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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巴雷暴跳如雷的时候,维克娄小心地解释着他不高兴的原因。当他们的飞机飞出列宁格勒时,机上已被一群来自英国的商人占满了。巴雷一看这批人,就说他们是那种最没教养的雅痞。不过,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上看来,他们也的确是的。其中有几个人在上飞机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而其他人在上了飞机之后不久也都步上他们的后尘。当飞机升空之后才几分钟,那个被巴雷视为煽动分子的机长宣布飞机已经飞越苏联的领空。大家一阵叫嚣之后,空姐就跑上跑下地沿着走道发放香槟。之后,他们就一起叫喊着“英国万岁!”

“每次都来这套!”巴雷板着脸怒叫道,“我要写信给那个航空公司,我要……”

“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奈德和善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这么做,你会使我们为你卷进一场无谓的纷争。如果你一定要发脾气,也请你以后再发。”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握住巴雷的手,而巴雷也终于笑了。

“沃尔特呢?”他看了看四周,问道。

“他有事不能来。”奈德说,但巴雷似乎已经失去了再追问下去的兴趣。他喝酒时,哭了出来,手也剧烈地颤抖。奈德事后对我说,这是士兵从战场回来之后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