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页)

刚才草草吹干的时候,有的地方还是湿的。

聊了这么久,已经完全干燥了……

A:快十二点了,睡觉吧。

季落这才注意到时间。不知不觉,跟A聊天,聊了将近2个小时……

落落耶:好。

正要找一个我去睡觉了!的表情包时,A的补充信息又来了。

A:刚想起你说婚约的事。既然你身边的人都有婚约什么的,你有没有?

落落耶:没有。

A:是么?

落落耶:干嘛。

A:噢。

A:我看未必。

落落耶:???你是觉得我有婚约吗?谁敢跟我搞这个,痴人说梦吧他。

落落耶:如果有——就算有,我见到他,绝对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A:[笑]

A:你怎么这么可爱。

A:要是反过来被摩擦怎么办?

落落耶:……哈?

A:你跟J小姐说的赌约不错,跳什么草裙舞。

A:但我觉得我要是跟你打赌,估计会换一个方式。

落落耶:什么?

A:跳草裙舞有点无聊……如果非要的话。

A:就输的人光着屁股跳草裙舞,好玩吧。

落落耶:……………………

落落耶:你是魔鬼吗

A:哈哈哈。

A:你是不是想到自己这样的画面了?

落落耶:?!?!

A:啧,既然没有,就不要做梦梦到什么不该梦见的东西。

A:晚安~

……

季落才不会承认自己真的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

啊啊啊!

目不忍视!

这个A有毒吧你怎么能一边当着正经精英一边这么骚啊!

当晚,季落还真的做了梦。

他梦见自己欢乐的在沙滩上玩,是一个只无忧无虑的小宝宝。

宝宝落一派天真,在海滩上玩沙子玩海浪,一派乐乎。

然后,突然!大魔王季凌从天而降!邪笑地抓住他,说:“抓到你啦,乖宝宝。”

宝宝落惊呆了,来不及迈着小短腿跑,就哭唧唧被大魔王带回家,之后被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那大魔王还骗他,说,我看到你光屁股跳舞了,啧,乖宝宝没想到你这么能浪啊,你就是专门给我跳的吧?这白白胖胖的小屁股,一看就很好捏呢。

宝宝落蹬着肉乎乎的腿儿挣扎,未果,还被大魔头抓着脚腕压倒。

那魔头兴奋而恶劣,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就蹭蹭不进去。

……

然后宝宝落哭唧唧地抱着大魔头的脖子说:“你,你是男人嘛,你怎么能不进来!快点啊!!”

……

……

一觉醒来,少年呆滞地坐在超大size的软床中间。

片刻,捂住了眼睛。

那是什么羞耻的梦啊!!

我……

我!!

我脏了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我这个身体是有多欲求不满啊啊啊啊啊!

季凌——为什么大魔头长着季凌的脸?

季凌,季凌也不会说那种废话啊,他每次都是直接了当甚至粗暴的才不会问我的意见啊啊啊啊!!!

季落差点把手机怼到窗户上,让窗户和手机决一死战。

*

今天是网球社集训的最后一天。

到今天为止,季落已经把三个男单选手:高彼安,季柏池,凌永;还有两个女单选手:简丹爱,温雪娇,给‘得罪了’个遍。

李老师要求队员们互相训练的时候,安排轮转试赛,把宫祺安和高彼安放到了一组,打对抗赛。

季落眉梢微挑,偏头说:“宫祺安,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宫祺安轻笑一声,“他暂时不配当我冤家。”

“啊哈。”季落毫无诚意地啪啪拍手,“那你可不要输了呀。”

“高彼安一个八强都进不去的,我会输给他,不是闹笑话么?”

季落耸耸肩:“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用阴招。”

宫祺安动作一顿,一言难尽道:“……季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这么用的。你应该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季落面无表情:“……滚。我猜你马上就要被高彼安打趴下了,呵。”

*

宫祺安与高彼安分别站在球场两侧。

季落没什么事,便随意坐在球场旁边的休息区。

虽说是随意坐着,但他的从未弯腰驼背,背脊一直挺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看着轻松闲适,可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某种固执的自我约束。

季落看着场地内的两个人打球,这几天和宫祺安每天对练,虽然没有进行太多的配合,但他已经对宫祺安的水平有一定的了解。

眼前的宫祺安,步伐轻快,挥拍有力,一举一动都是他仔细运筹规划的结果。

季落估摸着,宫祺安打高彼安只用了五六成水平。

相对来说,对面的高彼安……就气喘吁吁,被宫祺安用球溜着跑。

期间,校报记者走到季落面前,小心地问他说:“季同学,所有选手已经做完赛前采访了,就差你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季落抬眸,看见身前的女生有点畏缩的模样,便弯起眉,扫了眼她的名牌‘李时惜’,笑答:“可以。怎么,你好像有点怕我?”

李时惜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那我们就开摄像机啦。”

后面负责摄像的吴宇迅速操作,镜头对准了季落。

红灯亮起,季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吴宇惊讶地发现,画面里的人的气质哪里变了一些……具体是哪里说不上来,但总有一种,他经常面对镜头,面对采访的熟练感。

此时的季落锋芒毕露。

虽然那双桃花眼在笑,可其中疏离与笑意的比例把握的十分到位,绝不会让人觉得他表现得过于刻意,或是不重视眼前的人……

总之,季落的气场,令人情不自禁要夹紧后背,严肃应对,甚至有种对老板汇报工作的紧张。

李时惜说:“季同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网球的呢?”

季落笑答:“会跑会跳的时候。”

李时惜说:“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打网球呀?在学校,你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社团。”

季落保持笑容不变,“以前没有想要社交的想法。现在不一样了。”

李时惜说:“这个回答是出乎意料呢。那么季同学现在和网球社的社员们是朋友了吗?”

季落笑意加深了些,“选朋友是一门学问。”

小记者愣了愣。

季落朝场地的方向抬抬下巴,“看那边。”

摄像师和小记者同时转头。

只见宫祺安先用漂亮的高吊球把高彼安溜到场地最末端,高彼安勉强回击,但网球只打回到宫祺安那边的网前。

宫祺安淡定自若,已预见到球的动向,身影早在网前等待。

少年玩似的抬起网球拍,拍面与网球轻轻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