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6/6页)

宁宏儒轻声:“陛下,人都清理干净了。”

滴答,滴答……

景元帝垂下来的手,正滴着血水。

在脚边凝成一滩。

手指还能感受到血液的余温,可掠夺性命并无分毫快感,只是为了压抑另一种扭曲起来的情绪。阴郁的暴戾在眉梢一闪而过,僵硬的脸庞上,露出了歇斯底里的暴躁。

景元帝的嘴角抿着,紧绷的忍耐克制着动作,让他连擦拭着手,都呈现出几分冷静优雅。

他将手帕随意地丢在盆里,本就染血的素白帕子瞬间被血水侵蚀,变得无比脏污。

“还是不够。”

他像是在问宁宏儒,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这是为什么?”

宁宏儒深深跪了下去,不敢说,却不得不说:“……许是因为,陛下非常在意惊蛰。”

喜欢是极为正常的情感,可景元帝向来与别人不同。

景元帝有些沉默地感受那些陌生的情绪。

是新生的,异样的。

滚烫到要沸腾起来的情绪,永远都不满足。

这贪婪,恶毒,充斥着掠夺和暴戾的欲望,惊蛰那脆弱的身体,又能承受多少?

景元帝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唇,微小的怜惜顷刻又被暴虐的掠夺欲取代。

每一个逢五的日子,惊蛰再仔细些,就能嗅闻到那挥之不去的血气。

淡淡的,却好似缭绕在男人的血肉里。

那血腥的杀戮过后,兴奋的欲望才能压下少许,不至于弄坏他。

真是期待呀。

惊蛰。

今天,又是十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