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私通的动机(第2/5页)

“它和我们正在调查的一个案子有关。”

“哈哈!你们就因为这个说我也是嫌疑者?真是荒谬之谈!”

梅谷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是荒谬之谈?”

“怎么不是?!这个纪念章所有参加旅行的人都有!这是谁丢的根本无从知晓!即便我丢了也不知道丢在哪儿了。什么旅行纪念章!我毫无兴趣,也不值得收藏!”

梅谷说着说着口气又变得硬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可是那个少年的尸体是在米川刚造的地里发现的,安养寺英一郎和金井昭麿曾在那儿搞过发掘调査。我想你肯定记得,他们两人也是参加欧洲旅行的成员。也就是说这枚纪念章的主人逃不出参加旅行的这十个人。其中,安养寺夫妇、金井、米川夫人已经证实还保留着。”

“就是说它的主人在剩下的六个人当中?任凭你们怎么说,我……”

“梅谷先生,前天下午两点以后的两个小时时间里,你在哪儿?这可是两天前的事儿,用不着看记事簿吧?”

岩村一针见血直剌要害,梅谷觉得胸口仿佛被扎了一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你不好说,那我来替你说!那天下午两点以后,你在P饭店的XX号房间!房间里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和你在一块儿的……”

“别说了!请别再说了!”

岩村刚说了一半,梅谷就打断了他。只见他微黑的面孔变成了土色,一会儿,他终于平静下来:

“你们连这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隐藏的了。我和安养寺夫人有来往,不过我和米川被杀毫无关系!我说的都是真的!”

“米川的事儿先放一边,你先回答3月5日晚上你在哪儿?”

岩村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上。梅谷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面对岩村的催促,梅谷的话就象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似的:

“这件事能对我太太保密吗?这关系到我的隐私。”

“对你的隐私我们不感兴趣。”

“那天晚上我和安养寺夫人在一起。”

“和安养寺夫人在哪儿?”

“在246国道边上的一个汽车旅馆。”

“还记得旅馆的名字吗?”

“叫阿拉伯之夜。”

“在那儿从几点呆到几点?”

“我们下午五点见的面,先坐我的车兜了一会儿风,然后下午七点进的旅馆,在那儿呆了三四个小时。”

“就算你们呆了四个小时,从汽车旅馆出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对吧?”

“是的。”

桧山正吉失踪的时间推定是那天晚上九点半左右。如果梅谷没有说谎的话,他就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后来又去哪儿了?”

“兜了一会儿风,早晨四点左右就回来了。”

“谁能证明’?”

“你们可以问安养寺夫人。”

“除夫人以外还有别人吗?”

“问一下汽车旅馆就会清楚。”

“我是问你们离开汽车旅馆以后?”

“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没有去加油站或路边的商店?”

“没有。”

“请你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一下那天兜风的路线。”

“我们上了246号国道快到善波岭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家不错的汽车旅馆就进去了,出来以后从厚木穿过相模湖,然后沿中央高速公路回来的。”

“深夜到相模湖去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看看夜里的湖景。”

“没去箱根吗?”

“没有。”

调查的结果,梅谷没有离开汽车旅馆后不在现场的证明。

随后调査的接力棒转到了“座间”。

由于发现石器的功绩得到了座间的表彰,上野充当了调查官的角色。上野先从米川失踪的8月7日有无不在现场的证明问起。

然而,对于上野的提问,梅谷坚持说从8月6日到11日带全家去北海道休假去了,甚至连住的饭店名都说了。

这和3月5日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那么你看看这个,有印象吗?”

关于北海道的饭店决定放在以后进行证实,上野把那个握斧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

梅谷接过来惊奇地看着,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见过这个石头吗?”

“没有。我头一次看见这种石头,这好像不是天然石头吧。虽然外表看着很粗糙,但有人为切削的痕迹。”

“是的。这是旧石器时代的石器。”

“石器?它怎么了?”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安养寺夫人和米川也有来往?”

“不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听说。”梅谷故作惊讶回答道,演技似乎并不高明。

“噢,不知道。她用同一个饭店来和两个男人约会。”

“这些我确实一点儿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是不会和她来往的。”

“为什么?”

“我也有自尊心!”

“夫人没向你表白过吗?”

“那种事怎么好讲呢。”

“那么作为一种假设我再问你,如果你知道安养寺夫人和米川有来往,你会排除米川独占夫人吗?”

“我的回答不是假设,我和安养寺夫人的关系说到底就是逢场作戏。安养寺夫人有丈夫,我也有妻子,如果事情暴露了对谁都不好。谈不上和对手相争那么严重。”

“夫人也是那么想的吗?”

“当然了。虽然年龄相差很多,但她丈夫毕竟是学术界知名的大学者。”

“可他同时和两个男人保持来往胆子也够大的。”

“他和米川有没有来往我可不知道。”

“米川不会敲诈她吗?”

“米川凭什么要敲诈她?”

“当然是因为你啦!别忘了如果事情暴露了谁都不好办!”

梅谷像被人抓住话把儿似的现出尴尬的表情。

“这也是假设吗?”

“这不是假设。”

“那你们直接去问夫人好了。”

“我们现在是问你。”

“问我也没用。这是她的问题。”

“你还不明白吗?这也是你自己的问题!你和安养寺夫人的关系如果让你太太知道了,你不也很难办吗?比起安养寺夫人来,敲诈放到你身上恐怕会更有作用吧!”

梅谷不禁暗暗叫苦,他终于领悟到上了警察诱导式发问的当。都可以叫安养寺爷爷了的则子在丈夫面前处于绝对的优势,正因为如此,即使对妻子的行动产圭怀疑,安养寺也不能说三道四。

与则子相比,对岳丈和妻子的一颦一笑都战战兢兢的梅谷才更容易成为敲诈的对象。最害怕奸情暴露的是梅谷。于是警察自然得出这样的推论:如果梅谷受到米川的敲诈,梅谷便有强烈的动机杀死米川。

“不,不对!米川从未敲诈过我!”梅谷大声反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