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3页)

可最近随着京城官员一个个被清算,处在那样的氛围中,枕边人又跟她袒『露』了不少这些年干的事儿,殷氏也冷静不下来了。

女儿的话虽然安抚到她了,但也没能让她完全平静下来。

“哎,希望真的能平安度过吧。”殷氏道。

“若像娘担忧的,支持太子和支持三皇子的人都被清算的话,恐怕朝堂上一半以上的官员都要被处置。且,好多事情也是佑帝授意的,比如对付谨王。佑帝当时毕竟是皇上,他占着正统。难不成当时听他的话都会被处置吗?不会的,新皇我接触过,不是那样的人。”

殷氏琢磨了一下女儿的这番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接着,柳棠溪又细细分析了一番。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也没见过换了天子就把朝臣全杀光的道理。新皇虽然是武将,但却仁厚。娘觉得三皇子最后对付过谨王,所以谨王对三皇子一系处罚得更重一些。可女儿却觉得,从前,佑帝、太子和三皇子三方,对比下来,还是三皇子这边的人做事对百姓更好。当然,三皇子最近这一两年处事风格变了,有些事儿的确是做错了。若真算起来,太子那边怕是比三皇子这边的人处罚得更重。”

殷氏瞧着女儿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样子,很是欣慰。

她的女儿,长大了。

最后,柳棠溪问了一句:“爹这些年没杀过人,没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吧?”

殷氏道:“那倒没有,你爹那『性』子也做不出来这种事。而且自从三皇子娶了威震侯府的姑娘,对你爹就没那么器重了,你爹对三皇子也心生芥蒂,后面的事情他没怎么参与。他就是帮着三皇子对付过太子,还在朝堂上弹劾过新皇。”

“那就好,娘别担心,今日相公回来我问问他。明日就给您一个准信儿。”

“好。”说完,殷氏握着女儿的手,道,“你长大了,什么都懂了,娘很开心。”

卫寒舟这两年没少跟她讲朝堂的事情,渐渐地,她也懂了不少。不过,柳棠溪却道:“娘教得好。”

殷氏摇了摇头,说:“怕是女婿的功劳。你如今这般,娘就放心了。”

卫寒舟如今也就清闲了一个月的时间,在柳棠溪做完月子之后,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一晚,他到了亥时才回来。

“你怎么才回来呀,吃饭了没?”

“在宫里吃过了。”

“孩子睡了吗?”

“睡了。”

“我去看看他。”

“好。”

过了一会儿,卫寒舟从隔壁房间回来了。

见柳棠溪仍旧坐在榻上,他微微有些诧异。

天『色』已晚,柳棠溪也没磨蹭,说道:“今日父亲和母亲过来了。”

卫寒舟坐在柳棠溪身侧,琢磨了一下,问:“岳父可是想问皇上对他的安排?”

柳棠溪点头:“对。其实之前我把你说的话告诉母亲了,父亲听后也放心多了,可最近瞧着皇上的态度,他怕得不行,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柳棠溪自从怀了身孕之后,就比从前胖了一些,等到后来快生产时,更是胖了不少。

而如今,孩子刚生下来两个月,她身上的肉还没掉下去。

尤其是脸上,肉嘟嘟的。

昏黄的灯光下,那张脸皮肤细腻,白里透红,唇不点而红,看上去倒是比从前娇艳了几分。

当她用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他看时,想到快一年没跟娘子亲热了,卫寒舟突觉心头一热。

柳棠溪正等着卫寒舟回答,没料到他却没回答不说,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柳棠溪心里一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不自觉地凑近了卫寒舟,手也抓住了卫寒舟的衣角,问:“可是情况有变,皇上要重重处罚侯府了?抄家?流放?”

柳棠溪看过书的,知道那怀恩侯其实没什么本事,事情都是女主柳蕴安让他做的。而柳蕴安还算是一个有底线的人,没怎么做过伤害百姓亦或者罪大恶极的事情。

以她对谨王的了解,即便是惩罚,头一个也应该是女主。

可女主如今好好地在庙里待着呢,对怀恩侯的处罚总不能比她还重吧?

等柳棠溪离得近了,卫寒舟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混合着皂香的『奶』香味儿,跟刚刚他闻到的儿子身上的味道一样。不,更好闻一些。

柳棠溪此刻有些紧张和慌『乱』,眼睛一眼不错的盯着卫寒舟,不错过他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表情。

当她发现卫寒舟眼神向下,鼻子还凑在身上闻了闻时,顿时就生气了。

好啊,她正跟他说正事儿呢,结果他却想别的有的没的去了?

真是气死她了。

柳棠溪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一下卫寒舟的肩膀。

“你想什么呢?没听到我在问你事情吗?”

卫寒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身侧的柳棠溪俏脸微红,那生动的表情更让他浮想联翩。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见卫寒舟竟然还在想,柳棠溪朝着他腰间拧了一下。

然而,刚一上手,手就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握住了。

“咳,为夫刚刚在思考如何回答娘子。”卫寒舟道。

呸!她信他才怪了。

“是么,那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柳棠溪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憋了太久了,今日卫寒舟瞧着自家娘子每个动作都很勾人,别有一番风情。

“岳父是因为威震侯府和三皇子母族被皇上收拾了才担忧的吧?”

“对。”

“其实,岳父不必如此担忧。皇上明辨是非,赏罚分明。威震侯被罚并非因为从前支持三皇子,跟皇上对立,而是因为他残忍的杀了无辜的百姓。三皇子的母族则是因为这些年打着三皇子的旗号欺压过百姓。”

柳棠溪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父亲和母亲还是担忧,想要个准话。”

卫寒舟看着柳棠溪落在脸颊的一缕秀发,抬手轻轻给她别在了耳后。

柳棠溪也好久没跟卫寒舟亲热了,之前局势那么紧张,她一直担忧着能不能活下去,哪里有这种心思。况且,卫寒舟也忙得团团转,这一年,两个人都没能说几句话。

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卫寒舟一碰,再看他灼热的眼神,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但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听到,所以,抬手拍了一下卫寒舟不太老实的手,说道:“你干嘛呀,跟你说正事儿呢。”

卫寒舟再次握住了柳棠溪的手,不过,这次却靠得更加近了,低头嗅了嗅柳棠溪的脖颈。

“好痒,你正经点儿。”柳棠溪道。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语气却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