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专访(第2/2页)

最后,当然又谈到他在国内的发展计划。池羽说,如果有机会,他当然想好好滑滑中国的大山。问到最想去哪里,他说,有一个地方,我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两个人知道,可暂时还不能说。如果我做到了,大家自然会知道。

杂志尾页,封面摄影写着他自己的名字,隔着下面记者的名字“万宇坤”三个字,底下则是封面人物和采访对象,池羽。

那天在黄鹤的葬礼上第一次听到池羽给他发的告别的录音时,他就有所感觉,这一年,池羽真的成长了很多。或者,也许不是他成长了。是自己低估了他。低估了他的阅历,他对生活的把控和理解,也低估了他的毅力和决心。

和他在一起那两个月,自己专注于斯阔米什的拍摄,想回到当初做纪实摄影的那种状态,并未去真正了解池羽全部的生活。他本以为对方不善言辞,可也许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循循善诱的敞开胸怀倾听的引导者。他们曾经肌肤相亲,共享最亲密时刻,可阔别一年半,他不觉得自己比这位叫万宇坤的记者更懂池羽。

他现在才明白,黎向晚说了几次《锋尚》这一期内容十分难得,并不是指他俩做的这组封面和内页拍摄,而是独家专访的文字内容。这两个小时的访谈被凝练成六页纸,仿佛能看到池羽在天地山林间野蛮生长,独自修炼。字里行间,专属于池羽的那种成熟、睿智、平静和谦逊,跃然纸上。

梁牧也合上杂志,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久久无法平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成栎感谢他送自己回家。他也是个明白人,就直接说,也哥,刚刚问你那个问题是我僭越了。不拍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继续约会吗。

梁牧也这回没留余地。他说,约会就算了,咱俩不合适。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们工作室拍,让你的经纪人找我老板谈。如果你想要这样的照片,那我可能再也拍不出来了。

保险柜打开,梁牧也把《锋尚》五月刊扔进去,压住了下面那一本,四年前的《中国国家地理》。他干脆利落地上了锁。

作者有话说:

BGM: 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