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4/4页)

从他们做好的资料看,投资方向是国债、大额存单和商业票据,包括迂回的实现「同业拆借」。

这个产品把鸿雁整个资金池视做一个整体。

所以给出的利息比正常情况下还要高。

安夏对这个产品的要求是即时可取,以及绝对安全。

不允许承诺保本的事情要等到2022年1月才会发生,现在可以签定保本协议。

银行的人对安夏的担忧觉得好笑:“安总,你看投资的产品,怎么可能出问题。”

别……别立fg!

安夏细细地看着手中的资料,在「国债」一项上点了点:“比如国债,去年十二月试点的国债期货,算在这里面吗?”

“算啊。”有人回答。

安夏摇头:“怎么能算呢,它就是期货,我只想投特别特别特别稳定的国债,期货不能投的。”

“安总太小心了,国债期货也是很稳定的。”

屁!过两年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两个流氓对着耍无赖,死了一地的投资人。

在这些干了许多年的银行人眼里,安夏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她懂什么国债,懂什么国债期货。

安夏摇头,她笑着说:“我要保证资金池的绝对安全,在我眼中,能绝对安全的产品,是以国家主权为保证。”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脸颊上还有一个小酒窝,就像大学女生那样清纯天真,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一个公司的掌权人。

但是她做出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更改。

安夏说的国家主权其实不太准确,不过其他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要的是——“除非国家没了,否则一定能刚性兑付的产品。”

虽然银行并没有这么超然的地位,不过如果局势惨淡到连四大行之一都撑不住了,那……懂得都懂。

所以安夏要投的就是国债、银行同业拆借,以及大额存单,就连商业票据都只是附带的。

期货,绝对不可能!

安夏对期货的印象一直很差,这个ptsd来自于她知道亿万富翁炒橡胶期货炒成了百万富翁,以及著名的327国债期货事件,还有长城期货公司的女操盘手做反了方向,让客户血亏,最后嫁给客户的传说。

不是天灾就是ꁘꁘ,水太深,太难把握了。

安夏是客户,她要求稳,银行方就调整产品的投资方向,最终确定了专门为紫金鸿雁提供的金融产品,算下来,利息比活期银行利息还高一点点。

合作方式相当于是鸿雁代销银行的这款产品,不算僭越,抢了银行的活。

安夏不会犯马老师的错误,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跟真正的行业话事人和监管机构发生冲突。

「鸿雁一号」推出之后,靠地推队伍的强大力量,一下子就让很多人知道有一款理财产品,利息比银行活期高,花起来也比银行活期方便,都不用去银行取钱。

鸿雁的资金池在短时间内从一千万猛然跳到了七千万,其中各种服务都能产生收益,都记在鸿雁项目组的利润里。

那一天在会议室里参加头脑风暴的员工,就连冯喜都抱怨安夏想一出是一出,其他啥也想不出来,还被迫憋主意的员工更是在心里把安夏骂上了天。

当时他们觉得这业务毫无意义,就是浪费时间,纯做公益,看不到收益在哪里。

甚至有人认为是因为鸿雁一直没挣钱,安夏存心给他们找不痛快,就是憋着坏,想赶一些人走。

要不是安夏平时在公司里说一不二,根本就没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他们早就举着小牌牌去总经理办公室示威抗议了。

如今他们深深地感受到:幸好听了安夏的话,幸好他们怂了没去举小牌牌。

幸好冯喜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安夏的命令。

年终奖有保证了!

在代收费业务和金融业务都在欣欣向荣的时候,有几个城市电业局联合找上安夏。

“你们要智能电表??”安夏有些意外。

当初她热情地向供电部门推荐智能电表的时候,他们都说不需要,说抄表员有很多,这种事情有人工完成就行了,也不要全盘机器代理,要给人类留一点工作的空间。

现在才过几个月呐?怎么要智能电表了?

然后安夏听到了各种抄表员跟人撕逼的故事。

北方电业局有两个去某工厂抄表的员工,没有按那个厂的保卫科规定,在进出大门口的时候下自行车,被门卫拦下之后,还嚣张地说要断他们厂的电。

那个厂保卫科的科长是厂长的侄子,哪能受这气,于是把两个抄表员给打了。

供电方面真拉了他们的电,然而那个厂长的后台也硬的很。

因为「抄表员进门的时候不下车」,引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让供电局有个倒霉蛋背锅受处分了。

北方电业局的代表叹了口气:“现在都没人敢去那个厂抄表了,都说怕挨打,唉……换个智能表,自动计数算了。”

长三角的代表也叹气,最近几个重要城市拉闸限电严重。更糟的是,已经连续两周的温度超过四十度,每天晚上都要停三四个小时的电。

四层楼以上的住宅,需要靠电力保证水塔的压力。所以停电就停水,居民们怨声载道,抄表员也不敢去抄表,他们说去抄表,就会被居民揪住,骂他们只会收钱,屁事不干。

何以解忧,唯有智能表。

华南地区电业局的就更惨了,他表情凝重,说:“汕尾那边的村子现在都不让外人进了,他们自己报电表数出来。可是我们怎么都对不上数,想进去查,他们村支书说得客气,说随便查,上次我们两个同事去查,说一直都有好多手里拿着棒子的男人跟着他们,太吓人了……装个智能表,要是有问题,我们远程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汕尾?”安夏顿时想起了大名鼎鼎的塔寨。

“你说的不会是博社村吧?”

华南地区的代表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也知道?哎,都差不多,实在想不通,明明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拖欠我们电费。”

“很有钱吗?”安夏只知道塔寨原型博社村在九十年代末贩毒,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

“是啊,满街都是走私货,他们没钱谁有钱,钱都铺一地了。”华南代表抱怨道。

“铺一地?那随便捡一点呗。”安夏笑道。

华南代表苦笑着摇摇头:“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