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12月17日星期五(第5/8页)

录象带放完后福斯特说:“好啦,我们绐自己搞到了一艘俄国导弹潜艇。”

“怎么样啦?”泰勒笑了。

“斯基普,你以前曾想指挥‘洛杉矶’号,对吧?”

“是的,先生。”

“我们欠了你这笔债,中校。我们欠了你许多债。那天我作了些调查,军官在执行任务时受伤并不一定非要退职,除非他表现出已不适于担任现职。我想,你们的舰艇在完成任务返航时出的事故是属于因公致伤,再说我们也有一些舰长是缺了一条腿的。小伙子,我要亲自去向总统说明这件事。要想得心应手地重操旧业得需要一年的功夫。如果你还想得到那个指挥权,我保证会给你搞到的。”

泰勒为此坐了下来。这将意味着要去适应一个新的旅程,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好几个月,他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去适应这个新旅程,还需要一年,整整的一年,来重新学习他需要了解的一切,然后才能出海……他摇摇头。“谢谢你,将军。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不必啦。对我来说这些都已成过去了。我现在已有着不同的生活,担负着不同的职责。而且,我这样会抢了别人的饭碗。这么说吧,你让我看—下那艘导弹潜艇,咱们这帐就算了结了。”

“这我可以保证。”福斯特曾期待而且几乎肯定他会这样回答的。但这太遗憾了。他认为,泰勒除了一条腿之外,本来是很可以成为他那条旗舰的接班人的。咳,谁也没说过这个世道是公平的啊!

“红十月”号潜艇

“你们这帮伙计看来什么都能控制了,”瑞安说。“我找个地方躺一下,诸位不介意吧?”

“躺一下?”鲍罗丁问。

“睡觉。”

“噢,就在彼得罗夫医生的舱里吧,走过医务室就是。”

瑞安向艇尾走去,中途探头向鲍罗丁的舱室内望去,发现了那个被打开的伏特加洒瓶。这种酒没有多大喝头,但够温和的。彼得罗夫的铺位不很宽,也不很松软,这些瑞安都不在乎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衣就躺了下去。他军服上的油腻和污垢已脏得没法洗净了。五分钟后他就进入了梦乡。

“海崖”号研究潜艇

斯文?约帕逊上尉认为,空气净化系统的运转不正常。如果他的感冒再持续几天,也许他就不会注意到了。“海崖”号刚刚越过1万英尺,要等到浮上水面时,才能凑合修一下那个系统。那倒并不危险——因为环境控制系统和航天飞机—样,具有许多内部后备能力——就是讨厌一点。

“我还从来没下潜到这么深过。”伊格?卡冈诺维奇上校在同人交谈。把他带到这儿来,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一架“螺旋”式直升机从“基辅”号把他送到“塔腊瓦”号,然后由一架美国海军的“海王”式飞机把他送到诺福克,再由一架直升机把他载至美国“奥斯汀”号舰艇上,这艘舰艇正以20节的速度朝着北纬33度,西经75度的方向驶去。“奥斯汀”是一艘巨大的机降舰台,舰尾部分是一个有遮蔽的起落舱室,平时用来供飞机起落,而今天它却运载着“海崖”号,这是一艘三人潜艇,是从马萨诸塞州的伍兹霍尔空运来的。

“有些人是不能一下就习惯的,”约翰逊说,“但是到了水下,300英尺和1万英尺没有多大区别。艇体上出现一条裂缝,一样都会很快地让你送命,就掉在这下边,下一艘舰艇要想来收回残骸都不可能了。”

“还是想想那些高兴的事吧,先生。”一级机械军士杰西?奥弗顿说.“声纳系统没问题吧?”

“没问题,杰西。”约翰逊与机械军士在一起工作已有两年了。“海崖”号是他们的宝贝。这是一艘结实的小型研究潜艇,主要用来完成海洋地理方面的任务,包括声纳监视系统传感器的安装和修理。在这艘三人潜艇上,没有谁指挥谁的问题。奥弗顿未受过良好的教育,也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至少说话不够文雅。但是在摆弄这艘小型舰艇方面,他的技艺是无与伦比的;约帕逊正乐于把这件工作留给他干。这位上尉的任务是要完成接受的任务。

“需要清理一下空气系统了,”约翰逊说。

“对,过滤器都该更换了。我下星期就干这件事。其实今天上午我就可以换,但我想备用控制电路系统更重要。”

“看来我只好同意你了。能干好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啊。”控制座前面厚厚的莱克森瞭望舷窗上映出了奥弗顿的笑脸。“海崖”号粗劣的设计使它的动作显得很不灵便,好象是它明知想干什么,但又不完全知道如何去干。“目标地域有多宽?”

“相当宽。‘鸽子’号说,爆炸后,碎片溅得很厉害,到处都是。”

“我相信。水下三英里,水流把它向四周冲散开来。”

“那艘舰艇叫‘红十月’号吧,上校?是艘V级攻击潜艇,对不对?”

“那是你们给的级别。”卡冈诺维奇说。

“那你们叫什么呢?”约翰逊问。他没有得到回答。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他在想。级别的名称有什么了不起呢?

“打开定位声纳。”约翰逊使几个系统都开动了。由于安装在腹部的高频声纳发出的音波,“海底”号随之震动着。“看到海底了。”黄色屏幕上显示出白色的海底轮廓。

“有什么障碍没有,先生?”奥弗顿问。

“今天没有,杰西。”

一年前,他们在离这儿几海里的地方活动,差一点被一艘“自由”号舰艇刺穿——该舰于1942年前后被德国潜艇击沉;舰体被一块巨石支撑着停在那里,形成一个角度:那次如果相撞,肯定会是致命的。这件事教育了他们两人要谨慎小心。

“好,我已开始收到一些猛烈的回波了,就在前面,象扇子一样地散开。到海底还有500英尺。”

“是。”

“嗯。有一大块碎片,大约30英尺长,可能有9到10英尺宽,在11点钟的方向300码处。我们先去看看那个吧。”

“往左来,现在打开灯。”

六个高强度的照明灯亮了。潜艇四周立即通亮,宛如一个光球。在水下光的射程超不过10码,因为水吸收光能。

“看到海底了,就在你说的那个地方,约翰逊先生。”奥弗顿说。他停住了油门下降,检查了一下浮力,几乎正合适。好。“在电池供电的情况下,水流会很猛的。”

“多强?”

“一节半,也许会二节,这要看海底形状了。跟去年情况一样,我想我们可以活动一小时,顶多一个半小时。”

约翰逊表示同意。海洋地理学家对这种深水流仍然感到不解,因为它似乎不时地在改变着流向,并无固定的方式。真怪,海洋中有许许多多怪事。正因如此,约翰逊努力攻读,获得了海洋地理学学位,为的是要探索其中的一些奥秘。这种精神当然不是为了生计。下潜三英里算不上什么,至少对约翰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