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御史与一枝梅(第4/4页)

不能简单地看作文人的意淫,长期处理军中事务的舒亶,说这种话,也算本色当行了。我想,本质上,舒亶根本是个武人,他的目标,像武人一样简单直接,他的手段,像武人一样兵不厌诈。这样的舒亶,虽然我很爱东坡先生,但也并不因此就讨厌他,我甚至很乐意,在尘埃落定,恩仇尽泯之日——送给他一枝雪地里初放的梅花。如果有这么一天的话。

北宋的精英们,都没有等到这一天。斯人都远去了,只留下一首首写于困境中的词,优美的,顽强的,在历史的尘埃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