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十二金钗(第5/7页)

古如萍却冷冷地道:“其实那几位姨奶奶的居心,句着实叫人费解,她们又不是输不起,却三个人合起来想抬我女人的轿子,那种手法又拙劣,如何瞒得过她呢!所以她才施展一下技术,叫她们知难而退,现在她们不服气,又想找郎中来对付她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恐怕是谷先生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夫人心里明白,我知道,我们夫妇都是穷光蛋,她们在她身上不是想发财,但故意把注于加大,二个人联手起来坑她,为的是什么呢?是不是要她输得翻不起身时,乖乖的听候她们摆布呢?”

瑛姑神色一动道:“谷先生怎么会这样说呢?”

“我那女人虽没设读过书,人却不笨,跑了这么多年江湖,什么阵仗也见过了,这种小场面怎么骗得过她,彼此无冤无仇,我们身上又没有油水可刮,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瑛姑终于叹了一口气道:“谷先生既是明白人,有话放在心里就好,其实那几位姐妹也没有别的居心,总是因为看到谷先生受到王爷器重,想多亲近一点而已。”

“这倒令人难解了,她们是王爷身边的人,谷某只是一名受聘的西席,她们的关系比我亲密多了。”

瑛姑似有难言之隐,但顿了一顿后,才告诉他道:“王爷对我略为重视一点,有几个姐妹心里不太痛快,处处想跟我一争高低,这大概也是手段之一。”

“那跟愚夫妇没有关系。”

“因为谷先生是我作主延聘的,而谷大娘子又是我舅舅介绍过来的,无形中被她们认为是我的私党,所以她们才出此下策,能够把谷大娘子抓在手中,进一步去控制谷先生固然好,否则也想闹点事,给二位一个难堪!”

古如萍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只要小心一点,不叫她们抓住小辫子就行了。”

才说到这儿,却见总管福承匆匆地过来,欲言又止,一付尴尬的神色,瑛姑已问道:

“福总管,什么事?”

福承结结地道:“嘉和国师来了。”

“嘉和国师又是难?”

“是嘉音大喇嘛的师弟,也是咱们家四名蒙古侍卫的师叔,大喇嘛跟皇上一起到热河秋狩去了,现在京中的大小喇嘛,就是由他来管,所以大家也称他为国师。”

瑛姑皱眉道:“王爷不在府,这种贵宾,我们招待不起,你回了就行。”

福承苦着脸道:“奴才回不了,他是来探视两个师侄的,见他们卧病在床,没跟王爷一起去,才问起。”

瑛姑道:“这一定又是哪个嘴快跑去说的,否则又怎么知道他的师侄生病在床呢呢?”

福承道:“奴才不知道,可是他那样说,奴才就不能拦他了,只好招待他进来。”

古如萍道:“他知道那两个人是被我打伤的,所以要来找我报仇了。”

福承道:“他没这么说,只是说谷先生教训他两个师侄,他非常感谢,一定要当面致谢。”

古如萍道:“这还不是一样,反正他是想在我身上把过节找回来。”

瑛姑皱起眉头道:“谷先生,这就麻烦了,这些蒙古喇嘛很蛮横不讲理,王爷跟嘉音大师私交很好,本来解释一下就没事了的,可是王爷和嘉音大师都不在……”

古如萍皱起眉头道:“夫人!你看怎么办?”

瑛姑也没办法,想了半天才道:“只有出去讲讲好话,向他低个头算了,只好委屈谷先生一下。”

古如萍道:“那倒没关系,只要能把事情解决,我跟他磕个头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呢!鹰王府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与王府的声誉无关,人是我打伤的,祸也是我闯的,我向人低头,伤不了王府的颜面。”

他是拿话挤瑛姑,她却只有深皱眉头,最后道:“谷先生,你先去见他好了,言词上不妨客气点,但也不必太低头,若是对方一定不肯放松,你不妨向他公然挑战,把时间订晚一点,那时王爷回来了,就好办了。”

古如萍答应了,来到了外厅,只见一位光头的大和尚,穿了一身火红僧袍,方脸大眼虬须绕颊,很像画中的达摩祖师,显得很凶恶。

福承首先致礼道:“国师,谷先生来了。”

嘉和起立,单手打了个问讯:“本师嘉和问安。”

古如萍忙拱手道:“不敢当,在下谷平……”

嘉和精光四射的眼球一阵轻动,哈哈大笑道:“两个师侄说起受先生教训情形,本师忍不住想拜识一下,却没想到谷先生如此年轻。”

古如萍再度拱手道:“国师客气了,那天在下与贵弟子不过是一时误会,而且立刻就解释开了……”

嘉和笑道:“这不怪先生,是他们学艺不精,先生不念隙怨,还替他们治疗,本师十分感激,特地申致谢意!”

“不敢当,不敢当,彼此都在王府任事,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本是应该的。”

嘉和道:“敝门下在京有四十多名俗家弟子,多半在各大王府任传卫之责,而这些弟子虽是托名在家师兄门下,实际上武功都是本师所授,本师闲暇时,也到各大王府去考察一下他们的进境,可知本门对他们的重视。”

古如萍知道他的下文就是要交手了,干脆先开口了:“国师,我和道是王府里有人跑去告诉你的,我跟令师侄双方切磋,虽然他们小受挫折,但经王爷说和了,双方已经结成好友,他们也不想惊动师门。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对国师说的,但他的用意却是……”

嘉和一抬手打断他的话道:“的确有人到本师处去说了一番话,本师也知道他的目的是见到先生在府中备受尊重,心中不服,这些本师不会顺他的,只是高明当前,本师不能失之交臂,只请先生相互切磋一下……”

古如萍道:“国师还是要较量一下?”

“僧家只是请教!”

古如萍道:“王爷也知道贵门中可能会产生误会,临行前特地交待下来,假如贵问一定不肯罢休,就请订下时日,作一次公开解决,一阵见过输赢……”

嘉和怔了一怔道:“僧家只是私下讨教,自在彼此切磋,无须如此严重。”

古如萍道:“私下切磋本无不可,可是王爷也说过,贵门中对胜负看得极重,赢得起,输不起,打了一个又一个,缠斗不已,永远没完没了,敝人实在不胜其烦,要就公开比一场,要就不动手,听随大和尚选取。”

他把一切责任往鹰王头上一推,福承在旁直皱眉头,忙道:“谷先生,王爷没有这样说过吧!”

“福总管,王爷是在练剑房对我说的,你不在场,不知道的事你别插嘴,倒是有一件事,你要查查清楚,是谁跑到国师那儿去饶舌的,你得把这个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