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藏龙卧虎(第6/7页)

他们没想到对方会调查得如此清楚撤底,显然他们也没有让人进去一搜的勇气。

钱有余哆嗦着一脸肥肉道:“这……这是从哪儿说起,你们不但是血口喷人,而且还仗着人多势众,登门欺人吗?你们诬陷我们的罪名太重了,我们绝不承认,好在这是有王法的地方,我们上衙门去!”

云里观音也道:“对!上衙门分辩去,要搜也得由衙门里派差官来搜,那时若有了证据,该杀该剐我们都认了,可是像这样子诬赖人可不行!”

乔老头儿沉声道:“云里观音,你既然叫出我们黑风双侣的外号,老头子也并不否认,我们夫妇离开江湖近二十年!可是江湖上老一辈的人,大概还记得我们。

凭着我们黑风双侣四个字,总不会认赖你们,江湖事,江湖了,从没有闹到官府的……”

上官玲冷笑道:“云里观音,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到各处衙门里都有你们私人势力,把证据都淹没了。所以,你别想赖了,咱们不上官府,就在这儿彻底解决……”

正说着,古如萍和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那个人正是上次在西山露了面,却没来得及见他施展的卖刀削面的邢老陕儿。

古如萍是打从里面走出来的,笑嘻嘻地道:“上衙门也行,请问要上哪一处衙门?”

看见这两人从里面出来,而且邢老陕手上还执着他那两把削面刀,刀上鲜血直滴,钱有余两口子就直了眼。

上官玲急问道:“里面怎么洋?”

古如萍道:“都解决了,一切的证据齐全,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儿。有两个家伙想去毁证据,被老陕儿给劈了!”

钱有余一看他浑家,云里观音忽地一摇头,将满头的长发抖散开来,跟着一咬中指,喷出了满天的血雨。

乔老头儿叫道:“不好,妖女要施妖术了,快用黑狗血喷上去,解她的妖术。”

乔大妞把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猪尿泡掷了出去,但已迟了一步,在满天的红雾中,出现了幢幢鬼影,似欲扑人而来,鬼声啾啾,十分恐怖。

幸而猪尿泡的黑狗血溅得及时,波波两声后,响起两声霹雳,眼前云雾全收。

但是一大群围观的人们,吵吵嚷嚷,却已经不见钱有余和云里观音两人的踪影,他们还是跑掉了。

乔大妞有气没处出,捞起一根门栓,把店里的东西乒乒乓乓一阵乱打,古如萍含笑拉住她道:“大妞,你打烂这些东西干嘛,人都早已跑掉了。”

“若是照我的意思,准备几支喷向,一见面就狗血淋头,他们什么怪都作不出来了。”

古如萍仍是笑着道:“大妞,不是我姓古的吹牛,我要是看中了哪一个,跑上天也躲不了!”

“人家可不是当着你的面没影儿了?”

“那是我故意放走了,要找蚁穴,捉到蚁后,必须先制造一阵灾乱后,放走几只蚂蚁,他们自会带上蚁穴去。”

“你安排的人追得上人家吗?”

“我想没问题,我这个小姨子可是出了名儿的刁钻古怪,她躲在暗处,追上两个人该是不会出错!”

“原来是上官珑缀上去了,她可不止是你的小姨子,而且也是你的浑家了,古大哥,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什么时侯才改得了?你要弄多少人在身边才够?”

“毛病是改不掉了,不过我身边也不能再弄人了,有了两头母大虫,别人来了还不是受尽欺侮,所以本着君子爱人以德的心怀,我不能害人,今后只能悄悄地跟人眉来眼去,可不敢明着来了。”

上官玲笑道:“如萍,说话可要凭良心,你在王府里跟那些姨奶奶们勾搭了,我可是都装着没看见。”

古如萍连忙道:“娘子,谨言!谨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须防人多口杂,传出去还得了!”

上官玲冷笑道:“怕什么,鹰王府中姨奶奶偷人是公开的秘密,谁不知道,鹰王他自己都不在乎,难道还怕别人去传话,谁要是傻得真去传活,才是自讨苦吃呢!鹰王对传这种是非的人,伸手就是两巴掌,他不在乎戴绿帽子,却受不了人家告诉他是王八……”

古如萍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只得赶紧跑开了。

不一会儿,衙门里的官差全来了,地方上的,九门提督衙门以及侍衙的,他们做受鹰王的节度,自然也都要听如萍的。

他带着官人进入到后宅,找到了神龛以及许多白莲教害人的证据,尤其是一罐罐用药水泡着准备制药的紫河车。

每一个婴儿都成了形,想得到他们作了多少孽,因为每个婴骨,一定还搭上一条母亲的命,看来令人发指。

看了那么多的证据后,许多抱不平的街坊邻居们才开始后悔了,先前不该多嘴乱帮忙的,谁知道他门竟然是如此混账呢!

有人气不过,也开始了捣毁的工作,官人们喝止不住,只把一些重要的证物收了起来,其余任凭大家发泄去。

古如萍也站在一边瞧着直笑,不加阻止,等大家打完了,他才笑着发令,把那些动手的一律都抓起来,罪名是捣毁现场,毁灭证物。

这—来自然个个都叫冤,可是古如萍不给他们分税的机会,一个个照逮照捆不误,在抓人的过程中,居然还有一两个好手,武功很扎实。

但是这边有古如萍夫妇,乔老头儿父女三个和邢老陕儿,武功再强也不管用,何说古如萍的手段还真绝,调了火枪营一标枪兵守在一边。

有敢动手顽抗的,砰砰一阵火枪,打得满身是孔,立刻就送了命,于是剩下的一个个乖乖的束手就缚。

当然有人还是不服气,破口大骂如萍狗仗人势,草菅人命的。

古如萍装做听不见,有人却又开口劝那个骂人的:“二哥!

算了,这也怪不得人,谁叫咱们瞎热心,帮错了边儿呢!看钱有余和云里观音那两口子,平时多和气老实,谁知道他们是别有企图呢!”

古如萍却听见了,微微一笑道:“你老兄说得没错,不过也欠缺思虑,别处二十个子儿一包的烟丝,这儿只卖五个子儿一包,还得赔上茶水座头,供人歇着聊天,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这是拿了老本儿做生意,他们的生意居然越做越大……”

那个人道:“谷先生不说,我们也想不到,经您这一说,我也觉着不对劲儿了,他们是为了仟么呢……”

古如萍微笑道:“详情我也不知道这等问过了才会明白,不过多少也可以猜到一点,他们这儿不仅是分坛,也是一处联络站,东西卖得便宜,来的人多,他们那些同党来连络就不现形迹,也不惹人起疑……”

“可不是吗?这儿来往的顾客不绝,谁会知道那一个是他们的同党呢?可是谷先生,我们被牵进去可就太冤枉了,我们只是激于义愤,一时事而已,平心而论,照各位先前的行事,没头设脑的,是难免叫人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