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钟无艳,无妨夏迎春(第3/4页)
2.夏萱像偶像剧里女主一样转身便跑。
3.齐禾然没阻止,他很符合剧情地去追夏萱。
我听完后第一反应,偶像剧害人。
第二反应,爆了以上粗口。
第三反应,夏萱为什么要给钟小蛮一耳光?
而身为一个脑洞很大的新时代小青年,我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重新恢复淡定神色的钟小蛮。
“姐,你背着夏萱和然哥那啥了?”
她“噗”一声把我刚给她倒的水喷了出来。
“好吧,姐,那你这耳光不冤。我知道你喜欢禾然,但你这样可不好。”我抓抓脑袋。
这姐们儿还是很厉害的。
说实话让一个男人放弃大胸长腿选择其貌不扬的妹子还是挺难的。
她作势欲打,我嘿嘿直笑。
“没有,由始至终我都很注意。”半晌后,她喃喃自语。
我皱着眉头。
“昨天我忙着把厕所的地板换一下。有些晚,他送我回家,然后刚就来这么一出。”她继续说道。
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微微红肿而不是因为羞赧的脸颊。
没有说话。
她没有再哭,像是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一般,轻声问我:“小爽你觉得禾然这个人怎么样?”
我一愣,深呼吸一口气。
“姐,我先去上个厕所。”
“滚!”
到厕所里,果然地砖已经换成了木质地板。
看上去更大气了一点。
就是不知掉尿液会不会把木质地板腐蚀。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猛然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好歹算清醒了不少。
8
“蛮姐,这我不好说啊。”
“你平时不和他玩得挺多吗?”钟小蛮一脸不乐意。
“玩是玩,但说句实话,我觉得他除了长得好看点,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擅长的地方。”
我小心组织着语言。
“但他长得好看啊。”
我……
瞬间就觉得这个女子根本就不该被打,该被“杀”!
“说笑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什么。”钟小蛮还是微笑着说道。
我不语,默默看着门口的路灯出神,这又是一个伪命题。
花开千万种,佛陀各不同。
有些人觉得好感需要质点,有些人偏就觉得喜欢不用理由。
“带烟了吗?”钟小蛮开口说道。
我愕然:“姐姐你要抽烟?”
她展颜,轻笑着,“抽,偶尔抽。”
她接过烟和火。
“啪”的一声点着。
只有昏暗的路灯,夏夜尚算凉寒的冷风,和台阶旁少许盆栽。
她点着一支烟,眼神阴沉略显凄楚。
“我和禾然从小就认识,他一直就懒散,学业不好,叔叔阿姨觉得一个男生只要健康不走邪路就成,也没怎么管他。”
我不吭声,低头打火,打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钟小蛮将她的烟递过来,示意我点。
我咂咂嘴,吐出一口烟雾,才感觉踏实了下来,“青梅竹马?”
钟小蛮想了一下,点点头,“我那时候戴个大黑框眼镜,剪个小平头,像个男生一样。”
我盯着她,似乎想要勾勒起她描述的样子。
终还是失败了。
“我喜欢他我知道。可能从小就喜欢,没那么狗血的什么细节打动人心,就觉得和他在一起自然又习惯。”钟小蛮理理头发,烟头夹在手指上。
“嗯,我第一次就看出来了。”
我嘴上说道。
你别把头发点着了,我心里默念道。
“念完本科我就不想念书了,想了想还是回来了,在幼儿园教书,闲时做做期货接接设计私活什么的,不富裕,但我生活也算绰绰有余了。”她继续说道。
“因为知道了他恋爱的消息,我就没有主动联系他。直到前段时间他在街上碰见我和我闲聊,说他想开一间咖啡屋,不知道怎么装修。”
“然后你就给他说你学室内设计的?然后他就让你帮着设计?一来二去旧情复燃你就投了这钱?”我看着她的一根翘起来的头发发呆。
她猛地转头,“你懂个屁!”
我噘着嘴,大口吸烟。
“他家里给他那钱根本连中等质量都做不出来,做得倒洋不土不伦不类定位不准的咖啡屋绝对很快就关门大吉。”
我猛然想起齐禾然做的账本,深信不疑。
一阵沉默。
“我就想帮他,我就不乐意看到他失败。”良久之后,钟小蛮喃喃自语。
几年以后当这家店在我们这个城市开到第三家分店,从数不胜数的清吧咖啡店冲出来的时候,我才理解到现在我面前这个大不了我几岁的姑娘着实是才华横溢目光沉稳。
学历高不一定就代表能力爆表。
当真是不只须弥有观音?
妖言惑众吧?
当时我要知道她有这个本事,首先得让她帮我物色个姑娘。
她没喝酒,也没有再哭泣。她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给我讲着一个陌生的故事,一个千篇一律的备胎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她是主角,可以拿奥斯卡,处处都是黑泽明的意味。
在那个三流偶像剧里,她是配角,会被淹没在茫茫碟片和种子中。
再也无法翻身。
9
齐禾然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满头大汗。
“小蛮,刚刚对不住了,我这才把萱萱送回去。”
我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啪”就是一个耳光。
他马上就准备起来和我拼命。
“啊啊啊啊……”钟小蛮忽然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划破了夏夜的温婉。
齐禾然满脸愕然地看着钟小蛮。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齐禾然。
“我和你姑娘不熟,我和蛮姐熟,我帮亲不帮理的,她的耳光不能白挨。”我继续说道。
齐禾然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终于还是没有再准备动手。
气氛如同深水寒潭。
“我明天再给你解释吧。”齐禾然对着钟小蛮说道。
半个小时后。
这个点对于动则通宵荷尔蒙爆表的年轻人来说尚早,但是牵着一条加纳利就又显得很奇怪了。
我和钟小蛮走在大街上。
这时候的城市除了特定的区域还是挺冷清的。
时不时有呼啸而过的摩托车,传来年轻姑娘放肆的笑声。
“小蛮姐。”我抓抓脑袋,“这个点儿遛哪门子狗啊?”
完了,不会是脑子被气出毛病了吧?
“没事,这两天都没放它,可把它憋坏了。”钟小蛮还是平时的钟小蛮,只是眼睛有点肿,脸颊有点红。
“齐禾然不喜欢狗,连宠物狗都不喜欢,更何况是猛犬。”她忽然说道。
我一愣,皱皱眉头。
说起来颇为无情。以前一个亘古难题叫作“你妈和你媳妇掉水里了”,这个命题从司法的角度来讲你不救你妈是违法的,但其实这样的问题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