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瞻性的光辉(第4/5页)

4.分离反转

如果有补救措施或可以原路返回,有些风险可能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反过来说,有些风险之所以让人感到恐惧是因为它们无法逆转。从法学院辍学的风险也许是可逆转的,最坏的结果只是你需要重新申请。在备战奥运会期间长期不参加训练是不可逆转的风险,因为这样做能获得成功的机会实在是小之又小。辞去会计工作改行去演百老汇喜剧可能不太明智,但这却是可以逆转的风险,如果你不能一鸣惊人,那就做回会计的老本行吧。不过,如果你得到了试演的机会,但需要辞去工作,你不想失去自己的养老保险而在审计上做手脚,这风险就无法逆转了。“总之,可逆转的职业风险比不可逆转的要多。但是,你的行为只要不会在身体、情感、法律上伤害到他人,它就是可逆转的。”霍华德说,“因此,无视风险中的可逆转性本身就是弄巧成拙。”

5.分担风险

一旦你搞清楚什么是风险及其强度,就要把它分解开来。“企业家的基本原则就是要让众人共担风险。”霍华德说,“风险投资家为刚刚起步的公司承担了很大一部分风险。作为回报,他们会有长期的收益。为了分担这种风险,风险投资家会投资很多项目。”但是这种情况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以及每一种情况,你没有必要为了分散风险降低不确定性而成为风险投资家。我只是希望这样说能让你更明白这个问题。问问自己:我能不能在一段时间内采取实际行动将风险分散?有没有办法在实施之前就预估到不确定性?有没有“伙伴”愿意和我一起分担风险?

霍华德是一个善于分担风险和减少不确定性的大师——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最让我津津乐道的是他在欧洲旅行时买一个雕像的故事。他当时遇到的问题是该如何安全地将雕像运回他在剑桥城的家。货物虽然上了保险,但如果运输途中遭到损坏就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维修——这样的话他的开销可能会更大。所以他是这样处理风险的:他给卖家买了一张到波士顿的机票,说:“你亲自把雕像带到洛根机场交到我手里,如果没有出现损坏,我就付你全款。”最后,两方交易成功,风险被降到了最小。

* * *

我再次见到洛蒂的时候,我把这五个建议告诉了她。由于霍华德的鼓励,我又依照自己的经验加了三条建议。

第一,我告诉她:不要听信别人对风险的定义。如果你问我什么样的工作环境是有风险的,我会说,大企业。因为当我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我感觉仿佛失去了掌握自己命运的能力。如果把这个问题提给我的好友兼私人顾问团队成员马克·比尔陶,他会说加入小型公司是有风险的,因为市场竞争非常残酷,而且不允许你犯错。比如在艾克塞斯这样的公司。我们有谁说得不对吗?没有。我们两个对风险的定义会对洛蒂产生影响吗?当然不。

第二,我告诉她:该着急的时候再着急。这源于我的亲身经验。十年前,在犹豫要不要申请去读哈佛的研究生时,我非常纠结,如果花上一年甚至更久远离我的事业轨道,我会不会遭遇事业上的严重打击;我不但会失去经济来源,还要花上一大笔钱交学费;珍妮弗对搬去波士顿生活会不会不习惯;等等。一天,我向我的朋友维克拉姆述说着这些可能出现在我生活中的各种风险时,他叫我停下,说:“别说了。你担心的这一切还都没有发生呢,先做个选择吧,然后再考虑有可能遇到的问题。”他的话让我发现原来我一直都在为这种事纠结,每周至少一次,面对选择,担心如何应对。(我也把霍华德的推论加了进来,别去为那些别人的问题担心。不要把别人需要操心的事加到已经很费心的分析中来。)

第三,我告诉她:别不做选择。不做选择就是一种选择,这个说法早就成了一种陈词滥调了,但还是不断有人掉到这个陷阱里。如果你身处一个并不理想的环境中,不做改变就是一种冒险,即便表面看起来没有这么严峻。接受你的生活和事业里不会一帆风顺这个现实吧。(霍华德会引用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的名言:“只要有生命,就有危险。”)你得明白风险管理是你必须培养的一种技能,有时有失败才会有经验。为了避开风险而不做选择是一种错误的防守方式,这只会带来更多风险。除此之外,还会让人觉得枯燥和不满。

最后,我把霍华德的中心思想告诉洛蒂:最大的风险就是停止前进,不去追求你理想的状态。

嘉宾故事:明迪·格罗斯曼

明迪·格罗斯曼的职业生涯看起来就像是一系列没有必要的冒险,像是冒着风险从一个高峰跳到另一个高峰。但她却对此持不同看法。这位备受尊敬的成功女性,HSN(前身是家居在线)的首席执行官把风险看作职业发展中的必要部分,并且可以从中获得成就和满足感。

一个在大三的时候选择辍学的人才会有这种想法,她不想走那些别人为她安排好的职业道路。“我想到毕业后要读法学院,然后……嫁作他人妇,就觉得很没意思。”在HSN的纽约总部办公室里,她对我说,“人人都说我很傻,我的父母对我也很失望,但他们最终理解了我想走一条不寻常的路。”这条不寻常的路就是服装零售业,她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回头。事实证明,没有学位并没有影响她在职业上的发展:《金融时报》将她评为影响世界商界的50个女人之一,《福布斯》更是盛赞她是世界一百强的女人之一。

在她“辍学”变成了“最权势”的过程中,明迪发现了好好利用职业生涯风险的力量。起初这些风险很难被人注意。二十年前,她在商界中走的一步却引起了很大关注。在接手汤米·希尔费格(Tommy Hilfiger)这个品牌后,经过明迪的经营,四年内品牌收益从三百八十万美元飙升至三亿美元。之后她选择离开这里,冒险去掌管一家名叫拉尔夫·劳伦的弱小企业。当时业界内没有人看好她这个选择,都认为她犯了错误,不会再获得成功,还会摧毁她已经腾飞的事业。但明迪认为她在希尔费格创造的辉煌已无法自我超越:不再有大的挑战,也不再有发展机会。别人觉得在拉尔夫·劳伦的工作充满风险,但在明迪看来却充满了商机,在这里她很有可能成为业界少数的女性首席执行官,还能创建品牌。她说到做到,她让公司的利润在三年内增长了十倍。

估计你已经预料到了,在这里干了三年零两天后,她再次提出了辞职。“我公司所在企业集团瓦纳柯(Warnaco)的企业文化真是糟透了。公司的CEO故意制造一种有害的、建立在恐惧之上的企业文化。”明迪回忆道,“虽然我的待遇还不错,但我意识到正是由于我的出现才加速了这种毒药文化的发展,于是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天,我走进CEO的办公室,告诉她我决定辞职,并且在太阳下山前就离开了那里。”虽然在早上去办公室时她就知道这会对她的事业和收入产生影响,但她知道更大的风险是对她个人价值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