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5/6页)

孟石生脸色一变道:“散人说过什么?”

崇明散人忽地一笑道:

“原来那老秃子就是为这几句话对我乱加巫蔑,孟依依……不,那时她还是辛如辉,下嫁我的儿子时,我的确说过几句表示反对的话,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因为我那儿愚劣不堪,除武事与搜罗成癖外,可说是一无所取之处眼看着(744印刷错误,于750同)杀死他们的呢?”

崇明散人道:

"凌一奇事后居然假装痴呆,前来询问二人死之真相,那时老夫的孙女儿才在襁褓中,岛上另雇有乳母照顾,老朽为顾全老友的面子,再者也免得乳母知道真相后,将来说给孩子听,所以才假说了那个故事,凌一奇心中应该是明白的!”

刘日英冷笑道:

“凌一奇心中一点都不明白,因为你那儿子对凌一奇十分尊敬,也知道他与孟依依在一起,而且还十分赞成,因为他对孟依依也相当钟情,自知无法取悦于她,才拼命搜罗异珍奇宝取她欢心,可惜孟依依对那些宝物全无兴趣,后来他得如孟依依与凌一奇相处得十分愉快,居然常常藉故出海寻求珍宝,让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一点,这是你想不到的吧!”

崇明散人不禁一愕,刘田英又道:

“你那儿子虽然蠢劣,这点用心却十分良苦,所以凌一奇与孟依依两情款洽,始终未及于乱,也是怕对不起你的儿子…

崇明敌人冷笑道:“照这样说来,我儿子便没有理由要杀死孟依依了!”

刘日英道:

“不错,所以你对凌一奇说他们两人都是你杀死的,凌一奇颇为难信,因为从孟依依身上的致命处看来,分明是你儿子所为……。

崇明散人冷笑道:

“原来凌一奇盗走孟依依的尸体是为证明谁下的手,可是他们死的时候,老夫也不在场,而且老夫事后只见到我儿子一人的尸体,本来我还怀疑是凌一奇所为的,经过检查之后,确知我儿是自杀而死,才没有怪罪他,谅情度理,才作了那番猜测,凌一奇问我时,我以为他是故作痴呆,才自承杀死他们,为的是给他面子上过得去一点,现在说起来,好像内情并不如我所想,当年那好人倒是白做了,不过孟依依是我儿子杀死的不假,我儿子自杀也不假,是什么理由叫他们这样呢?”

刘日英道:“问你自己!?

崇明散人嘿嘿干笑道:“老夫怎么知道!”

刘日英厉声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孟依依的尸体并不是凌一奇盗走的!”

崇明故人冷笑道:

“这倒奇怪了,孟依依被修罗刀砍下半片头颅,她的尸体还地自己跑掉不成!”

刘日英冷冷地道:“一点也不错,她虽然被削断半片头颅,却仍然支持着跑到—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用血书写下你的罪状而死!”

崇明散人变色道:

“胡说!我为了找她的尸体,将整个水晶宫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才断定为凌一奇所盗,后来凌一奇也承认了,你居然又弄出新花样。”

刘日英微笑道:

“孟依依是为了取排云宝衣才到崇明岛上来的,那藏宝衣之事只有凌一奇知道,而且她将宝衣仍放在那个地方,所以没有被你们发觉,孟依依里躲到那个地方后才死的,死时用鲜血写了‘人面口’三个血字,不支而死凌一奇在那个地方找到她的尸体后,曾经努力思索那两个字的意思,也曾向你提出过责询,你都用那篇假话搪塞过去,使他无法取得证据,今天一逼之下,你才说出实话,也证明凌一奇的猜想无误!”

崇明敌人的脸色本来很紧张,这时才放松了笑道:“凌一奇的猜想如何?”

刘日英大声道:

“‘人面口’三个字并没有写完全,她一定是想写人面兽心四个字,可惜写到兽字时,只完成了一小部分,即已血竭而死,不过人面兽心,必然是你无疑!”

崇明散人打了个哈哈道:

“这不是岂有此理吗,杀她的是我儿子,凶器是修罗刀,这是明白不过的事实,怎么样也算不到老夫身上来!”

刘日英沉声道:“孟依依死时全身赤裸,下体有为人刚奸污过的痕迹,口中有酒气!这是怎么回事!”

崇明散人神色一变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而且我儿子死时,身上也没有穿衣服,也许是……。

刘田英飞快地抢着道:

“你儿子与孟依依是夫妇,他们要亲热,用不着把她灌醉,而且更不必杀死她……”

崇明散人一呆道:

“也许是他们酒后行房,迷失本性所致,我那劣子一喝了酒就会发酒疯,昏乱中杀死了盖依依,酒醉之后,悔恨行咎自杀!对了,一定是这个情形,看来我倒是冤枉那个老朋友了!

刘田英沉声道:

“那时候孟依依与凌一奇为情所苦,凌一奇负愧外出,孟依依则终日借酒浇愁,恨不能一死,假如你儿子杀死她,她甘心就刃,绝不会躲到洞中去留下那三个血字……”

崇明散人低声道:“那么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刘日英怒声道:

“唯一的可能是你利用她借酒浇愁的机会,暗中下了迷药,奸污她的身体时,恰好被你儿子撞见了,你匆匆逃走,你儿子目睹乱伦的丑剧,一时不察,愤中拨出刚从外面找到的惨罗刀,砍伤了孟依依,孟依依负伤而走,从她醉步限跄的身形上,你儿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天性纯厚,既不能找你报仇,又愧对妻子,羞于为人子,举刀自尽……”

崇明散人脸色变了一阵,忽而干笑着道:“这种荒唐的故事,真亏你想得出来……”

孟石生脸色深沉地道:“我倒不觉得荒唐!”

崇明敌人连忙道:“孟老弟,这完全她信口胡说……”

刘田英沉声道:

“我所提出的情形虽然是猜测,然而从孟依依!临时留字看来,一定是你这灭绝人伦,丧尽天良,人面兽心的老畜生所为,因为你怕凌一奇在你儿子的尸体上发现真相,在他转身去寻盖依依之时,用乱刀将你儿子剁成碎片,用以掩饰你的罪行,孟依依的血海深冤,全在这老畜生身上,你们若想得到她的宝衣……”

孟石生陈金城和骆仲和三人都愤形于色,共同将手举起,崇明散人大惊失色,摆手叫道:“三位老弟!你们不要冲动,这女子一派胡言……”

刘田英冷笑道:“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崇明散人顿了一顿叫道:

“你说得到孟依依的遗书就是假话,孟依依既是只写了那三个字,怎会有遗书?”

三个人都为之一怔,崇明散人继续道:

“孟依依既无遗书,这些话定然是那个凌一奇授意她说的,凌一奇现在更名为浮云上人,与金蒲孤是一气,你们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