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最佳计划(第5/7页)

“还没有。”

“我的天,我希望他们没转移,”马蒂说道:“现在怎么办?”

“我们往左面移动,然后走下那边那道沟。那就是我们的狙击点。”他指出。

“就跟照片上一样。

“都准备好了?”保尔森间道。他决定等一分钟再下令出发,让每人都喝口水。这儿的空气稀薄而且干燥,喉头开始感觉粗糙。他们不想要任何人咳嗽。止咳药片,狙击组长想到,我们应当把这些包进装具……

又过了半小时他们才到达他们的栖身地。保尔森在一块花岗岩巨石旁选择了一个潮湿的地点,这块巨石是上次冰川光临此地时留下的。他大约比拖车高出二十呎,对这次活计基本合适,然而并不完全在拖车九十度角的方向。他能直接看到它的后端那扇大车窗。如果格雷戈里在那儿,这就是他们预料他被关押的地方。是搞清这点的时间了。保尔森张开步枪的双足支架,打开瞄准镜头盖,开始他的工作。他再次取出无线电,安好耳机。他耳语道,声音比他头上松枝上的风声还要轻。

“我是保尔森。我们就位,正在观察。请指示。”

“收到,”无线电答复道。

“天啦,”马蒂首先发话,“他在那儿。在右边。

阿尔·格雷戈里坐在一张扶手椅内。对这事他没有什么选择余地。他的手腕被铐在他的大腿上——这点让步是为了他的舒适——但他的上臂及下腿被绑在椅子上。他的眼镜被取走了,屋子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是毛边的。这包括一个叫自己比尔的人。他们轮流守卫着他。比尔坐在房间的另一头,刚好在窗子那面。他腰带里别着一支自动手枪,不过格雷戈里不能辨别出型号,仅仅是不可能看错的支楞着的形状。

“你们……”

“……要拿你干什么?”比尔替他完成了这个问题,“他妈的我知道就好了,少校。有人对你挣钱干的事感兴趣,我想。”

“我不会……”

“我肯定,”比尔笑了一下,说道:“好啦,我们告诉你保持安静,不然我们又要堵你的嘴。自己放松,孩子。”

“她说那些箱子是干什么用的?”专员问道。

“她说她的公司要运两具雕塑。一个什么当地的艺术家,她说——在旧金山的一个展览,我想是这样。”

在旧金山有一个苏联领事馆,专员立即想到,但他们不可能在做那……能吗?

“人那么大的箱子,你说过?”

“大箱子里你能放两个人,很容易,还可加一堆小小的人。”

“多长时间?”

“你不需要特殊工具,半个小时,最多半小时。

半个小时……?一个专员离开这房间去打电话。这道信息用无线电传递给了沃纳。

“注意,”无线电耳机宣称道:“我们有一辆U-HAUL卡车——改成一辆小面包车——下干线开进来。”

“我们从这儿看不到,”保尔森轻声地对他左面的马蒂牢骚道。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不能看全整个拖车,而且只能隐约瞥见通向它的道路。树林太浓密了。得到一个更好的视界意味着往前运动,但那又意味着一种他们不愿担当的风险。激光测距仪测得他们离拖车六百十一呎。步枪最终调整为二百码射程,只要他们不动,他们的迷彩伪装服能使他们隐形。甚至用望远镜,因为树木将视界搞得凌乱不清,东西太多人眼也不能聚焦看清楚。

他听到面包车声。很糟的排气筒,他想到。然后他听见金属门砰然关起和另一扇门打开的吱吱声。接着是人的说话声,但是他虽然能辨别出人在说话,他还是不能听清一个字。

“这个应该够大了,”彼霞里娜告诉列奥尼德,“我有两个这种箱子和三个小点儿的。我们将用这些放在上面。”

“我们要运什么东西?”

“塑像。三天后有一个艺术展览,我们要在离展览会最近的地方过境。如果我们两小时内离开,我们将大约在好时机抵达边境。”

“你肯定……”

“他们搜查向北的行李,不查向南的,”彼霞里娜向他保证道。

“很好。我们要在里边装配箱子。叫奥列格出来。”

彼霞里娜走进去。因为伦尼比另两位军官更懂得在野外工作,他被派在外面。当奥列格和列奥尼德搬进箱子时,她走进拖车后部去查看格雷戈里。

“你好,少校。舒服吗?”

“我看见另一个人,”她一进入视界,保尔森就说道:“女性,那是照片上那个人——开沃尔沃那个,”他对无线电对讲机说道:“她在同人质说话。”

“现在可见三人,”无线电接着说道。另一个专员在拖车的另一边有个藏身处,“他们正往拖车里搬箱子。再说一遍,三个男性监视对象。女性在里边,不在视线内。”

“那该是所有的监视对象。跟我谈谈那些箱子。”沃纳站在一架几英里之外停在田野上的直升机旁。拿着一幅拖车的布置图。

“它们是散的,没有装配好。我猜他们要把它们装起来。”

“我们知道的只有四人,”沃纳对他的人员说道:“而且人质也在那儿……”

“那应该占他们两个人装配箱子,”突击队的一员说道:“一个在外,一个跟人质在一起……看来很不错,嘎斯。”

“注意,我是沃纳。我们要开始行动了。全体人员待命。”他对直升机飞行员作出手势,他开始执行发动机点火程序。在他的人员登机时,人质救援队队长心里过了一遍整套计划。如果俄国人企图把他运走,他的人可以试图在运动中拿下他们,但是那种面包车只有驾驶员和一个乘客车窗……那意味着他们之中两三人会在视线之外……有可能在他的人能够防止他们之前打死人质。他的第一次直觉是对的:他们必须现在行动。救援队的雪菲“郊野”牌车载着四人开上通向那地点的干线公路。

保尔森打开步枪保险,马蒂也一样,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已达成默契。离他们十呎远,机枪手和他的弹药手缓慢地准备好他们的武器,以减弱枪机动作的金属声响。

“从来不按计划进行,”二号步枪手轻声地评论道。

“那就是他们大量训练我们的原因。”保尔森把他的十字线瞄在目标上。因为玻璃窗反射了大部分周围林木的光线,这并不容易。他刚刚能辨别出她的头来,但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验明正身的目标。他估计风速大约为十节,从右边刮来。作用于二百码,这能将他的子弹左移约两英寸,他必须调整这点。即使用十倍瞄准镜,一个人头在二百码处也不是个大目标,保尔森微微转动他的步枪,在她来回走动时,将她的头钉在他的瞄准器十字线上。他更多地注视着的不是他的目标,而是瞄准器十字线网片本身,使它同目标保持一线,而不是颠倒过来。他遵循的操练是自动的。他卧在他的臂肘上,控制着呼吸,把步枪紧紧地抱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