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干扰(第5/5页)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青年已用刀刺伤了那女人的上臂,在街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见了鲜红的血在流出。

维吉尼亚痛苦地叫了一声,丢下手中的五元钞票,企图挣脱逃走,而那青年的另一只手却抓住了她的脖子。从他的眼神中她看出他正准备刺下第二刀。正在这时,她看见十五以外一个人正朝这个方面走来。在痛苦和惊惧中,她用力喊出了呼救的声音。那声音尽管微弱。但马上引起了抢劫者的注意。他看见那女人的眼睛正盯着背後,那是什麽?

那年轻人回头看见十以外有一个酒鬼,那短暂而本能的惊慌顿时变成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

狗屎。这小子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凯利低着头,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个行凶的青年,他知道眼下的事他确实难以控制。

“也许你身上带着钱,老兄?”那年轻人问道,他显然已陶醉在自己的行为之中,仍继续朝来人走了过去。他认为凯利身上一定比眼前这个老护士更有钱些。

凯利没想到对方会采取这种行动,这倒给了他时间。他伸手去摸着自己的手枪,但消音器被卡在腰带上了,而抢劫犯正来势汹汹地朝他走来。只见那青年抢上一步,迅速伸出持刀的手,同凯利扑来。已经来不及掏枪了,凯利停下来,斜着身子,退後半步,挺胸迎着上来的罪犯。

那抢劫犯尽管来势汹汹,但技术并不高明。他杀过来的第一刀十分笨拙,凯利轻轻闪过,这使抢劫者感到很吃惊,看不出这个酒鬼还有两手,他进入了凯利手臂的弧内,因此一记右直拳打中了他的太阳穴,使得他肺的空气瞬即被挤了出来,但并未能完全制止他的行动。抢劫者站定之後,马上又杀过来第二刀。凯利就势抓住了他的手,就势一拧一拗,然後把他朝墙边推去。只听见喀啦一声,那年轻人的肩膀和手臂垂了下来,变得软绵无力,无用地吊在肩头。

“你为什麽还不回家,夫人?”凯利轻声对维吉尼亚说道,同时把脸朝向一边,希望对方看不清他的面貌。他在想,她不应该看见他,而且,他自己也应该迅速地离开现场。

那位助理护士弯下身子从路旁捡起那张落地的五元钞票,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凯利回头侧眼看着她用右手抓住那只受伤的手臂,踉踉跄跄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也许还在为刚才的景象感到惊怕。谢天谢地,她并不需要别人扶她。

她应当喊人帮忙,至少应该叫一辆救护车,他原本也应该帮助她料理一下伤口,但那样会出现自己难以应付的危险局面。那个抢劫犯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了,断臂的疼痛显然超过毒品的麻醉效应。这家伙离凯利很近,一定看清了他的面容。

这个混蛋,倒楣鬼,凯利心想,他试图伤害一位妇女,又持刀向他攻击,二者都可以算是谋杀未遂。而且,他肯定不是初犯。今天夜,他是选错了时间和地点,该他倒楣,他的这一错误必须付出代价。凯利夺下抢劫者手中的刀,从他的脑後猛烈地刺了进去,然後把刀留在了那儿。一分钟後,凯利开着自己的福斯车,离开了现场。

七个,他对自己说,然後驱车向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