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六章 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第2/3页)

她的暴躁毛病又犯了。并没有多想,直觉地生气。

燕绥挑起一边眉毛,无辜地回视她。

那理直气壮的眼神令文臻噎了一噎,恶向胆边生地去摸辫子,想看看文蛋蛋在不在,洗个澡放个屁什么的放倒他。

那两个西番侍女武功不弱,一眨眼便进了院子,砰一声扑到门上,把门拍得山响:“殿下!殿下!我们王女被人骗了还被人打了啊!闻良媛厚颜无耻竟然敢欺骗咱们西番最尊贵的王女啊!堂堂东堂皇族竟然骗王女钱财,这是要将西番的尊严踩在脚底吗啊啊啊——”

文臻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燕绥龇牙亮了亮。

燕绥怡然不惧,依旧盯着她,想看看她打算怎么杀夫。

文臻小刀却落在自己身上,将领口剪开,衣袖剪开,衣襟撕开,再一气撕撕,在全身上下营造出暴力结果下的衣衫凌乱效果,偏偏又不露一丝肌肤。

最近常在十字坡开黑店打家劫舍,对此等暴力美学积累了很多心得。

撕完之后,她对燕绥霍霍耍个刀花,对他某处指了一指,呵呵冷笑一声,示意:下次等着。

燕绥:“十分期待。”

文臻威胁完,刀子一收,一时也找不到自己的蒙面布,顺手抓起手边地上的一块布往脸上一挡,一脚踢开大门向外冲。

啪一声门上趴着两个正在哭嚎的侍女一起被掀翻在地,哭声一顿。

文臻的哭声已经冲天而起。

“啊啊啊你这无耻之徒,怎可如此强逼良家妇女,已经有两个了还不够,还要逼我……还让三人吹箫……还说什么这是我的荣幸……你你你怎么不吹死了……”

她一边哭一边捂脸向外冲,偏偏口齿十分清晰,里里外外赶来的一大堆人听得清清楚楚,东宫洗马东宫庶子东宫舍人们都在,听着这不堪言语,个个脸色铁青。

太子此次出来剿匪,就是来镀金的,共济盟再嚣张再强大,也不过上万匪徒,太子带了五万精兵,在大家看来,随便剿剿便功劳到手。所以这一行还有点出巡观风的意思,想让太子体察民情,方知如何治理天下。

但太子又是第一次出京,所以帝后便让东宫属臣大多数都跟着,方便监督和现场教学。

这些东宫属臣很有几个大儒学究,一心想让太子在宜王的光辉下挣出点自己的成就来,一路上颇多约束规劝,一开始倒也罢了,但时日久了,太子便显出些厌烦来,众人原也理解,毕竟人压抑久了,一朝自由,想飞的心便分外强烈,这时候再着紧管着,反而反弹更强。

所以太子渐渐有些不大安分的事,众人劝几句也无法,虽然难免忧心,但总不能去天京告状。

但今晚实在太荒唐了!

这叫什么话!

自己的宠妾如此行为不轨,得罪西番王女,败坏本国名誉和两国邦交,闹成这样他却不见踪影,却原来躲在屋子里,聚众淫乐,还强逼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文臻脚步极快,一转眼已经冲到堵在门口的护卫身边,几位东宫属官下意识要叫人拦,文臻已经惊叫起来:“啊,还有这么多助纣为虐的随从在这里拦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今日拦了我,我明日便去告……去告御状!”

她说得幼稚,却击中了东宫属臣的软肋,下意识一犹豫,文臻已经游鱼般滑过了众人身侧,奔出了院子。

奔出来之前她看了一眼一边痴痴跪坐的闻近纯,她被两个西番侍女一路拖过来,钗横鬓乱,衣裳沾满泥土,嘴角一块青紫,着实形容狼狈凄惨。

文臻一眼扫过,奔出。东宫洗马脸色铁青,愤然甩袖大步上前,也顾不得礼仪了,一把推开房门。

门里,满地水迹,一片衣物凌乱,太子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衣服上还擦了不少灰,站在一地水迹中,满脸不在状态的茫然。

东宫洗马一看见这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殿下!您是东宫!是储君!是国家之本!怎可如此荒唐无状!放纵宫眷,行为不轨,聚众淫乐,强掳良家子!”

太子张了张嘴,愕然道:“不是,我没……洗马你说什么?我……我听说闻良媛和王女那里出了事,就赶紧过来……”

“什么赶紧过来?您到现在才打开您的房门,怎可睁眼说瞎话?”

太子又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辩驳——方才他在偏僻小院正在作乐,忽然听护卫传报说闻良媛那边出了事,他只好整理衣裳匆匆赶出,路有点远,半路上碰见了燕绥,燕绥说东宫属官已经押着闻良媛去他的主院了,太子最好赶紧回去,在自己房间等候,可别被人逮着。

太子往日并不是好色的人,初尝滋味便有些欲罢不能,今晚不知怎的,尤其地癫狂,在两个女人那里发泄了好一通才好了一些。

他也心知不妥,一心想要遮掩,一听属官们已经赶往主院,急忙要回去,燕绥便不顾他推辞,十分“好心”地带他一程,然后又说院子已经被围住,只能从天窗走,把他生生从天窗里塞了下去,落下去的时候太子衣裳被屋瓦勾破,擦了一身横梁的灰。

此刻他隐约明白又被燕绥坑了,但他却不能说明刚才自己不在屋里,看东宫洗马目中喷火一般看着他衣领,他低头一看,内衣领口一抹刺目的胭脂红。

也不知道是方才匆匆起身时哪个女人蹭着的,还是燕绥那个混蛋给擦上的。

太子一看东宫洗马的眼神就知道要糟,急忙道:“莫要听人胡说!孤方才只是在洗澡,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洗马你看孤这里有女人吗?”

他侧身让开给东宫属臣们看一览无余的室内,确实没有女人的存在,东宫洗马的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正要说话,忽听脚步急响,东宫护卫冲了进来,急声道:“殿下!西北角马厩被共济盟匪徒放火,惊了咱们的马,踏伤了好些人,还发现了……”他看了太子一眼,为难地停住。

东宫洗马脸色一变,厉声道:“还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为尊者讳吗?”

“……还发现了两个裸身的女人……”

所有人脸色大变。

这时候发现的女子,除了太子弄进来的还能是谁的?

东宫洗马瞪着太子,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在天京那么规行矩步行事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出了京便如此放浪形骸?难道平日里只是伪装,骨子里,依旧流着易家疯狂的血液?

终究恪守主臣之分,洗马没能骂出口,眼光在太子、闻近纯、西番王女和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侍女身上掠过,眼神越发失望,最终拂袖转身就走,准备回去写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