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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有一点儿错!都是我不好,我是个懦夫,成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也不敢去看医生。你千万不要责备自己!你耍是心里还我,就不要再说跟我拉开距离的话。”

道洋拼命地劝说着。道洋把泰代的沉默不语,非常随意地解释为“她是在责备丈夫”。为此,道洋觉得对不起泰代,在心里感到懊悔。在这个家里,痛苦的不止道洋一个,泰代也跟道洋一样痛

苦。不,由于道洋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泰代的痛苦也许比道洋还要深。“我太愚蠢了,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认识到!”道洋在心里痛骂自己。

“为人之妻……却什么都不能为丈夫做,我心里很难过。在洋洋身边……却没有任何用处,我觉得……窝心啊!”泰代的肩膀抖动着,断断续续地说道。

泰代旁边的儿子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在那里高兴地咿呀咿呀地叫着。

道洋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了好一阵,突然认为手套就是元凶,于是发疯似的把它摘下来扔掉了。他痛苦地抬起手来,想抓自己的头,但还没有触到头发,就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到了这种时

候,自己连自己的头都不能摸!道洋的痛苦达到了极点。他高举双手,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野兽般地号叫起来。他不停地号叫着,似乎就是把喉咙撕裂了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