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贤王杀人?这不可能!(一)(第2/3页)

“是,长孙伯父……”

“那好,我来问你,据我所知,你与东公府梁丘家那个丫头,将在下月初四成婚,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谢安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欲如何安置小女?”目视着谢安,长孙靖极其不悦地说道,“我长孙家的女儿,难道还要给你做小不成?!——你若执意要娶小女,好,我便遂了你心愿,但你需以正室之礼迎娶,否则,我说什么也不允这门婚事!”

以正室之礼迎娶长孙湘雨?

望着面色严肃的长孙靖,谢安为之语塞。

好家伙,那回头舞还不得闹翻天?

谢安太清楚这件事的利害了,只要他敢应下这件事,回家后,梁丘舞铁定饶不了他,别看梁丘舞平日里对他十分尊重,可对于有些事,她还是相当在意的,比如说,名分。

一句话,谢安的正室,只能是她梁丘舞,谁敢染指,就算是闺密长孙湘雨,梁丘舞多半也会翻脸。

大周武力最强的[炎虎姬]一旦翻脸,可不是说笑的……

想到这里,谢安不禁有些迟疑,为难说道,“这个……”

见谢安面露迟疑之色,长孙靖眉头一皱,不悦说道,“怎么?你还自觉吃亏是么?”

“不不不,小子并非这个意思……”谢安额头汗如浆涌,求助般望了一眼身旁的长孙湘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示意,长孙湘雨淡淡说道,“名分之事,女儿自有计较,就不劳父亲过多挂念了……”

诶?

名分之事,自有计较?

这话怎么听着……

诧异地转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隐约听出几分莫名的意味。

就在他细想之时,长孙靖一拍桌案,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说什么?——我乃你父,自然要考虑这些事!”

长孙湘雨闻言冷笑一声,“哎呀,对哦,你是奴家的父亲……父亲不提,女儿还真忘了……”

“你说什么?!”长孙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瞪着女儿。

旁边常氏瞧见不妙,连忙劝道,“老爷息怒,湘雨这孩子说话素来直冲,您又不是不知……湘雨,不可对你父亲这般无礼,你父亲这也是为你日后考虑……”说着,她转头望向长孙靖,笑着说道,“老爷也真是的,急什么呀?湘雨这孩子素来鬼精灵怪,如何会吃亏呢?再者,谢安这孩子也会好好待她的,对吧,谢安?”

谢安还能说什么,连连点头说道,“伯母所言极是,小子自会善待湘雨……”

“老爷你听……”常氏讨好般劝长孙靖道。

望了一眼谢安,又望了一眼长孙湘雨,长孙靖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虽说他对谢安依然很是不喜,但是冲着谢安方才在宴席上甘愿为他的女儿舍弃日后大好前程,对于他的承诺,长孙靖还是信得过的,再者,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位自小便富有心计的女儿嫁给谢安后就会吃亏,可问题是,堂堂长孙家的千金,竟然给人做小,这叫长孙靖有些难以接受。

或许,这也是长孙靖之前选择李贤的原因所在吧,毕竟若是长孙湘雨嫁给李贤,不用说,实打实的王府王妃,而倘若嫁给谢安,却连个正室的名分都捞不着,这二者能比么?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明明是为女儿日后考虑,可偏偏女儿不领情,他还能说什么?

就在长孙靖闷闷不乐之际,忽然,屋外匆匆奔入一人,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季竑。

见季竑浑身湿透,面带惊急之色,长孙靖皱皱眉站了起来,诧异问道,“季先生这是怎么了?”

季竑抱了抱拳,满脸着急地说道,“长孙大人,大事不好,殿下被贼人拐走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瞧见了谢安,紧走几步,双手搭在谢安肩膀上,急声说道,“谢少卿,看在我家殿下此番成人之美的份上,劳烦谢少卿出动三尉府衙与东军,定要将我家殿下找回来……”

谢安只感觉双肩被季竑抓地生痛,连忙说道,“季先生莫急,李贤殿下被何人拐走?”

“被在下……不不,被一个不是在下但酷似在下的贼人拐走!”季竑焦急地说道。

谢安只听着一头雾水,傻傻地望着季竑半响,继而转头望向长孙湘雨,古怪说道,“你猜我听懂了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沉声说道,“季先生莫急,到底怎么回事?——将此事经过原原本本道来!”

“好好,是这样的……”咽了咽唾沫,季竑喘匀了气,将方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说他在长孙府外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前往追赶期间,却有一人扮作他模样,带走了李贤,事后,季竑急忙追赶而去,一连追了好几条街,却也没发现李贤与那假季竑的踪迹。

屋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楞了半响,长孙靖一脸古怪地说道,“季先生的意思是,有贼人打扮地如季先生一般无二,诓走了八殿下?”

顺着长孙靖的话意,常氏亦是不解说道,“季先生与八殿下形影不离数年,八殿下竟然认错?”

季竑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据贵府门外守卫所言,那贼子,端地与在下一模一样,实在是难以分辨!”

听闻此言,长孙靖当即唤来府门外守卫,果然,与季竑所言一致。

“季先生可有同胞兄弟?”常氏试探着问道。

季竑哭笑不得,连连摇头说道,“启禀长孙夫人,在下乃家中独子,无有兄弟……”

“那就奇怪了……”常氏一脸诧异之色。

话音刚落,长孙靖狠狠瞪了一眼她,不悦说道,“奇怪什么?只不过是那贼子精通易容术罢了!”说到这里,他心中一动,询问一言不发的谢安道,“谢安,你乃三尉之一,可曾听说冀京有精通易容术的贼人?”

其实打刚才季竑说出那番话后,谢安就意识到,多半是金铃儿假扮成季竑,骗走了李贤,毕竟金铃儿的易容术,诚可谓是以假乱真、惟妙惟肖。

但是话说回来,既然事关金铃儿,他也自然不好实言相告,想了想,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样……”长孙靖嘀咕了一句,忽而皱了皱眉说道,“无论如何,先找到八殿下再说!——时辰耽搁越久,殿下恐怕会有不测……”说着,他转头望向谢安。

谢安顿时会意,连忙点头说道,“伯父放心,小子这就去!”说着,他正要转身离去,长孙湘雨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正色说道,“带奴家一道去!”

“这个……”谢安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长孙靖。

多半是猜到了谢安心中的顾虑,长孙湘雨回头望向父亲长孙靖,正色说道,“奴家寻思着,这件事不简单!——爱哭鬼这回多半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