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仙人跳
菜刚上来,酒已经剩下小半瓶了。
我不知自己是以什么状态的歪在椅子上,眼睛睁的都费劲了。
葫芦祖宗也让我硬掰开嘴灌了两口,在那老板看傻子一般看我的眼神中,我将葫芦祖宗灌的整个葫芦皮都粉嫩粉嫩的,仿佛不倒翁似的东摇西晃,看上去好不滑稽。
我指着它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咚的一声,葫芦祖宗倒在了桌子上,骨碌碌的就滚下了桌子,掉在了地上。
“祖宗,祖宗……你去哪了?”
我满桌面划拉,一边笑,一边叫祖宗,在别人的眼中估计这样子也就是个傻子或者疯子了吧?
给我端菜的是个女孩儿,不知是不是那老板的女儿。
长到腰际的黑色头发,瓜子脸,杏仁眼,清纯可爱的模样。
不知是我从桌子底下找葫芦祖宗,突然抬头撞到了她,还是她走路不稳,总之她突然腿上绊了一下,手里的一盘子的凉拌菜全都泼我身上了。
我大脑迟缓了,当时没缓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儿慌了手脚,连忙蹲在我身边拿纸巾给我擦着身上的污渍。
结果却是越抹越脏,最后菜汤渗透了衣服,我才反应过来,带着一股酸辣味,很是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对不起……”
女孩儿一脸惭愧,连连拉着我道歉:“我家里面有一套我哥哥的衣服,是我新给他买的,要不然你先换上吧?算我赔给你的好吗?”
我也没想着要怪她,都是不小心嘛?我也有错。刚要挥手说不必了,人就被她强行拉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餐馆。
“去哪儿啊?”我眼神迷茫的四处去看。
冷风一吹来,我顿时浑身一个机灵,全身的燥热顿时被压下,整个人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没走几步,女孩儿将我拽进了楼道里,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门。
她不松手,我就踉踉跄跄的跟着。
可能真是醉的厉害,有一瞬间我竟然将她的背影看成了鲤鱼,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女孩儿回眸一笑:“鲤鱼?你想吃鱼了吗?好啊,换好了衣服我给你做……”
咚的一声,房门在我身后被关上了。
“你先坐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找衣服。”女孩儿把我摁在沙发里坐下,然后转身走了。
我身子一歪,陷在了柔软的沙发内,不知过了几分钟,全身暖了起来,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就要昏昏欲睡。
“小哥?”突然,耳畔有个声音轻轻的喊着我。
我迷蒙的睁开眼,就见“鲤鱼”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眼波似水,顾盼生辉,柔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顺带着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酥酥麻麻。
“我帮你脱吧……”她说。
我怔怔的,纳闷今天的鲤鱼怎么看着不一样呢?套头的毛衣被扒了下来,皮肤一接触空气,顿时冷的打了个哆嗦。
紧口的毛衣领撸着我的耳朵和鼻子被脱下,刮蹭的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我抬眼再去看“鲤鱼”,忽然发觉是个陌生的脸孔,顿时一惊:“你是……?”
女孩儿突然跨坐在我的腿上娇柔一笑,自顾自的去脱着自己的衣服。转瞬就把自己扒的剩个小背心了,然后一个前扑就抱住了我,捧着我的脸就亲了上来。
我大吃一惊,整个人也激灵灵的清醒了,立刻伸手去推她:“你干什么?!”
“别闹了,趁着家里没人,赶紧的……”说着她猴急似的低头去解我的皮带。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警铃大响,一把将她推开,然后摇摇晃晃的翻身到沙发后,惊愕的看着她:“你谁啊!你干什么啊?”
女孩儿被我大力推倒,跌坐地上,后脑撞到了茶几上,砰的一声,接着她就趴在沙发上呜咽起来。
我看着身处的陌生环境,还有这个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是怎么回事?在看那衣衫不整的女孩儿半天都没起来,我慌了手脚,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好疼……好像流血了。”
女孩儿捂着脑袋呻吟出来,然后抬起头,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小哥,你怎么这么狠心呢?醉酒时拉着我亲亲热热,现在清醒了就要一把将我推开,你是想翻脸不认账吗?”
“谁对你亲亲热热的?!”我立刻否认:“我不可能对你那样……”
努力搜寻着记忆,确定是自己和葫芦祖宗吃着饭……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在这里了,我虽然醉的不像话,但是本性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你不要信口胡诌冤枉我,我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好好好,你不能,是我胡说,是我把你扛回这里的好吗?快别说那些了,你来看看我的头,是不是撞破了。”女孩儿打断我的话,可怜兮兮的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见她好像真的挺痛苦的,估计刚刚一紧张使得力气过大了,我有些惭愧:“对不起啊……”
说着伸出手要去拉她,岂料女孩儿突然使力,拽着我身子向后一沉,我一个措手不及,两个就骨碌碌的滚到了一块去了。
正巧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群男人气冲冲的拎着棍棒就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干瘦,一侧脸全是青红胎记的男人冲上前,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地上给拎了起来,朝我大怒吼道:“好啊你个王八蛋,可算让我捉了个正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兄弟们,给我打!”
不管不顾,抄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我脑袋砸来。
我惶然大惊,脚下不稳踉跄着一晃,这才堪堪躲开:“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还解释个屁啊!捉奸在床,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着一群男人抄着棍子来围堵我。逮着个影子就往死削。
我见不是闹着玩的,但真心往死了削啊。
此时酒早就被吓醒了,一个劲儿的在心里招呼着葫芦祖宗来救场。
只是毫无回应,这才反应过来葫芦祖宗被我灌醉了。
我这下大悔,没事找什么借酒消愁,现在被人误会,八张嘴也说不清。
我东躲西藏,那些人砸坏了茶几,敲碎了花瓶,也毁了电视。最后胎记男一脸痛心疾首的大叫:“都他妈住手!这小子怎么和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再打下去我这家都毁了!”
我躲在阳台气喘吁吁的说:“误会,真是个误会。我刚刚就在楼下吃饭……”我猛然想起是她把凉菜扣我身上,然后带我来换衣服的。
我心中大喜,脑子总算在关键时刻清明了一点。
我立刻解释说:“不信你去问楼下餐馆的老板,我在那吃饭,这姑娘给我端菜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她说带我来换一件干净衣服……”说着我将眼光投向那个女孩儿,希望她出面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