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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娜娜,那你的病呢?

娜娜叹气道,别提了,后来还是觉得不舒服,去大医院检查了一下,宫颈糜烂和尿路感染,吃了几片可乐必妥就好了,我一看这个药效果这么好,所以到现在还坚持喝可乐,一直没有复发过。

我沉默半晌,说,很好。

我侧脸看着娜娜,娜娜一股脑说了太多话,正四处扫视,很明显她在找水。她想起来自己刚买的那堆零食里有水,便爬到后座,摸索半天,先递给我一瓶。我道谢。娜娜又爬回了前座。我说,娜娜,你小心一些,别爬来爬去的。

国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过去,隔着几盏不亮的,我望着娜娜的脸庞,这并不美丽也不丑陋的普通姑娘,平凡得就像这些司空见惯的路灯,它亮着你也不会多看一眼,它灭了你也不会少走一步,这个来敲我房间门的女孩子,我从未想过我会带着她走出这么远。她就像一个来主动邀请我的舞伴,我出于礼节共舞一曲,当然,我在共舞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三个人一起跳的,否则我一定会严词拒绝,无论《怀孕圣经》是怎么写的,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能接受。她的眼神不明亮也不暗淡,她的言语不文艺也不粗俗,她的神情不幽怨也不快乐。

这样的旅行在我年少时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夜晚的国道里,我带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女子,开着自己梦寐以求的车,去往未知旅程的终点。未知旅程怎么会有终点。旅途上没有疲劳和困意,我们聊着电影和音乐,穿越群山和丛林,最终停在一泓无人的湖水旁边,有一个没有任何经济头脑的人开的酒店,干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