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演唱会倒计时(第2/3页)

秦星羽和景小延已经不在场馆外面了,安辰倒是还在场外处理。

刚才秦家六姑被男粉推倒,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安辰随手叫了个救护车,但老太太就是不肯上车,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一旁的秦耀堂,仍旧跟患了阿兹海默症似的,捡起拐棍呆呆地不动不语。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护人员,一看这老太太就没什么大事,又不肯起来,也劝不动,一时间全僵在那,倒是顺手给额头受伤的时川,处理了伤口。

伤口不深,不用缝针,简单包扎就能搞定。

俞笙拍了拍安辰肩膀,意思是这里交给他了,转而径直进了场馆。

经此一闹,场馆里的彩排,显然比预计时间晚了,秦星羽倒是看起来安然无恙,坐在那半米高的升降台上,身边围了一群工作人员。

还包括景小延,以及先一步赶到的冯曳和庄晏晏。

秦星羽刚才自己摔了一下,不严重,整个演唱会排练期间,他都有随行的私人医生,是韦盛推荐过来的骨科专家,就在十分钟前,已经初步检查了一番。

即便如此,兄弟们依旧不放心。

“伤着没?有没有觉着哪疼?”

冯曳连机车帽都没来得及摘,刚问出这句话,一扭头眼见着俞笙从外面进来了,立时将扶在秦星羽腰后的手拿了下来。

冯曳十分清楚,他们俞队长小气得很,虽然他们兄弟几个,平日里也没少肢体接触,但自打俞笙和秦星羽的关系,基本明了之后,他还是比从前多留意了几分。

不该碰的地方不碰,不该开的玩笑不开。

景小延可没那么多顾虑,团宠当惯了,又仗着跟秦星羽关系最好,这会儿一手扶着秦星羽的膝盖,一手顺着对方的后腰,不断地问他羽哥有没有事。

直到俞笙大步上前,一言不发地将景小延的两只手,都从秦星羽身上拿开。

景小延惊呆了,他这是被俞队长针对了?

他不是他们最爱的团宠弟弟了?

俞笙也不废话,而是直接将坐在升降台上的人,双手扶着上上下下检查一番,活动活动手脚,轻触一触腰背,尽管问的也是跟他们曳哥差不多的话:

“怎么摔的?哪里疼?”

这么多人大惊小怪,连俞笙都惊动了,秦星羽也是服气的。

他刚才混乱中,自己绊倒摔了一下,没多大事,随行的医生也看过了,怎么一个个都拿他当玻璃人似的,他现今没那么脆。

“没有事,我自己没站稳摔的……”

小声地辩解着,他也知道,俞笙来了,今天这个事,多半没那么容易了结。

俞笙那双俊朗立体的眉宇,此刻都快要拧在了一块,还没事儿?

刚才他从场馆外面进来时,这一路上也不短的距离,他可看见对方从包里,偷拿了什么药片吃了,多半是止痛药。

“去医院。”俞笙不容置疑地扔下三个字。

“不去!刚才李大夫都看过了!”

秦星羽现在一听“去医院”这仨字就急,他有专业的私人医生,还是他们盛哥,以及小俞总本尊安排的,此刻就在旁边陪着。

更何况,他今天的彩排,本就比预计延迟了一个来小时,他歇上一会,就该准备开工了。

见俞笙又要反驳,他缓了口气,难得语气软下来询问:

“你来时看见外面他们走了没?”

俞笙知道,对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秦耀堂姐弟俩。

“他们走了。”

在老婆面前从不说谎的俞笙,难得说了句假话。

“那辰哥怎么还不回来?”

“外面的广场扔了一地的碎纸条幅,辰哥还在盯着工作人员打扫。”

“粉丝们还好吗?”

“她们都很乖,没有在场外聚集了,有几个还留下来帮忙清理广场。”

“时川受伤了,能不能安排人带他去处理下伤口?”

“已经处理好了,我在场馆外面看见了他,头上贴着纱布。”

……

秦星羽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话,试图把俞笙要带他去医院检查这事,蒙混过关。

俞笙也半真半假地答着话,哄着当下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的少年。

言罢还捏了捏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这么清明透彻的一个人,怎么心里装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

“那,我要去彩排了。”

经过刚才一闹腾,并没耽误秦星羽仍旧坚持要彩排的决心。

俞笙顿了顿,思量片刻:

“好,那我到观众席去看你彩排,顺便替你多测试几个看台区的视角。”

秦星羽点头,眼见着对方的身影下了舞台,消失在光线昏暗的看台区,也不知道是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坐着去了。

重新打起精神的秦大明星,拍了拍身边景小延和冯曳的肩,示意兄弟们没事,继而准备彩排。

不多时,舞台上的开场音乐响起。俞笙并没到看台上的哪个偏僻角落坐着,他这会儿有事要处理。

小俞总从看台区侧面,直接上了二层包厢,路上给外头监工清理广场的安辰,以及留下帮忙的王秘书,分别打了个电话。

让安辰跟秦耀堂姐弟说,派一个人来场馆二楼的包厢见他,解决秦耀堂的养老问题。

谁来都行,他只见一个。

另外,让王秘书到附近的银行,替他取了二十万元的现金。

他几乎可以百分百预测,一会儿来见他的人,铁定是秦家六姑。

毕竟如今的秦耀堂,连见儿子都一副熊样,多半是不敢见他。

秦耀堂欠了几千万外债,他早就查了个大概,这其中还不包括离婚时,答应给宋雨画和两个儿子的1500万抚养金。

不过,他俞笙二十万足够打发,他现今是个商人。

意料之中,场馆外刚才还躺在地上,假装摔骨折了的秦家六姑,听说是谈自己弟弟的养老问题,一骨碌就爬起来了,那身手比年轻人还灵活。

十几分钟后,演出场馆二层的清净小包厢里,俞笙的身后站着王秘书,手边的纸袋里装了一万块钱一捆的人民币,一共二十捆。

对面坐着的,是刚从地上打完滚,那身旧男士运动服上,蹭了一身土的瘦小老太太。

老太太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盯着面前这个略略眼熟的年轻人,质问:

“你谁啊?我不跟你聊!我找我侄子!你让秦星羽来!”

“我是他……老板。”

在说出这句话时,俞笙迟疑了两秒钟。

他最想说的是“我是他男朋友”,但估摸着对面这位老人家,恐怕接受不了这么新潮的关系。

更何况,秦星羽至今也没给他这个名分。

再者他还想说“我是他合伙人”来着,不过想了想,合伙人似乎没什么威慑力,大约镇不住眼前这位,大闹天宫般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