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独挽狂澜运韬光(第6/12页)

白藤真人沉吟道:“这真是一大困难,咱们只见过方少侠出手,桓少侠不知如何……”

谭化急得满头大汗,旁的人都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原来谭化身份不同,所以陪了三位掌门在另一处进食,与并步虚等火隔开。

大宗上人想目上瞥,道:“谭施主不必着急,老袖信得过你。”谭化顿时松了一口气,只听者和尚又道:“烦你去把桓少快清到这来。”

谭化赶快奔到那边,桓宇正好干了一杯,谭化晓得大凡药总是在酒中弄手脚,亲眼见他干了一杯,便放心上前,拱手说声打扰,然后向桓宇道:“桓兄可否惜一步说几句话。”

桓宇起来随他走开一边,道:“谭老师有何见教?”

谭化道:“那边三位掌门前辈想睛一晤桓兄。”

桓宇讶然遭:“什么事?”但随即改口道:“在下自当遵命前往拜见。”

他们走到三位掌门人座中,旁的人但感到十分奇怪,所以许多目光都集中在这数人身上。

桓宇首先向最近的大宗上人躬身施礼,道:“晚辈桓宇参见大师。”

大宗上人起身扶住他,道:“少施主多礼啦!”他双手分别抓住双脱,暗暗发出内力,一只手用的阳刚之力,另一只手却是阴柔力适。

桓宇但感一边身子重如山岳,一边身子轻飘好象要随风而逝,胸口一阵窒息之感,极是厉害,不似是开玩笑,简直要取他性命一般。

他心大惊想道:“难道这少林高僧竟用手段暗助方群,先取我性命或是使我重伤?”

这刻已经没有余地考虑对方弄死自己之后,在天下群豪面前怎生交代得过去,只知若不速速运功抵抗,便难活命。

大宗上人心头一震,但觉右手阳刚之力宛如泥牛入海,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左手阴柔之力却遭遇到强韧的抗力抵住。

老和尚慈眉微耸,把内力增强两成,已是用上全身真力。

桓宇面色微变,不但感到无法支持,马上就要死去一般,而且这等一硬一软的压力使人万分难受,他心跳加速,面色变得通红。

大宗上人撤去其力,微笑道:“老纳尝闻逆运真力有意想不到之奥妙,如今方始亲自体验,十分佩服。”

桓宇端一口气,但感双腿发软,便仍然硬挺着不露形色,道:“大师过奖了!”心想你这么一试,我已耗去不少真力,比战一场还亏得多,不知他是什么存心?

他迈步走到白藤真人的面前,躬身施利,不禁又暗暗吃一惊,原来这位老道起身握住他双腕。

桓宇不敢怠慢,快速运功准备,心想他们此举显然已有恶意,只不知何故跟自己过不去!

白藤真人微笑道:“大宗道兄难得出口赞誉任何人,少侠得他推许,实在不是容易之事呢!”

说话之时,双掌传出两股热力,透入桓宇体内,桓宇本已运功防御,可是这两股热流却立即与他的其力融合浑化,霎时间已透入丹田之内。

桓宇一面赶快收摄心神,调运真气穿行全身经脉,一面却禁不住十分惊讶地想道:“这就奇了,白藤老仙长以本身真元暗暗助我恢复,这是什么道理?”

正在讶想之时,谭空谷起身伸手拍拍他的后背,道:“世兄仪容出来,武功过人,令尊翁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他连拍几下,手掌落下之时,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但其实力却已侵入各大要穴。

桓宇感到全身经脉通畅,十分舒适,晓得谭空谷是以衡山派秘传的震脉通经手法助他复原,有了白藤真人之助,本来已经够快的恢复的了,目下加上谭空谷以深厚无比的功力,为他震穴通经,顿时功力增长,不只是恢复而已。

之后,桓宇遵命坐下,大宗上人轻劝道:“少施主即速施展内视查经之法,把结果告诉我们。”

这等查经究穴内视之法,名家派都会得,端视每个本身功力深浅分出高下,这三大门派的掌门人,既是试出桓宇内功别有独到之处,心中都大为宽慰,连忙着他运起内视之法,查看体内有没有中毒的现象。

桓宇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许多文章曲折,但却已明白大宗上人试探自己功力造诣的缘故,当即凝神运功调气,瞑目内视。

这数人之中要以谭化最是紧张惶恐,他想到万一自己镖局的刘宜光被竺公锡收眼,故此遵命作此安排,这一来外间还以为是自己已投降在竺公锡门下,才会向武林同道下毒。这个冤屈当真是倾西江之水也洗不清,他越想越相,遍身汗水冒涌,四肢冰冷。

过了片刻,桓宇睁开双眼,缓缓道:“晚辈速嘱内视全身经脉内脏,似乎没有异状。”

谭化双手紧紧的互握着,闻言象崩溃了一般松开,长叹一声,道:“晚辈有口难言,目下只好在诸位前辈眼前自尽,以表心迹!”

原来桓宇内视的结果十分重要,他没有中毒,那就证明此举是敌人方面策动,所以萨哥王子自带酒食,又邀了方、桓二人一同进食,这是因为萨哥王子有必胜的把握,为了镇服服天下武林,决不使方桓二人中毒,否则纵然取得胜利,人家也以为他只是假借药物之力而已。

大宗上人摇头道:“谭施主不可轻生自做,咱们目下须得赶紧商议应付之法,此事真相,日后自可水落石出!”白藤真人和谭空谷齐齐道:“上人此言极是。”

桓宇茫然的望住他们,大宗上人微笑道:“我们发现酒食中下得有极高明的药物,药力将在一个时辰之后发作,全场之人是生是死还未可知,但药为发作之时,起码四肢无力,这时敌人若是大加屠戮的话,便简直是斩瓜切菜一样,毫不费力了。”

桓宇大惊道:“有这等事?”白藤真人接口道:“但你与萨哥同进饮食,却不曾中毒,可见得这是对方存心泪灭中原武林力量的恶毒手段!”

谭空谷道:“今日对方若是毒计得逞,武林精英伤折大半,将来欧振乏力·恐怕永远地被对方控制整个中原武林。”

桓宇道:“这便如何是好?”大宗上人沉吟道:“一个时辰恰好是你们分出胜负之时,这个配制药物之人不管是谁,可惜咱们事先不曾考虑到这一着!”

白藤真人缓缓道:“咱们没想敌人必有加害到此观战的群雄之心,满以为咱们三人一露面,对方非改变计划不可,那知他们还有这一条责计—…。”

说话之时,桓宇已瞧见供应全场酒食的人,胸口都有镇威镖局的字样,顿时明白谭化为何要自刎以表心迹之故,当下道:“焉知敌人不是暗中在酒食内下药,嫁祸镇威镖局呢?”谭化颓然摇头道:“兄弟不曾吩咐供奉全场酒食,这是敞局一位帐房先生刘宜光擅自行事,但别人谁肯相信兄弟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