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绯闻女孩(第4/6页)

我赶忙拉紧她说那就我吧别换了,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是不是彼此关系再怎么好,有些事也得互相攀着比着的啊?

闲言少叙,电光火石之间俩人就到了咖啡屋了。陈吉吉先我推门进人四下张望,我前脚刚跟进去,就看不远处靠着窗的沙发座猛站起一人,跨步到了过道伸开双臂,“啊”的就是一声拉长音的锐利尖叫。

陈吉吉闻声望去,马上回了一声长长的尖叫。然后这俩女的就这么互相不间断地拉着长音尖叫着,伸着胳膊往一起跑,直到互相拥抱住,这高分贝噪声才算打住。

我讪笑着跟了过去,偷偷打望,满咖啡屋零星的几桌客人加上服务员全都一脸惊叹号,看向这边。我只好友善地朝着四面八方微笑点头示意,以证明我是正常人,没精神问题。

这边俩女的紧抱在一起,眼角可都见了泪花儿了。我十分多余地束手站在一旁,持续进门来的尴尬。

俩女的松开,互相扶着肩膀对望,满脸喜悦和激动。

“娃娃老婆!”

“小妈妈姐!”

我差点儿直接倒地上,这他妈都什么称呼啊这是?

那女子这时候瞟见我了,稍微收敛一点,对我点点头,拉着陈吉吉迈步到沙发旁坐下,又跟我示意了一下请坐的态度。我很绅士地点头微笑,坐到了她们俩对面。

服务员过来递过单子,看见那女孩面前已经有了杯饮品,于是乎我在她俩仍在激动相对打量、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时候,轻言细语地点了一杯咖啡一杯柠檬茶。并偷偷掏钱埋单,整个过程一点没打搅到对面,尽显我的高贵典雅斯文得体,简直老哇塞了!

对面那对姐妹淘对视良久才想起这边还一个喘气的,那女子先扭头看我一眼,然后用眼神询问陈吉吉,陈吉吉恍然,朝我这边拿下巴一点:“我朋友,赖宝。”

我马上礼貌微笑,岂料那女子看我的眼神依旧茫然,又转过去看陈吉吉,或者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陈吉吉眉毛一缩瞳孔一闪嘴巴一动,看口型好似无声吐了句“就是他啦”,然后那女子才恍然一仰头,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过来看我:“你好。”

“我最好的朋友,莱姐。”陈吉吉朝我歪头笑。

我也马上叫了句莱姐好,但怎么看着这女子也不像比我大的模样,于是马上自顾幽默地补了半句:“看着很小啊,我叫姐不是给叫老了么?”

那个莱姐就笑了,女人么,哪有不喜欢被人夸年轻的。

“估计也不比你小多少,你就长得老!”陈吉吉牙尖嘴利地接话损我。

我下意识抬手摸摸脸,一咧嘴:“我这是沧桑,有故事的男人都这样。”

陈吉吉迅速狠了我一眼,那眼神是说:让你别贫的!正经点儿!

莱姐看看我,又看向陈吉吉,颇有意味地笑:“得了,你是不是还是坐过去的好啊?”

我心潮澎湃了一下,感谢和歌颂的话都到了嘴边被生生咽了下去。但这个莱姐,真是善解人意啊。

陈吉吉摇头:“不用,我和他不怎么熟。”

然后这俩姐妹开始互相问长问短,基本上视我为透明,谈话内容对于我来说彻底无关,服务员把饮品端上来后我拿着勺搅着咖啡百无聊赖。好在这莱姐的确是懂事理的人,觉察出来我的落寞与孤寂,不时的插嘴问我点话,让我也可以断断续续加人聊天,还无比好奇地询问了刚才见面时俩人匪夷所思的称呼到底作何解。

陈吉吉的回答是莱姐在上学的时候很照顾她,跟妈似的从学习到生活全管,混熟了后就叫莱姐小妈妈,又觉得小妈像叫二奶或者继母似的,于是创新了个称呼:小妈姐。而她自己,因为名字叫吉吉,当初开玩笑都喊她吉娃娃,久而久之省略称呼只喊娃娃,而与莱姐这样关系好的姐妹,很喜欢互相叫亲爱的啊,老婆啊之类的,后来特定称呼就成了娃娃老婆……

我听得云山雾罩,实在是搞不懂这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关系好的姐妹就叫老婆?按这个逻辑,那男人这边如我和谭墩、付裕这类关系好的兄弟,岂不是互相叫老公?哎呀,想想都觉得脖颈脸颊阵阵犯麻,受不了。

她俩之间聊得都是陈年往事加互相近况,我旁观者迷,聊到我的时候无非是客套的老家哪里人士,现今在哪高就之类,我故作低调,陈吉吉却迫不及待地在谦虚中炫耀,说我现在在一家杂志任执行主编。

莱姐点着头看我笑:“哦,原来是赖大主编啊!失敬了哟。”

我赶忙摇头摆手愧不敢当,心里却对莱姐这个说法和腔调感到阵阵别扭。

其实聊天过程中我能参与的机会凤毛麟角,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坐在深深的沙发里面,听她们讲那过去的事情……期间接到谭墩电话一通,盛邀我晚上参加给潇潇的接风宴,并差遣我通知若干人等同赴。我看对面的陈吉吉跟莱姐聊兴正浓,于是礼貌斯文地示意了一下,听着电话起身走开到一旁,迅速恢复原始嘴脸,讥讽谭墩是不是把人都喊着?温小花要不要一起?

电话那边的新好男人哑口,旋即报复:“你喊温小花我就叫上王欥欥!”

颤抖了一下,马上和风细雨:“别别,都不容易,何苦互相损人不利己呢?好兄弟讲义气!”

谭墩马上在电话那边动情地哼唱《食神》里的那几句:“情——和——义,值——千——金……”

这兄弟朋友之间,谁还没互相握着点把柄啊,所以说安定团结才是硬道理。

但没把话说死,告诉谭墩我这边正在陪陈吉吉见一朋友,晚上不知道有什么安排,稍后这边定了我再联系他。谭墩说那就等我这边靠谱了再通知其他人,我要是不去这局也就散了,毕竟潇潇除了我都不认识。

听得出谭墩语气较比失落,我心里隐隐有点过意不去,他和潇潇这多年两地相思一朝得偿所望,肯定憋着让大伙祝福一下呢。于是回他话说一定尽力,不扫潇潇的兴,到时候也一定给他做足面子,最迟下午三点之前给消息。

谭墩很感动,非要在电话里就给我磕一个。

挂了电话我回去沙发座,对面俩女子看我的眼神开始诡异起来,脸上都隐着叵测的笑容。我强忍忐忑继续伪装成大方得体,笑着坐下好奇询问:“说我呢吧?”

陈吉吉一撇嘴:“谁稀罕!”

莱姐也笑,往前探了点身子:“我这问了半天了,娃娃说你俩只是普通朋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她们之间的称呼还不是很适应,我一愣,迅速反应过来娃娃是谁,可莱姐这问题怎么应对?看向陈吉吉,她竟别过脸,这让我如何揣测圣上的意图啊?讪笑着摇头:“莱姐你也知道,一般绯闻男女对外公布的官方说法,都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