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第2/3页)
“我与诸君约定!与子同袍,上下一心!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我保证,只要愿意为我而战者,就是我的兄弟!”
“愿跟我走的,站左边,不愿跟我走的,站右边!”
洛宁语气铿锵,慷慨激扬,神色诚恳,众人都是不禁动容。
他们从军多年,从来还没有一个将领,对他们说出这番话!
他们都不瞎,自然能看出洛宁一片赤诚,看不出丝毫欺骗之色。
唐缃看着挺拔如松、不怒自威的洛宁,不禁有点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侄儿还有这番威压。
年未弱冠,竟似是个久居上位的老将。
“麾下放心!只要麾下不骗我们,我们就敢效死!”
“我们不怕死!麾下只要说话算话,我等自会证明给麾下看!”
很多士卒都直接站在左边,一群修士心明眼亮,更是带头站在左边。
最后,所有人都站在了左边!
就是对洛宁的称呼,也变成了麾下。
麾下,是士卒对将帅的尊称。
他们当然不傻,洛宁和唐缃的气势,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
跟着当私兵,当然胜过落草为寇。
能有一条出路,他们谁也不愿意落草。
凉州军作为夏军精锐,选兵严格,士卒都是兵苗子。
可惜,再好的兵源,也经不起贪官污吏和各级将领的祸祸。
人心一乱,队伍就不好带了。
这一千四百凉州老兵若是加入洛家军,必然使得洛家军的战力提升一大截。
要知道,洛家军如今只有三百吐蕃兵是老兵。其他数千人都是新兵蛋子。
“属下王福成,拜见麾下!”
一个七品修为的百长当先下拜,甲衣铿锵。
“属下刘钊,拜见麾下!”
另一个七品百长也跟着下拜。
“拜见麾下!”
一千四百人雷鸣般的单膝下拜,惊天动地,甲衣响成一片。
“好!”洛宁大喜,“有诸君助我,我无忧矣!”
手遒劲的一挥,“免礼!”
“诺!”众人一起站起,动作整齐划一,然后自然熟练的排成队列,主动整理盔甲兵器。
明明都是装死的逃兵,却令行禁止,干脆利落,精锐之气十足。
转眼之间,一股肃杀铁血的气势就散放出来。
果真是凉州劲卒。
唐缃目中流光溢彩,暗道:“想不到宁儿还有这等驭下之能,转眼之间就招募了一千多锐士。”
“王福成!”洛宁喝道。
“标下在!”王福成跨步出列。
“任命你为左队千长,统率左队。百长由你提名三人,士卒推选……”
王福成神色激动,“谢麾下!标下领命!”
“刘钊!”洛宁再次点将。
“标下在!”
“任命你为右队千长……”
“谢麾下!标下领命!”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这被打乱建制的一千四百多逃兵,就重新编伍,再次有了建制,暂编为左右两个千人队。
千长、百长、什长各级军官也都重新任命了。
一旦有了新的建制和指挥,全军的士气就更加高昂起来。
“到了我的领地,先发一个月军饷……”
洛宁开始施恩。
接着又发了一批疗伤丹药,就下了第一道命令。
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
这次有了一千多兵在手里,打扫战场方便太多。
三千多匹完好的千里马首先被收拢,接着就是盔甲、兵器等物。
加上金军的军械,最后收拢的军资和战马,足够再装备三千人。
估算一下,所有的军资战马,价格超过五百万两黄金!
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各国朝堂控制极严的军器,就是你有五百万黄金,你也买不到。
不是钱的事。
洛宁可谓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
“走!”洛宁下令道,“我们回领地!”
一千四百多人轰然而行,三千多匹千里马奔腾起来气势惊人,卷起一股滔天的煞气。
“訇訇!”
洛宁一马当先,骑着一匹千里马纵马驰骋,意气风发。
“哈哈哈!”
洛天下忍不住大笑。他还是第一次率领这么多人马。
唐缃跟在队伍后面,看着扬鞭跃马、乐不可支的洛宁,不禁摇摇螓首。
宁儿还是有点孩子气啊。
可他运气也真是好。
居然捡了一支兵马!
凉州士卒们见到将主毫不掩饰的直抒胸臆,一副热血少年的样子,都忍不住心生好感。
他们喜欢爽直痛快的上官,不喜欢故作矜持、装模作样的将领。
唐缃落在最后,却是为了消除马蹄的痕迹。
她不愧是四品大高手,只是不断打出手诀,大片的马蹄印就被抹除。
加上雪花一直在飘落,很快就了无痕迹了。
……
洛宁率军离开也就一个多时辰,数千蓝旗蓝甲的金军就回到原地。
大胜而归!
看到原地的战马、军器荡然无存,一千多大金勇士都被剥下盔甲!
而且,夏军本来在此留下了大概四千尸体和伤员,可此时居然不到三千了。
还有一千多具夏军呢?
更让金军惊怒的是,数百重伤未死的大金勇士,竟然都被毒死了!
“是谁!?”四品修为的金军主将怒不可遏。
“来人!游骑四方察看!”
“嗻!”
他脱下头盔,先是对着阵亡金军行礼,接着就扬起一张宽阔的粗犷脸庞,细长阴冷的眼睛苍狼一般。
“有人敢占大金的便宜!”
“好大胆的奴才!”
一个戈什哈大声禀报道:“额真!周围没有发现马队的痕迹!我们不知道敌人去了哪里!”
“他们很狡猾。”金军将领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极力放出神识,可神识中只有茫茫冰原,茫茫风雪,哪有一丝痕迹?
作为堂堂一个甲喇额真,他身经百战,何曾吃过这等大亏?
“额真大人。”一个牛录额真策马上前,“这个冰原是吐蕃人的地盘,会不会是吐蕃人干的?”
甲喇额真摇头,摩挲着头顶的小辫子,“就算是吐蕃人,也只能是吐蕃的贼寇。”
“依我看,多半还是夏人,可能是凉州军。”
他脸色铁青,手中的长刀不知不觉间插入坚硬如铁的冰原。
“额真,要不要分兵四处,追击敌人?”
“不用!阿敏贝勒一再叮嘱,夏人虽怯懦,诡计却不少。这可能是敌人诱我分兵之计!”
他取出一本书籍,扔给那个牛录额真,道:
“这是夏人的《三国演义》,大汗和贝勒们多次让我们读的。你拿去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