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功与失败(第4/6页)

“他的那个女儿。她是在巴塞尔勋爵那里领薪水的人。”穆尔法官告诉他。

“终止这个契约,”瑞安说:“能得到这种供给情报的人倒不错,但现在那类丑行会危害纳尔莫诺夫,让她退休。也许几年之后再起用她,但现在要把她妈的隔离起来。”

“可能不那么容易,”里塔说,说到这里即便打住,“评估进行得怎么样了?”

“昨天已经完了。”

“这是仅供总统和极少数人阅读的,而且要极其注意保密。”

“很好。今天下午我就能把它印出来。是不是到此结束……?”会议结束了。瑞安离开了这房间。穆尔看见门关上后,说道:“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总统又关心起纳尔莫诺夫的政治地位来了。欧尼·艾伦担心:最近苏联立场的变化说明纳尔莫诺夫在国内的支持有所削弱。他已说服老板,现时不宜推出新问题。那意味着,如果我们把红衣主教偷渡出来,那么,可能产生所不愿见到的政治影响。”

“如果米沙被捕,也会发生同样的政治影响。”里塔指出,“还不用说对咱们的人会发生的轻微的坏影响。阿瑟,他们盯上他了。他们可能已经抓住了瓦涅也夫的女儿……”

“她回国家计委工作去了。”情报副局长说。

“不错。在洗衣店的那个人失踪了。他们抓住了她,而且攻破了她。”行动副局长坚持说:“我们必须一劳永逸地把他带出来。我们不能听任他在微风中摇曳,阿瑟。我们欠了这个人的。”

“没有总统同意,我不能批准去把人弄出来。”

里塔快要气炸了,“那你去争取嘛!操他妈的政治——在这个情况下,管他政治不政治。这里有个实际问题,阿瑟。我们要是眼看这样一个人垮下去,而不动一个指头去保护他,消息会泄漏出去——他妈的,俄国会制作一个小型系列电视片把它公诸于众!长远地看我们的损失将比这暂时的政治废话还要大。”

“稍安勿躁,”格里尔说:“他们要是攻破了这个党棍子的女儿,她怎么能回去工作呢?”

“政治?”穆尔沉思起来,“你认为克格勃不能够损害这个人的家吗?”

“说得对?”行动副局长鼻子直哼哼,“格拉西莫夫在他的对立派里,他会放过这个拒绝纳尔莫诺夫的人入政治局的好机会吗?这有点政治的味道,不错,但不是那一种。更象是我们的朋友阿列克山德罗夫把这个新人揣在他的屁兜里而纳尔莫诺夫还不知道。”

“那么,你认为是他们攻破了她,但又放走她,同时又用她作为对这个老头子施加影响的力量?”穆尔问道:“有道理。可是没有证据。”

“阿列克山德罗夫年龄太老,自己不能去追求那个职位,无沦如何,理论家好象也从来得到过这样的高位——作后台更有意思。格拉西莫夫是他的宠儿,然而,我们知道,他野心勃勃想当尼古拉三世。”

“鲍勃,你刚才提出了现在不要去打草惊蛇的另一个理由,”格里尔吸了一会儿咖啡,“我也不喜欢把费利托夫留在原地的那个主意。有什么可能让他潜伏下来?就是说,有什么办法能把一切都安排好,遇到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都能巧言辩解,化险为夷。”

“没有,詹姆斯。”里塔使劲摇头,“我们不能让他潜伏,因为我们还需要这个报告的其余部分,不是吗?如果他不顾已被注意而去冒险把情报弄出来了,那么我们就不能让他听天由命。那是不对的。要记住这个人多年来为我们所做的工作。”里塔继续说了好几分钟,表现了对他的手下人的极大忠诚,这是他还是一个年轻专案人员的时候就学到的品德。对待特工人员,常常必须象对待小孩子似的,鼓励、支持他们,经常管教他们,结果他们变得象你自己的孩子,而对他们的危险是要去作斗争的。

穆尔法官结束了讨论,“你的观点已经充分了解了,鲍勃,但我还是得去找总统。这不再仅仅是一项外勤活动了。”

里塔坚持他的立场,“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同意,但是除非我们得到许可,不能采取行动。”

法士兰的气候很糟糕,但每年此时总是那样的,“达拉斯”号浮出水面的时候,一阵三十节的风挟着雨雪正横扫苏格兰海岸。曼寇索在鳍板上值勤,观察地平线上的岩石山头。他刚刚完成一段全速航行,以平均三十一节的速度咝咝地穿过大西洋,为了持续航行他差不多已尽了最大努力,还不用说那么靠近海岸潜航是他所不愿意的。唤,他是受雇来执行命令的,不需要去喜欢它们。

海浪起伏高约十五呎,他的潜艇也随之起伏,以十三节的速度翻滚前进。大浪直冲着球形船首扑来,浪花高溅,打向鳍板的钝形正面。身着坏天气制服也不起多大作用。不到几分钟,他已上下湿透,浑身打战。当曼寇索正要习惯于这种翻滚的时候,一只皇家海军的拖船靠近“达拉斯”的左船头,引领它驶进海湾。他保守得很好的一个职业机密就是偶尔会晕船。在鳍板上还好点,可是那些在潜艇圆形艇身里的人们正在那里后悔在几小时前的午餐中吃得太饱。

不到一小时,他们已开进庇护水域,拐一个S形的弯,进入英美核潜艇后勤基地。一到那里,在风力帮助下,慢慢把艇身灰蓝色的潜艇开进码头。当缆绳抛过来、由潜艇的舱面水手拴住之后,岸上几辆小汽车里已有一些人在等侯。等到滑轮跳板递过来,曼寇索就下去进入他的卧舱。

他的第一位客人是个海军中校。他本来希望会见一位潜艇军官,但这个人根本没有军种标志,一看就是一个搞情报的。

“横渡得好吗,艇长?”那人问道。

“平安无事。”得了,快谈正事吧!

“你们在三小时后出航。这里是给你的任务命令。”他通过一个盖有蜡封印章的马尼拉纸信封,上面还有一个附注,告诉曼寇索什么时候才能拆阅。这种事情虽然电影上常有,但他当指挥官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你本来能够和传递命令的人讨论任务的。但这一次不行。曼寇索签收后,在这个鬼头鬼脑的人注视之下把它们锁进保险柜,就把他打发走了。

“狗屎,”艇长对自己说。现在他的客人可以上艇来了。

有两个客人,都穿的便衣。头一个走下鱼雷装弹舱口,带着真正的水手的沉着神态。曼寇索很快就看出来为什么了“你好,艇长!”

“琼西〔琼斯的爱称。——译者〕,你他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海军少将威廉森让我挑选:是应召去服临时现役,还是到船上作一个文职技术代表。我愿意作技术代表。待遇优厚些。”琼斯压低嗓门,“这是克拉克先生。他不大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