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果(第6/17页)

“斗牛场附近就是屠宰场,立即分割处理,明天就上市了。”

“这能吃吗?”

先不说生与死的搏斗,在斗牛场上被杀掉的牛,立刻拿来吃,日本人还有点不习惯。这一点西洋人的合理主义比日本人坦然多了。

用过晚饭已10点了,西班牙人晚饭比较晚,餐厅这时才上座,秋叶周围的座位被快乐、开朗的西班牙人占满了。

秋叶和雾子与和蔼的厨师握手告别,走出餐厅。中桥开车送他们回旅馆。

“今天你们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明天见。”

向中桥施礼后,回到房间,疲劳似乎一下子都发出来了。

昨夜,按日本时间是一天前的夜晚,从成田机场起飞,整整飞行了一天;稍事休息后就看斗牛、吃晚饭;其间虽有间断的休息,但仍像是急行军。

秋叶洗过澡后,换上睡衣,从冰箱里拿出白兰地喝了起来。这时雾子也从浴室出来了。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向上一盘,细细的脖子,格外可爱。

“哟,这打扮简直像去斗牛。”

雾子穿着红色的Baby doll[4]出来了。那颜色简直和斗牛士拿着的红布一样。

“那么您成牛了?”

“行,向红色冲锋!”

秋叶站起身来,用双手比作牛角,弯下腰,做出牛要飞奔的姿势。

“小心,我过来了。”

秋叶像孩子似的,吹着口哨,冲了过来。

“啊——”

雾子一声尖叫,闪过身子。

秋叶冲过二三米,回过头来,调整一下姿势,再向雾子冲来。

“呃——”

雾子见势向右边闪过去。

秋叶冲到窗口,转过身来再冲向雾子。

“哇——”

秋叶冲撞,雾子躲闪,那Baby doll的隙缝间露出雪白的大腿。

“认输了!”

“这么两下子就认输吗?”

“斗牛士”和“牛”在室内你一言我一语地团团转。

经过五六回合的较量,“牛”突然转过身子,从正面向雾子冲过来。

“你这样可不行。”

“‘斗牛士’也得吃点亏嘛。”

秋叶摇摇脑袋,双手搂住雾子的腰。

“您耍滑头!”

雾子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秋叶没理会她,一把抱起雾子,把她放到床上。

“斗牛士”和“牛”的战斗,终于移到了床上,秋叶最后“结果”了雾子。

本来,雾子扮演的是“斗牛士”,最后被“牛”撞倒。

两人在欧洲第一个夜晚,特别刺激,雾子嗲声嗲气地颤抖着,达到了快感。

得到满足后,雾子瘫倒在床上,已经丝毫没有“斗牛士”的影子。

“怎么样?舒服吗?”

秋叶搂住雾子问道。雾子眯缝着眼睛点点头。秋叶瞧着雾子的眼神,想起了牛倒下时瞬间的眼神。

意识蒙眬,凝视着一点的眼睛,似乎还有话要说。

女人在达到快感时和牛倒下时的状况完全不同,但又有相似之处,令人不可思议。

“我想起了斗牛的场面。”

“……”

“你像牛。”

“牛是你啊!”

雾子并不知道秋叶指的什么。

“你真坏!”

雾子忽然羞涩地用被子盖住肩膀,转过背去。

“你在取笑我,是不是?”

“何以见得?”

“我太……”

雾子没说下去。

“睡吧!”

秋叶仰面躺下,雾子仍背对着他。

“我不嘛!”

“怎么啦?”

“就这样吗?”

秋叶点点头,伸了一下懒腰。

“别折腾了!”

雾子得到快感后的愉悦,令她自己也不知所措。

对此,秋叶并不在乎,他愿意雾子明天比今天,后天比明天得到更大的满足和愉悦。

然而现在想象不出将来的愉悦会是什么样子。

“真幽静啊!”

秋叶嘟囔了一声,雾子点头表示同意。

“好像不是在欧洲。”

这时分,吸干了牛血的斗牛场、欢声四起的观众席,都在黑暗中归于宁静。

刚才想睡没睡,此刻想睡却又清醒了。旅途疲劳和观看斗牛的兴奋都留在秋叶的脑海里。

几分钟后,雾子起来了,秋叶没吱声,只见她悄悄地溜进了浴室。

秋叶转过身子,把床头灯弄得亮一些,翻阅床头桌上的导游手册。

明天去参观美术馆。除了圣菲尔纳德美术馆外,还要去考古学博物馆和民间艺术馆。

秋叶漫无目的地翻阅着导游手册,这时雾子从浴室里出来了,和刚才不一样,她换上了淡蓝色的睡衣。

秋叶以为她会立刻上床钻被窝,雾子却站在窗口的椅子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啦?”

“……”

“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

雾子踱到床边,把床头灯的灯光弄暗了点。

“我觉得有点儿不正常……”

“什么事儿?”

“本来应该在旅行前就该来,可是……”

雾子似乎指的是“例假”。秋叶掀开被子等着雾子,问道:

“已经来了吗?”

在昏暗的灯光下,雾子仍然站着,她的影子在微微晃动。

“一点儿。”

“因为旅行太紧张了吧?”

“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有关生理上的事情,雾子自己也说不清。

“别去管它,休息吧!”

雾子一脸迷惘的表情,上了床。

过去秋叶从来没有过问雾子生理上的事,雾子自己也没有主动谈过,双方不必多言,在亲密的交往中,自然而然会明白的。

有时,秋叶事先什么也没问,就要求她时,雾子轻声嘟囔:“今天不行……”或说:“对不起。”表示歉意。

“真的吗?”

秋叶戏谑地伸过手来,雾子急忙闪开。

“不是说过今天不行嘛。”说着雾子严密防守最敏感的部位。

“例假”没完,雾子绝不会答应他。即使“例假”刚过去,也不松口。

“你不答应,我去找别的女人。”秋叶威胁她。这时雾子一本正经地求他。

“别这样嘛,我也需要的嘛。”

听了雾子如此认真地求他,秋叶也被说服了。他知道,雾子自己也忍耐着。

有一次,秋叶没有得到她,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便抚摸雾子的胸部。起先用手指摆弄她的乳头,接着用舌头舐。不多时,雾子来劲了,喘起气来。

“别这样……”

雾子自己知道“例假”尚未完全过去,秋叶却不理会她,继续抚摸,心想,我如此求你,你还不答应,这是给你的惩罚。

秋叶腾出另一只手去摸雾子的下半身,雾子警觉地合拢大腿。

“这可不行!”

在秋叶执拗地抚摸下,雾子觉得似乎自己的脑袋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