会怀孕吧?”

雾子蜷缩着身子,头也不抬,躺在秋叶的怀抱里。

或许因旅途中积累下的疲劳,雾子昏昏睡去,她怎么会想到秋叶正为害怕她怀孕而犯愁呢?秋叶凝视着雾子静谧的睡态,心想,像圣女般的女人怎么会怀孕呢?

第二天,马德里晴空万里。

秋叶和雾子在旅馆的餐厅吃罢早饭后,便去普拉德美术馆。昨夜中桥说给他们当向导,秋叶说美术馆不用讲解,自己可以去。

10点多离开旅馆到达美术馆门前,已停着几辆大巴士,参观者已陆续到来。

普拉德美术馆以收藏着格来哥、维拉斯凯、戈雅[6]等画家从16世纪至19世纪的作品而闻名于世。

秋叶认为他们的技巧无可挑剔,甚为叹服。但写实主义的画风,似乎有点单调,因为这些画,大多数是宗教画和肖像画,不吸引人。

秋叶匆匆看过,雾子跟着他走。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观看名画,如果要详细看,至少得一整天。

参观陈列戈雅作品的画廊时,在其中一幅《吃掉我们孩子的萨托尔努斯》的怪异画跟前,雾子停住了脚步。

“你喜欢这样的画吗?”

“不,看了很不舒服。”

雾子摇摇头,可是眼睛被流血的画面吸引住了。

秋叶忽然想起雾子的例假。昨夜睡下后平安无事,可是看了戈雅的怪异画后,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雾子的例假。真有点不可思议。

普拉德美术馆陈列着五百多位画家的三千多幅画,分别在一百多间画廊里。秋叶和雾子加快脚步走马看花,待离开美术馆时,已经过了正午。

两人在美术馆附近的海王星喷水池前照相留念。请过路的妇女为他们拍照。

在日本和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女人合影,还有点抹不开,但在欧洲则司空见惯。

那位妇女笑容满面地为他们按下了快门。

本来打算再去参观圣菲尔南德美术馆,可是画看多了,有点疲劳,便在附近的餐馆用餐,然后回旅馆休息。

中桥要到下午6点才来接他们,一看表还有两个小时。

秋叶仰卧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雾子横躺在沙发上。

“累了吧!”

“有一点。”

从窗户中射进来的阳光照在雾子的脸上,似乎显出了疲劳,看来例假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