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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阵子家里的电话铃声不断,刚开始柳秋莎还赶忙地去接电话,打电话的人,都是找邱副院长的。从那以后,柳秋莎不再接电话了,而是一有电话铃响她便喊:邱云飞,邱副院长,电话——

邱云飞就急三火四地从书房里跑过来,冲电话里这样那样地指示一气说上一气,然后才放下电话,放下电话还没忘了指示柳秋莎两句:以后有电话你就接,别大呼小叫的,这样不好。

说完便走回书房。柳秋莎来气了,她尾随着邱云飞走进了书房,指着邱云飞的鼻子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哪样不好了?

邱云飞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没工夫和你磨牙。

说完便伏案继续看自己的文件去了。

柳秋莎一摔门,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赌着气道:不就是当个破副院长吗,有啥了不起的?哼,看把你美的。

柳秋莎只能独自生闷气了。

不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她刚想大声喊邱云飞,想了想又停下了,电话铃声在响,她干脆用手把耳朵堵上了,做出一副耳不听心不烦的样子。

邱云飞接完电话,看了她了一眼,哼一声走了。

没过两天,家里来了一个通讯班的战士,把家里的电话干脆扯进了邱云飞的书房里。

那些日子,柳秋莎的心空落得很,闲来愁肠瞌睡多。有时晚上,柳秋莎都睡醒一觉了,见身边的位置仍然空着,抬起头来,见书房的灯仍然亮着。她悄悄地起床,走到书房门口,看见邱云飞还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她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神,最后还是走了回来,躺在床上,望着暗夜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