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3页)

孟仲熙也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没有一个明星会喜欢一个跟踪成狂的粉丝的。”

李修搭了搭容越的肩膀,看向孟仲熙跟霍砚白,这三个男孩当初是他一眼相中的,证明他的目光确实不凡,现在整个华国可以说没有一支乐队像他们RMH这么火,一听说要开演唱会,门票抢得一干二净。

他亲眼看着这几个男孩当初是怎么一步步地走来才取得如今的成绩。

李修一脸的语重心长:“这个社会同情的是弱者,从私心上来说她们确实做错了,可容越你想,你报警抓的那几个女孩恰好是你粉丝群的一个大粉头,她也确实很喜欢很喜欢才做出了跟踪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如果你不想走出去被人指指点点的话,最好撤下那些控诉。”

容越呼吸了一口气,头痛欲裂:“只是关几天也有错吗,我并没有让律师施行更加严重的指控,我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教训。”

李修:“这些我都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报警抓粉这件事情做错了,关几天也做错了。”

容越的目光变得很冷,一字一顿地强调:“我没做错!”

李修顿时气他固执,冥顽不灵,手指着他“你,你……”说不出口。

容越不出声,反而看着李修。

过了一会儿,容越主动提了出来:“我今天不参加排练了,李哥,明天替我开了记者招待会,就有关这件事情我想认真道歉一下。”

李修欣喜若狂,他没想到一向有主见的容越这次会这么快的妥协下来,赶紧打电话给公司的公关部门,明天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

孟仲熙跟霍砚白纷纷表示不解,想要问容越为什么的时候,这时信息的提示声让他们各自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又惊讶又表示理解。

回到家以后,容越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屋内。

这两天内,他不敢回想那天发生的车祸,不敢想被玻璃划伤手臂,肩膀的容祖,也不敢去想六神无助的叶清辞以及吓得连连尖叫的容卉。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果他当初没有选择要组合乐队,就没有那天的发生的连环车祸。

容越不敢想,要是那辆跟他们相撞的汽车车主没有及时地打方向盘,没有及时地察觉到危险以后踩刹车,那么他们一家四口是不是在地狱团聚了。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让容越倍感痛苦差点喘不起来。

粉丝偏激的喜欢让他承受不住,他无法接受粉丝以喜欢他的名义去跟踪他,继而伤害到了家庭。

越来越多的商演已经让他分不清楚当初的那颗热爱音乐的心了,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准确?

只是单纯的喜欢唱歌,他又要为什么和孟仲熙他们组合成乐队?受到万千人的宠爱固然是好,可随之跟随而来的是失去自由的代价。

还有如果当初他不休学的话,那么今年的青少年数学比赛第一名仍旧是他们华国。赵乐跟高雅不会闷闷不乐,整个团队不会在上次遇见的那样死气沉沉,而是充满着欢声笑语。何况那些自视甚高的白种人怎么会轻视他们?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容卉放学后,就一眼发现今天的哥哥下班特别早。她跑到哥哥的房间,发现门没有关,窗帘拉下,屋内变得黑漆漆地一片,哥哥坐在床上,双手抱在了腿边,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她知道这种姿势,意味着内心的脆弱。

容卉感觉到哥哥有心事,但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哥哥”。

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沉思的容越立刻收起了情绪。他把窗帘拉开,久违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了起来。

容卉爬上床,视线跟容越平衡,叫了一声哥哥。

容越声音沙哑:“卉卉,你放学啦。”

容卉看到他的眉眼是化不开的忧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抱住容越,她撒娇:“要抱抱。”

容越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把容卉抱了起来。

容卉猝不及防地把一块甜甜的奶糖塞在了容越的嘴里:“哥哥,难受的时候吃糖,就会变得甜甜地。”

容越的嘴里尝到了奶糖的滋味,甜甜的,融入了心底。他抱着妹妹让她坐在了腿上,指着架子上放着的那把吉他:“爸爸当初摔坏它是准确的。”

容卉一惊,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着疑惑。她不明白哥哥说这个话的意思,总感觉经历过前天车祸以后的哥哥似乎成长了不少,会主动关心起叶清辞跟容祖,忙前忙后地替他们找医院挂号,一点都不像之前那样高冷,明明之前一脸关心却说不出口,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哥哥,你怎么了?”

容越鼻尖发酸,眼眶湿润,努力地克制着内疚到落泪的自责。

“哥哥不想追求梦想了。”

容卉彻底地沉默了下来。

如果哥哥退圈不再去做巨星了,那么13岁那年发生的车祸即将不会存在,也就意味着她不会早死,和妈妈两人会平平安安一生。

这原本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可容卉此时此刻却开心不起来。

她知道哥哥是因为前天的车祸不想再实现自己的梦想。他把那起车祸发生的原因全部归结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有私生饭追逐他们,那么车祸也就不会发生。

可是这一切不怪哥哥啊,哥哥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就退出乐队,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容卉抬头,圆圆的眼睛里闪着点点的星光:“可是我喜欢听哥哥唱歌。”

容越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摸了摸妹妹翘起来的一撮呆毛:“那以后哥哥常常在家里唱歌你听。”

叶清辞跟容祖经过容越的房间时,因为门没有关的关系,从里面传来兄妹俩人的对话让他们顿时一惊,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瞬间明白了容越的意思。

容祖叹了一口气,他的手臂绑着一圈白色的绷带,丝毫不影响他的儒雅。叶清辞握紧了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示意他跟儿子做思想工作。

起初容祖不愿意,怕再次引起像上次一样的矛盾,让叶清辞自己来。

就在叶清辞开口的时候,容祖抢先了一步询问:“小越,你为什么要萌发出这种念头呢?”

三年之约即将到来,其实他已经完全做好了儿子去干音乐方面的工作,也逐渐接受了以后儿子成为一名歌星。

以前的容祖老觉得有朝一日希望儿子能够回归正道,好好地从事有关数学方面的工作,万分嫌弃儿子搞的乐队。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逐渐发现了儿子在音乐方面的努力以及才华。有一次偷偷摸摸地买了一张他们乐队的演唱会的门票,从最初的嫌弃变成了欣赏。

既然儿子喜欢搞乐队,喜欢音乐,又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纠结着成为一个数学家的执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