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刺杀和诡局(第4/6页)

喀嚓一声,那个女人还能活动的手被铐住,麻药和电击瞬间起到作用,她已经没办法挣扎。

拉佩打算先把长剑夺下来再说,抓住那个女人的胳膊后,这才发现长剑居然绑在她手上,她是要和拉佩拼命!

拉佩把这个女人的手臂反拗过来,和另外一只手铐在一起,然后将这个女人拖到窗口边,拔出一把枪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赶快投降,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抓住了!”拉佩高声喊道。

那几个原本想过来援救的人看到大势已去,也纷纷逃散。

“你可以杀了我,会有人替我报仇的。”那个女人冲着拉佩恶狠狠地吼道。拉佩一把扯掉那女人脸上的黑巾,紧接着点亮油灯。

在晃动的灯光下,那个女人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沉,甚至还有几许狰狞,不过总体来说是个美人,瓜子脸、翘下巴、鼻梁笔挺,只是眼神太过锐利,还长着两道不该属于女人的剑眉。

更让拉佩无语的是,明明是个女人,却剃了个男孩头,看她的样子应该有二十五、六岁。

“昨天你们还没打够?干你们这一行的只认钱不认人,有必要这么拼命对付我吗?”拉佩看了那被绑住的长剑一眼。

“我是来报仇的,你杀了我哥哥。”那个女人朝着拉佩怒目而视。

“你哥哥?”拉佩皱起眉头,紧接着又问道:“你哥哥是谁?”

“瓦蒙·亨德里克。”那个女人仍旧瞪着拉佩。

“那个络腮胡子?他不是跑了吗?被我们击毙的人里面绝对没有他。”拉佩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装得真像。”那个女人冷笑一声。

“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我要把你搓圆或者捏扁都行,还有什么必要撒谎?”拉佩问道,为了证明他的话是真的,他的两只手有些不安分起来。

那个女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她瞪着拉佩的目光愈发凶厉,但是目光中的杀意却淡了许多,突然她咬牙说道:“我哥哥是在撤退的半路上被杀的,一起被杀的还有十几个兄弟。”

“出手的是几个人?都是什么身份?”拉佩问道。

“两人,其中一人是魔法师,另外一人是剑客。那个魔法师一上来就制造一片流沙,让我们的队伍一下子动弹不得,要不然凭我哥哥的本事,根本就不会出事。”那个女人还有半句话没说,如果她的哥哥不是事先受了伤,同样也不会出事,不过这话说出来有些丢脸。

“流沙?沙子?”拉佩喃喃自语道。

过了片刻,拉佩又问道:“你们的队伍里面也有一个擅长操纵沙子的家伙,他是你们的人吗?”

如果拉佩先问这个问题,那个女人绝对不会回答,但是此刻她把流沙和那个操纵沙子的人连系在一起,让她觉得很可疑。

“不是,没有魔法师会加入强盗团。”那个女人摇了摇头,道:“他是雇主派来的人。”

“那家伙已经被我杀掉,你肯定想象不到他是护卫队的成员。”拉佩还没来得及验证这件事,甚至连尸体都还没解剖,却不妨碍他先扣一顶帽子过去。

“你们同样有嫌疑。”那个女人并没有上当,她死死地盯着拉佩。

“你应该知道我是秘密员警,秘密员警一般是暗中行事,里面的魔法师大多是黑魔法师,譬如我本人。如果你哥哥是我们杀的,他可能会病死,或者会被毒死,甚至会莫名其妙死掉,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拉佩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知道你们是秘密员警,也不知道你是黑魔法师,雇主什么都没告诉我们。”那个女人一阵迷惘。

那女人现在想起来了,逃回来的人确实说这件事有蹊跷。

雇主告诉他们,他们要对付的只是一个新成立的黑帮,规模不大,只因为投靠了乌迪内斯,得到了一批火枪,所以嚣张起来,本身没什么实力。可结果根本不是这样,对方居然有手雷和火炮,首领还是个魔法师,连员警都能随意调动。但如果是秘密员警,这就说得过去了。

“是谁雇佣了你们?”拉佩继续问道。

那个女人转过头,根本不看拉佩,就算她已经怀疑雇主有问题,也不愿意和仇人说话。

“我不想动粗,但是你不配合的话,我就不得不动手了。”拉佩摇头叹息。

“你试试看。”那个女人瞪了拉佩一眼。

“你很聪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所以敢这么强硬。”拉佩点破这个女人的心思,但他确实不敢杀这个女人,一旦杀了她,两边的仇就化解不开。相反的,如果他把这个女人放回去,那个雇主的阴谋就会彻底败露。

“我承认自己失败,你可以走了。”

啪的一声,拉佩打开手铐,然后双手在窗台底下按压两下,顿时罗网和绳索一起松开。

那个女人看了拉佩一眼,手里的长剑颤动两下,不过最终她没有出手,而是转身出了门,跳到对面的房顶上,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一口气跑出城外,钻进一片树林内,那个女人停下来,她把两只手卷成喇叭的形状,嘴里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过了片刻,远处传来一阵轻响,一群人从树林深处走出来。

“西尔维娅,你没事吧?那小子怎么会放了你?”开口的是一个中年人。

“约翰大叔,杀我哥哥的那个家伙用的是什么剑法?”西尔维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个中年人歪着头想了想,不太肯定地道:“好像是军队里面通用的剑法。”

西尔维娅看了看其他人,最后目光停在那个为救她而被拉佩打下去的人。

那是个异常敦实的小伙子,差不多是二十五、六岁。拉佩的那一枪打穿他的肩膀,摔下去的时候又折断双腿,要不是有同伴相救,他恐怕已经成了俘虏,此刻他是被抬着过来的。

“你和那小子交过手,他用的是什么剑法?”西尔维娅问道。

那个小伙子微微一愣,想了片刻,摇头说道:“不清楚,我认不出来。”

“那你说说他的剑法有什么特征?”西尔维娅继续追问道。

那个小伙子又想了想,说道:“那家伙的剑法很花哨,出手很快,不过没什么力道。”

西尔维娅愈发起了疑心,她转头朝着中年人说道:“那小子声称自己是秘密员警,你怎么看?”

“秘密员警?”中年人微微吃了一惊,紧接着他沉思了起来,他曾经遇过秘密员警,甚至还交过手,秘密员警的剑法快疾犀利,变化诡异,说花稍也可以。

“有点像。”中年人点了点头,道:“我原本还在奇怪,这帮家伙年纪都不大,全都只有十几岁,装备却好得出奇,每个人都有一把长枪、两把短枪,有几个人还有连发短枪。他们的身上好像都穿着铠甲,子弹根本打不透,更不用说那门火炮,一般的人就算弄得到火炮,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