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来自X的挑战(第2/4页)

问:新海就欠下人情啦。

答:噢,在那种场合,人都是兴奋莫名,要做出英雄行为的。但是,因为新海清确实是个认真的人,所以似乎很为岚的义气所感动,所以便让他为自己值班,让他轻松自 在的吧。

问:原来如此。但反过来看,岚铁平有怨恨新 海清的事情吗?

答: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可能没有。

问:你认为岚铁平这个人怎么样?

答:要说怎样嘛——在军队里,同伴的性格和行动不会直接对自己造成伤害。所以我不大关心其他人。不过,岚这个人是个不像军人的、有心计的人。自那以后不多久我就调动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岚铁平 怎么了?

3

岚铁平以后的经历就完全不知道了。而10年之后,他作为新海清所经营的“皇冠滴流”的管理者出现了。这样的转机,或者是二人之间有一个偶然的重逢,新海出于偿还在中国东北欠岚的人情的意思,重用了岚,这个想象是可以成立的吧。但是,这事情丝毫不能成为岚铁平杀害新海清的动机。

检察官相信矢后七郎感觉到阿伊子背后的人物,不外就是岚铁平。于是看起来这就有了和感情纠结的动机了。新海是为了矢后着想,要岚铁平远离阿伊子,因此而招岚铁平的妒恨吗?但是,即便如此,岚铁平仅此便要杀新海清,其理由亦太勉强。

高山检察官产生了一个难以抑制的欲望:突袭“皇冠滴流”,搜索住宅!但是,仅就检察官目前手上的证据,要这样做太渺茫了。也没有其他嫌疑表明“皇冠滴流“在必须搜查之列。对于检察官而言,事态再次变得难以借手。

高山是没有白天黑夜、逢年过节之分的。原因既有工作忙的缘故,也因新海清的问题索绕不去。他已到了执着的程度了。无论如何挥之不去的了。但他却总没有达到对此事的自信,为此懊恼不已。

就在他等待笛木刑警的报告的时候,矢后七郎来了。

“有什么事吗?”

“不算什么大事吧。因为明天就去集训了,所以想来一下。”

“谢谢你特地前来。你和阿伊子之间后来怎么样了?”

“我想来说的就是,阿伊子不知何故突然对结婚颇为着急了。”

“咦?”

“以前我提出的时候,她总是推三推四。我觉得有点怪。”

“的确如此。”检察官点点头。

“不过,我的感觉自见过您之后就大大改变了。”

“你再维持一下目前的状态吧。”

“我打算这样。另外,阿伊于这个变化的背后果然是有人的。”

“是人物X啊。”

“对,就是人物X。恐怕没有必要说出他的名字吧。”矢后盯着检察官的眼睛。

“没有必要。我这边的调查,也极力对准这个人物无但是,困难啊!”

“我要去I温泉了。有新情况的话,我会给您写信。”

“那咱们说好了。菊江那边没有什么变化吧?”

“没有。”

“矢后君,”检察官说道,“请你忘掉事件一心打比赛吧。期待你在本赛季大放光彩!”

“……”

矢后七郎留下深为感动的一瞥回去了。检察官此时忽然感觉到了矢后七郎身上背负的沉重包袱。没有理由。这件事在当天深夜回家之前,一直在检察官的心头晃动。

检察官的妻子持一束信札过来。高山一边喝着茶,一边按次序读信,突然他愣住了。

这封信没有发信人的姓名。邮戳是下叮的邮政局,在随处可以购得的便笺上有如下歪歪斜斜的字。

不要再管新海清事件!再搞下去你性命堪虞。忠告你,有一个枪口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 直瞄准着你!

4

高山检察官这天早上,罕有地带着兴冲冲的表情来上班。

“松山君,”检察官叫来事务官,向他出示了前一天邮送到检察官家的恐吓信,“这个,你怎么看?”

“噢,”松山事务官将信反复读了两遍,又折来折去,对光透视一看,“是送到你家的?这不是挺孩子气的玩意儿么?”

“松山君,”检察官突然一副严肃的模样,“你这样认为?”

“有这种感觉。看上去挺公式化的,小说之类的不是常有这样的东西出现么?”

“比如说呢?”

“所谓‘不要再管’是明白的,但‘性命堪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恐吓信啦!

最后的地方也像黑社会电影的广告文字那样无聊。”

“也就是说,这封信实际上与新海清事件无关,是个恶作剧?”

“威胁检察官这种事情本身,也很不正常嘛。”

“松山君,关于这次的事件,知道我在着手的人,首先是这里的人,监察医生以及笛木君身边的几个人,其余的,就是前些时候见过的了解新海清在部队的情况的三人,上院队高层的两三个人。新海的遗孀和矢后、阿伊子,这三人中若有谁泄露出去,就多一个‘皇冠滴流’的岚铁平。就这些人而已。这里面,如果除去地方检察院的人和警察、监察医生和矢后,会泄露出去的,你认为会从哪些地方?”

“……”

“对作了调查记录的三个人,是告诫过他们守口如瓶的。那三个人现在与新海的生活、事件并无关系。这三人以外的外面的人,因为都以为新海是病死的,自然也不会去写这种东西吧。”

“与上院队有关的人如何?面临赛季了,如果还在深挖这件事,对外将面临着麻烦——这个想法也可成立吧?”

“你说过写威胁信给检察官是不正常的,而那伙社会上有地位的家伙,用这样的方法来写恐吓信,就更加不正常了。他们有办法从正面提出对我们的要求吧。”

“那么,假定是从某处露出了风声,棒球迷便弄出这等事来,有这种可能吗?”

“谁也没有认为新海是被杀的呀。”

“这么说,你认为是实际上与事件有关的人,故意写了这么幼稚的恐吓信?”

“我想过这种可能。必须弄个清楚,但我认为,这封一眼看出其幼稚的信之中,可能就有着重要的线索。松山君,与其说什么有关的人,干脆一语道破:是罪犯写的。我就是这样想。”

“理由呢?”松山事务官的表情紧张起来。

“信上写了‘枪口’对吧?如果新海被枪击毙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么这封信不妨认作是恶作剧。但是,写这封恐吓信的人,之所以故意写了‘枪口’,是因为他知道新海是因毒物而死的。”

“那么,从迄今的情况来考虑,虽然尚无确凿证据,威胁者应是岚铁平,或者他那一路的人物了。”

“可能是吧。”

“你认为他们是真的打算枪击身为检察官的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