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毛贼的江湖 第二十三章 法外有法(第4/5页)

出门那三位却是眼巴巴看着他,等着余罪的妙招呢,余罪却是叫了林宇婧一句,私下里说话的,还钻进孙队的办公室说话,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叫着马鹏躲过一边咬耳朵了,一会儿两人进去了,不让林宇婧看,孙天鸣觉得有点异样,半晌才发现林宇婧成披肩发了,问着怎么了,林宇婧也纳闷地道:“他把我头上的皮筋要走了。”

“皮筋?干什么?”孙天鸣也懵了。

“不知道,他说是刑具。”林宇婧哭笑不得地道,刚才是硬被余罪拽走的,又被轻薄地摸了一把,她现在还脸红着呢。

“刑具?”孙天鸣懵了,这来来回回,颠覆他对处理警务的认识了,赶紧地凑到预审门的猫眼上往里瞧着,看不清楚,他直接推门进去了,此时余罪正翻着报纸,又是那么随随意意地开始了。

年纪不大,满脸瞎话,个子不高,水平不低……贼头贼脑的许克东让余罪能想到监狱里遇到了瓜娃子,就这副爹不亲娘不喜的得性,那是少小离家,缺少关爱的缘故,游离的眼神,时刻准备着防备的表情,都是缺乏安全感的环境造成的。

动机、诱因、心理倾向、犯罪目标选择等等,这些曾经犯罪学上很深奥的理论,余罪经羊城一狱,仿佛是理论联系实践一般,世事洞明了,毕竟那里是全国人渣的聚集地,太有代表性了。他翻着报纸,在找着一则连他也不太相信的小道娱乐消息,不时地瞥眼瞧着这个小人渣,恍惚间似乎有一种亲切感在内。他想起了那个傻乎乎的瓜娃。怎么看也傻,可他狡黯的地方,你根本想像不到。

马鹏被余罪叫进来了,扮着黑脸站着,两位预审和队长守着门,不一会儿,余罪撵人似的叫着:“出去,出去,我和小兄弟谈谈。”

孙天鸣开门让预审员出去了,他没走,实在好奇太甚。就见余罪笑吟吟地拿着一份报纸折着,露着那则花边新闻,举到嫌疑人眼前,客气地道:“看看这则消息,你信不?”

嫌疑人愣了,看着那则短消息,说是某地有位男子醉酒,调皮的女友嫌他慢待自己了,于是干了件啼笑皆非的事,把皮筋绑在男友的小上,结果酒醉醒后男友不适,去医院检查……出大事咧,小血管坏死,要切除了。

嫌疑人噗声笑了,笑了几声道着:“不是吧,还有这种傻逼?那男的惨了。”

“你不相信有这种事?”余罪问,这孩子真不大,一笑挺童真的。

“不信,瞎编的,所有报纸都是用来擦屁股,就不可能是真话。”嫌疑人不屑地道。

“呵呵,你今天就刚才这句是真话。”余罪笑了,不过蓦地变脸了,翻脸道:“不信啊,那就好。老二,把他铐好,加上铐子。”

马鹏要了孙队个铐子,按余罪的指挥,臂反铐、腿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那年纪尚轻的嫌疑人一阵哆嗦,不知道要上什么手段,不住地哀求着:“大哥,别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打我,我也不知道呀。”

“警察怎么可能打人,满嘴胡言,一看就天天说瞎话,你这是病,得治,对不对。”余罪背着手,教育的口吻道,嫌疑人听傻了,眼巴巴地看着余罪,不知道这个恶警要怎么治他。答案立见分晓,余罪手一亮,指圈上绕着东西,那嫌疑人一激灵,吓坏了。

皮筋,这瞬间让他联系到了刚才看到的新闻,一一下子成了他最恐惧的想法。

“反正你也不说实话,我们拿你也没办法,这样吧,我也把皮筋绷到你上,明儿到天黑再放你。”余罪道,说着上来了。嫌疑人惊恐地往后躲,不过椅子动不了,铐子被拉得叮当做响,他声嘶力遏地喊着:“你们敢?我要告你们。”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事,你说出去谁信?”余罪奸笑着,凑得更近了。

“你敢?”嫌疑人急了。

“他马滴,还有警察不敢干的事,笑话。整死你老子都不用赔命。”余罪捋着袖子,要动手了。

“别别,大哥,你绕了我吧,那有这样整人的?我服了您了,还不成。”嫌疑人换了口吻哀求着。

“服有个屁用,老子闲得蛋疼,就想整整你。”余罪恶相外露,拉扯上嫌疑人裤子了。

嫌疑人使劲挣扎,大嚷着救命,不料余罪更黑,大声叫着关监控,关灯,马鹏也在助纣为虐了,摁着嫌疑人。嫌疑人喘着大气,看着余罪,硬的软的哀求都不奏效,现在愈觉得眼前的人恐惧了,那人一点也不像吓唬的样子,反而很享受这事似的,拽了他的腰带着,奸笑着道:“一会儿告诉我感觉啊,下回我再这招,好告诉其他人。”

说着,解开裤扣子了,那嫌疑人急得几乎快哭了,在余罪撑开皮筋的一刹那,他高喊着:“关灯。”

马鹏立马关灯,一黑,嫌疑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哭嚎着道:“大哥,别呀,我说还不行呀,我就偷了几个钱包,你们别害我呀。”

嘭声,灯亮了,余罪坏坏地笑着,像曾经逗瓜娃子那样,手里绷着皮筋问着:“你确定要交待偷钱包的事?不过要说瞎话,小还是不保啊。老子可是有点变态,就爱玩这个。”

余罪脸上的表情变幻着,一会坏笑、一会狰狞,把嫌疑人吓得六神无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叫进来了预审员,余罪把皮筋就放在预审桌前,示意着开问,哎哟,这娃给吓得,抹一把泪,交待一件;抹一把鼻涕,又交待一件;看看皮筋,又交待了好几件;交待速度快得,连预审手写也赶不上了。

很快,时间两分零四十秒,不到一半,全线崩溃。

孙天鸣出来了,马鹏也悄悄退出来了,两人都看着站在预审桌边上,无声危险着的余罪,孙天鸣凛然收回了眼神,想说句什么,却无语了,马鹏接着他的话茬问:“你是不是想说,这人怎么会是警察?”

“你确定,他是警校毕业的?”孙天鸣愕然地问,一般警校生出来,没有三年两年,根本适应不了刑警有时候很不人道的警务工作,像余罪这种直接就不像人的,当属罕见。

“千真万确,刚拿上毕业证几个月。怎么,孙队有什么想法?”马鹏笑着道。孙天鸣愕然道着:“据我所知,警校的教育水平没有这么高吧?”

“确实没有,不过他自身条件比较好一点。”马鹏试图严肃地说这句话,不过他说出口,又觉得是个笑话。

孙队震惊了,无语了,这样的人才,他还真想揽为己用,不过又觉得不太敢用。林宇婧却是好奇地问,怎么就问下来,马鹏和孙天鸣谁也不好意思说,尴尬地道着:“你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