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朔方大捷 ( 5860 )(第2/2页)

于是把这个构思让人转告了蒲元。

那蒲元本就是技艺高超,在加上马均的协助,很快就开发出了第一批双刃长刀。

全部是用西域精铁打造,骑军每把长刀约五尺六寸,重三十斤;步军制式长四尺九寸。重二十五斤。可以劈砍刺撩,威力无穷。准确的说。这种长刀应该是后世陌刀的前身。不过杀伤力显然更加巨大。特别是在刀刃处加上了一段犬牙形状的锯齿,就算是再坚硬的盔甲。只要被锯齿锁住,也可以一下子撕出一道口子来。

匈奴人何曾见过如此凶悍地人马,如此可怕的兵器。

纷纷向四处躲闪……

典韦一见,顿时大喜往外,“大都护来了,匈奴人完了……儿郎们,随我杀,杀,杀!”

三个‘杀’字出口,双铁戟夺走了四五个匈奴兵的性命。

屠各精兵原本已经是疲惫不堪,一见援军抵达,却是精神振奋,很快的和巨魔士汇合。

薰肥和典韦都戴着罩面盔,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可是从彼此的眸光中,却看到了浓浓地兄弟情意。二人谁也没有询问对方,只是一点头,拨马再次冲杀起来。

就在这时候,从青盐泽南北两边突然又杀出两支人马,正是王戎和成鑫的麾下。

虽然只有六千人,可是在这巨大的战场中,却产生了不可估计的能量。

匈奴兵原本就无心恋战,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更惊得目瞪口呆。十几万大军被冲的四分五裂,于扶罗虽然不断派出人马,试图挽回局面,可是却已经是无能为力。

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半张脸,于扶罗看到远处有烟尘翻滚,战鼓声由远而近,一匹匹战马,一面面旌旗从天边出现,看不出汉军究竟出动了多少人马,向青盐泽杀来。

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和韩遂相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薰肥已经杀人了中军,远远的就看到了韩遂。

“韩贼,休走!”

双锤华棱棱一声轻响,巨大的锤头自锤柄飞了出去。

两丈长地锁链,带着一根根犬牙交错的倒钩,董肥也不管什么招数了,抡起来呼呼作响。两丈之内,没有一个活人可以站起。巨魔士早在薰肥发出信号地时候,纷纷向旁边退让。

没办法,这链子锤轮开了以后,那可是不分敌我。

匈奴兵被砸死,勾扯,死伤不计其数。董肥直扑中军,朝着韩遂和于扶罗就冲杀过去。

于扶罗身边地将领纷纷策马冲出,不过还没等靠近董肥,就被那链子锤纷纷扫落马下。

链子锤有个问题,那就是越轮惯性越大。

到了最后,董肥根本无法控制大锤了,猛然撒手,那链子锤呼的一下子飞出,一路不晓得带翻了多少匈奴兵,蓬地就砸在了于扶罗的大鑫旗杆上,把碗口粗的旗杆拦腰砸断。

抬手抽出了制式长刀,双刀并舞。杀出了一条血路。

于扶罗和韩遂那里还敢继续停留,拨马扭头就跑。幸好有匈奴将领阻拦,将董肥阻挡下来

可即便是如此。整个匈奴大军完全溃散了……

青盐泽出现了奇异地一幕,十余万匈奴人,竟被几千人追着打,跑不掉的,直接丢下兵器投降。

大战从黎明杀到了午后。

于扶罗在傍晚时收拢残兵败将,十余万大军,只剩下四五万人。

想当初,从美稷点兵出征,于扶罗可说是意气风发。可不成想……

“韩先生何在?”

于扶罗突然想起了韩遂,忍不住大声的询问。

有亲兵上前轻声道:“韩先生在乱军之中不知所踪。至今还没有和大军汇合一起。”

有一种不好地感觉,于扶罗心道:难不成韩遂跑了?

“立刻派人寻找……”

找?

去哪儿找?

这朔方广袤,韩遂若想跑的话,谁能找得到?

于扶罗细想当初韩遂所做过的事情,发现只要是和韩遂合作过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难道这一次。他又故技重施?

“传我命令,立刻赶往美稷,把韩遂的家眷全给我拿下。我就不信,他能不顾家人?”

于扶罗暴跳如雷,一边下命令寻找韩遂,一边又信誓旦旦的整点军马。再攻大城。

没错,我的确是输了!

可是我相信,你汉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于扶罗是知道的。他相信,就算这一次薰肥胜了,那损失也是非常地惨重。沿途聚集败兵,至少可以在召集万余人。五六万人攻打大城。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薰肥手里那么多俘虏。可是个不安定因素。

越是这样想。于扶罗的信心就越是暴涨。

修整了两天之后,于扶罗正准备再次挥兵大城。朔方却传来了一个令他无法承受的消息。

美稷,失守了!

南单于庭,失守了……

于扶罗看着那满身风尘,疲惫不堪的信使,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杀死他的冲动。

“你说什么?单于庭,失守了?怎么会失守了?”

信使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汉军狡诈,将我朔方兵力全都吸引在大城塞之后,有一支人马从平定、谷罗城、广衍、桢林同时出兵,在五天前先攻陷了美稷,而后又占领了单于庭……大单于,我们完了,我们完了……朔方氏、各部全都起兵,正在向这里逼近。”

于扶罗面通红,上前一脚把那信使踹翻,“我不信,武都、萁陵地兵马呢?还有五原郡的鲜卑人,为什么没有救援?”

“武都、萁陵的人马,被云中太守,度辽将军吕布袭击,全部投降。那吕布还趁机夺取了咸阳,令五原郡兵马不敢轻举妄动。大单于,朔方现在,已经全乱了……”

“我不信!”

于扶罗抽出宝剑,把那信使刺死。

脑袋嗡嗡直响,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一夜之间,事情就变了样子?

平定那一支人马,又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没有听说过这支人马的动向?

“大单于,我们还要不要攻击大城?”

攻击大城……

还有用处吗?老窝都被人抄了,麾下的士兵,还有什么心思继续攻打大城?

弄不好,只怕是要被对方连锅都给端了……

“撤!”

于扶罗好像一下子变得苍老许多,呆愣半晌后,有气无力的说:“必须要在河水解冻之前,撤入五原……不行,五原也不安全,我们往受降城扯,走地越远越好。”

说完之后,于扶罗走到了大帐门口,阳光耀眼,让他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猛然张口,喷出一蓬绚烂的鲜血,手指大城,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砰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