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江湖龙虎争(第6/11页)

荆修善沉吟一下,道:“我们连人家的武功路数都看不出来,岂能再厚颜动手,今日只好认输!”

那三人都蹬然垂头,不再作声。

荆修善霍地转身,走到红衣丑婢面前,沉声道:“我们认不出这位桓兄的武功家数,甘愿认输!”

红衣丑婢颔首道:“你这两句话不失名门大派风度,因此,我也不必多说令人难堪的话。但从今而后,你们不许在江湖上提到龙虎山庄的字号!”

荆修善态度仍然十分沉着,缓缓道:“区区在龙虎山庄,不过是个后辈,姑娘此语,区区不敢作主答允!”

红衣丑婢怔一下,道:“你不是说过此庄一切皆由你主持么?”

荆修善道:“不错,但这不过是暂时如此,敝庄的三位前辈最近有事离庄,是以由区区掌管一切!”

红衣丑婢面露喜色,道:“这才不负献上千里跋涉一场,目下我们暂且不提早先之事,却要借贵庄一点地方暂时驻足,等到贵庄几位主脑返庄始行解决3”她回头望桓宇一眼,道:“桓爷可要留下么?”

桓宇淡淡道:“如果不妨碍你们的话,我就留下!”

红衣丑婢道:“不妨碍,桓爷留下好了!”她接着向荆修善道:“我们要单独一座院子,最少要有两间上房,该院严禁任何人窥看擅入,否则格杀勿论,请荆爷即速准备!”

荆修善面上神色变来变去,似是一时难以决定是否允许他们住到庄内,过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些都办得到,但姑娘你们的人也不能在庄内乱闯,只准循一定路线,走出庄门!”

红衣丑婢摇头道:“办不到,办不到,敝主人除非自己出来,否则的话,谁都见不到……”

荆修善面色微变,但终于忍住怒气,道:“贵上即使身份矜贵,不轻易见人,但他的姓名以及是男是女,总该让区区晓得!”

红衣丑婢仍然一味摇头,口中只有“办不到”三个字,旁边惹怒了司徒雄,大踏步冲上来,捏拳作势,厉声道:“办不到的话,就别想走入龙虎山庄!”

伍放纵上来.怒道:“你吓唬谁?龙虎山庄算得什么?”他也是竖眉瞪眼地握住拳头。

司徒雄厉声道:“那你就试试看……”呼地一拳直击出去。

伍放不避不让,发拳追击,两股拳力一触,“蓬”的一声大震,司徒雄退了大半步,伍放却屹立如山。

荆修善沉声道:“不要动手2”司徒雄煞住第二拳拳势,跃退数步,但仍然怒目望住伍放。

荆修善接着道:“修羽修文二弟即速入庄,命人收拾出东轩备用2”

荆修文、司徒修羽两人愤然转身走了。红衣丑婢和伍放两人走回马车旁边。桓字自个儿站了一下,正要举步走开,荆修广忽然道:““桓兄身手之高强,武林罕见,敢问尊师是那一位高人?”

桓宇沉吟一下,道:“兄弟与伍放他们并非一路,荆兄最好集中力量对付他们,不要为了兄弟分心……”说罢,转身走回马车后面,牵回自己的坐骑。

不久工夫,荆修善高声道:“敝庄房舍准备停当,诸位请吧!”

伍故跃上马车,挥鞭驱马,跟着荆修善的背影向庄内驰去,红衣丑婢跨立在车厢外例,桓宇策马跟随在后,最后面的是司徒雄。

穿过这片景物清幽的园林,便见到两座紧紧邻接在一起的府第,右边的大门漆着朱红色,门外摆着一对石刻的老虎。左边的大门漆黑发亮,门上蟠着一条金色的龙。因此一望而知这龙虎山庄乃是两家合并,左边是荆家,以“龙”为徽。右边是司徒家。以虎为徽。

这两家的大门俱甚宽敞高大,而且平坦通畅,可容车马出入。此刻左边属龙的荆家大门洞开,门边内外站着七八名壮汉,个个面色阴沉,望住这轮马车和后面的一骑。

荆修善一直领他们到达第一进左侧的一座院内,院子极是宽大,东西两边各有两间上房。

马车及桓宇马匹一直驰入院内方始停下,一名仆人过来把三匹马牵走,另有两名俊仆站在一例。荆修善指住他们道:“这两人负责伺候诸位,需要什么即管吩咐他们!”

红衣丑婢道:“这儿不要他们,荆爷只须每日命人按时将饭菜送来,以及早晚送水来洗盥就得啦!”

荆修善点点头,一挥手,庄中之人完全跟他离开。院中只剩下桓字、伍放、及红衣丑婢三人,以及那辆卸下马匹的车子。

桓字目光流动,暗暗注意着车内的动静,想看看那白衣入倒底是怎生样子的人物。

却听伍放道:“桓兄你先选择一间,余下我们才来分配。你就住在西首第一间上房中如何?”

桓宇微微一笑,道:“很好,我住在哪一间都行……”心中却忖道:“此人口中虽然大方得很.任我选择,其实已经派定给我……”

他不好意思老是站在院中等那车厢内之人现身,便向西首的上房走去。刚刚走到门关,忽听帘子一响,回头看时,正对面的东首第一间上房帘子还在晃动。院内伍放及红衣丑婢尚在,分明是车中的白衣人进房去了。

桓宇入房后歇息,躺在外间的醉仙椅上,那位置正好能够望出门外,见到对面上房门口的帘子。

他暗暗付思道:“那白衣人行踪这等隐秘,不知是个何等样之人?若果是个女的,单看那侍婢长得这般丑陋!主人可想而知,如果是个男的,却如此神秘做作,这种人不交也罢……”

中午时分,饭食摆在厅中,却只有伍放陪他一道进食。那红衣丑婢另行弄了两份,入房与神秘白衣人一同食用。

午饭之后,他们在厅中小坐一会,伍放道:“这一次和桓兄巧遇得很,只不知桓兄到这龙虎山庄来,有何贵干?”

桓宇忖道:这伍放为人粗疏,头脑简单,这番话定是那折衣人教他说的!”当下应道:“兄弟此行目的,恕难奉告!”他拒绝得如此率直,倒把伍放弄得征一下,才道:“桓兄既不愿说,那就不必再提,敢问令尊近况如何?”

桓宇道。“承蒙关注下问,先父业已在数年前弃世,目下只剩兄弟孤身一人……”

伍放哦了一声,道:“那真太可惜了,现武林中得知令尊往事的寥寥无几,如果令尊不是在二十年前忽然迟隐,从此未曾在江湖出现过的话,以他老人家一身盖世绝艺,必能自创一派,成为一代宗匠。”

桓宇道:“伍兄好说了,先父昔年何故归隐,连兄弟也不明其故。这次兄弟踏入江湖、本以为不会有人识得兄弟的武功家数来历,却料不到被伍兄等诸位一眼看破……”

他们又聊了几句,桓字起身道:“兄弟要回房休息一会,伍兄万勿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