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药(第5/5页)



  浓香扑鼻,呼吸如堵,她紧紧地抱着我,就像藤蔓缠绕着大树,八爪鱼抓着珊瑚,我想要挣脱,却被她一口咬住脖子,全身一震,只觉得一股烈火狂飙似的情焰从丹田汹汹蹿涌上来……

  许多年以后,当我想起两忘崖下的那一夜时,常常会想起那姹紫嫣红的漫天云霞。不是因为旱魃,而是因为和那云霞一样热烈奔放、狡黠莫测的相柳。

  巫氐说过,化除“相思果毒”的唯一解药,是心上人的心血。但地却没有告诉我,其实还有一种远比这更筒单、更安全的办法,那就是爱上一个同样爱你的人。

  当我知道这一点的时候,相柳已经死了。

  从那时开始,我常常会做一个梦,梦见她紧紧地抱着我,骑着肥遗蛇,飞翔左那无边无际的幽暗的晨曦里。在我们的前方,没有跌窘摇摆的青蚨虫,只有苍茫呼啸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