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维克托觉得勇利很像冰封的贝加尔湖(第2/3页)

就连台灯其实也没有电线,维克托都不知道电源从何而来,昨天勇利出于好奇把台灯翻来覆去摸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电池。

不知为何,勇利带着维克托在走廊里穿行时总是走得很快,维克托也是埋头跟他走,不敢多说一个字,更不敢抬头,而裴娜等人则毫无察觉,甚至还能一边走一边说话。

三至五楼的女学生宿舍的屋子都房门紧闭,一群人就先跳跃这三层,二楼的大厅门也被关着,一个佝偻的老奶奶站在那里,对众人呵呵一笑,说夫人带着学生们在里面上课,外人不能进去。

众人无奈,只能等晚宴再来,如此一算,他们可以探索的也只剩下一楼了。

一楼除了待客厅外,只有一个驼着背的看门人,他守在大门边上,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阴恻恻的,佛克斯上去和对方打了招呼,攀谈起来。

“兄弟,我能问下这座城堡的主人是谁吗?”

看门人呵呵一笑:“当然是伟大的伯爵夫人了。”

“那我们可以去外面看看吗?”

看门人哼了一声:“你们可以出去,但夫人会不高兴的。”

他这么一说,佛克斯就有了退却的心思,而麦克却走了过来,对看门人伸手:“让我出去吧,我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陪你们玩游戏了,现在让我离开,我还可以不起诉你们。”

这个美国小伙子是看到玉兰尸体时除了几个资深者外最冷静的人,他一直打量着周围,直到现在才暴露出真实的想法。

他觉得这是一出恶作剧节目,所谓的死亡、尸体都是假的,而他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要离开。

看门人慢吞吞的说道:“夫人会不高兴的。”

麦克微微皱眉,不耐的回道:“我不在乎你的夫人高不高兴,给我钥匙!”

看门人呵呵一笑,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他将一枚生锈的铁钥匙扔给麦克,看着麦克开启大门离开。

拉詹很明显想要跟过去,但看了几个资深者一眼,又僵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这家伙看起来很胆小,但也谨慎,所以总是跟着老人走,自己从不主动做什么。

勇利平静的站在那里,眼神几乎是漠然的,维克托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果自己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可能勇利在空间里见到自己的时候,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过了一阵,门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而大门又缓缓合上了,佛克斯露出不忍的表情,裴娜更是无法忍受这一幕,转身急急的走了。

“我要回房间了,佛克斯,让我去你的房间吧。”

佛克斯应了一声,也和裴娜一起走了,而拉詹和杰欧也跟了过去。

佛克斯这时回头喊道:“娜娜子、威廉,你们不走吗?”

勇利背对着他们挥挥手,还看着大门在沉思,维克托自然也跟着勇利,佛克斯叹了口气,也不管他们了。

勇利沉吟片刻,转身问看门人:“先生,请问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多久呢?”

看门人看了一眼身后的钟表,回道:“晚上七点举办宴会,现在快到中午了,还早着呢。”

娜娜子那双眼睛眨了眨,莫名有种他使用玛利亚义体时的清纯中含着妩媚的魅惑感,她双手在胸前合十,做请求状:“还有件事呢,就是人家觉得走廊的光线太暗了,走路时总是怕摔,有没有什么照亮那里的方法呢?”

她实在是很美,做出这副神态时更是楚楚可怜,又带着莫名的娇憨,看门人咳了一声,回道:“有是有,宴会前的一小时,夫人会点亮整个城堡的灯光,那时候比较亮,不过你们得记着穿礼服去宴会,否则夫人会觉得你们不尊重她的。”

少女闻言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像阳光下盛开的太阳花:“真是太感激您告诉我这些了,您真是位善良又贴心的绅士,谢谢您。”

使完美人计的勇利又礼貌的道别,拉着维克托去了待客厅。

维克托是被这孩子熟稔使用美人计的样子给惊得目瞪口呆,他问道:“我们不回房间吗?”

“不回,在待客厅待着吧,那里壁炉的火很旺,感觉会安全一些。”

勇利从背包里摸出巧克力和压缩饼干递给维克托:“在晚上的宴会到来前,我都不想去走廊了,你拿着这个充饥吧,等灯亮起来后我们再趁机去探索一下这里,反正只要在七点前赶到宴会厅就行了。”

维克托接过压缩饼干,慢慢点头。

“那……我们就不去管其他人吗?要告诉他们这件事吗?”

勇利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让维克托有点犹豫,不知自己是不是问了错误的问题,他解释道:“你看,虽然以后的场次肯定也会遇到灰色组织的人,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坏蛋,有些人就只是想活下去,我们可以和他们达成合作关系的。”

勇利轻声问道:“我在你眼里是不愿意帮助别人活下去的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吗?”

维克托怔了怔,想起勇利之前还打过电话,把那个叫海伦娜的新人介绍到正规组织去过,这个人并不是冷漠无情的。

他下意识的问道:“所以,是这一场的那几个人有不妥的地方吗?”

岂止是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勇利叹了口气,和维克托讲了他的经验:“在空间里,偶尔会出现鬼怪伪装成求生者混进来的情况,还有的时候求生者会被鬼怪控制,这都是说不准的。”

“咦咦咦?鬼怪混进来?”

维克托震惊的问道:“这一场有人是鬼怪吗?”

勇利很干脆的回道:“我不知道,如果鬼怪的伪装和控制那么好辨认的话,求生者的死亡率就不会那么高了。”

维克托哦了一声,低头啃饼干,啃到一半觉得太干,噎得慌,就看到一瓶水被递到自己面前。

瓶盖都被拧开了,维克托其实不会喝那种瓶盖被拧开的水,因为雅科夫警告过学生们很多次做运动员要谨慎。

生病了吃药前要找队医确认药物不含兴奋剂,水要喝自己带的,别人递水不要喝免得里面被加什么不好的东西,吃东西也要谨慎,有些不能吃的就别吃,这是为了健康更为了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吃进去,运动员们虽然大部分热血又单纯,但也不乏心眼多心思不正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勇利之前也给维克托递过水壶和矿泉水,但瓶盖同样不会拧开。

他看了一眼勇利,接过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沁凉的冷流顺着食道流下,整个人一个激灵,精神了起来。

维克托惊异的看了勇利一眼,就看到他已经走到壁炉去烤火了,侧脸还是冷冷淡淡的,却让人看着莫名的安心。

不同于对看门人使美人计时的笑靥如花,也不同于面对其他人时的叛逆学生妹的冷漠,褪去那层人设,真实的胜生勇利安静得像冰封的贝加尔湖,但在封冻层下,有清澈的湖水仍在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