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港岛漫夜(中)(第2/3页)

像一只贪心而不知足的,动了情的猫。

这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感。

会让江峭也不能再无动于衷。

湿热紧致的包裹感逼得他眸眼一黯,瞬间视线晦沉下来,阴燃起恶劣情动的异火,炙烤在她脸上。

他不自觉在她口中屈蜷指骨,顶起她的口腔上颚,这样就可以看清自己的手指是怎样拨弄她红软的舌,看清她皙白的面庞是怎样烧成酡红,看清她眼睫洇水发颤,表情似乎不安,又似乎享受。

喉头干涩吞咽了下,江峭没办法再维系表面的冷静,勾起另一只手中的布料,飞快扯动几下。

却没有控制好力度。

猝然勒紧的力度让盛欲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叫,眼前一霎放白,血液加速充涌的后果是身体发生不正常的痉挛,而后虚软下来,破碎又动人。

江峭哑然笑了声,从她唇中慢慢抽出手指,牵连出丝,眼神黑得像不见底,眯眼戏谑她一句:

“秧秧,说说感受?”

盛欲咬住唇,闭阖着眸,趴在他身上缓喘着气。虽然很想从他身上坐起来,但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懵,实在无力对付他的挑衅。不过。

“嘶……”江峭蓦地被盛欲压痛了下。

“痛吗?”盛欲睁开眼看他,笑得狡黠,湿眸似滤了水的琉璃冰珠,眉尾轻挑,揭露他的秘密,

“江峭,你的变化很大。”

是的,他的变化很大。

作为一个健康的正常男人,面对爱人的风情诱引,他当然该有一些蓬勃的变化。

对此,江峭表现得非常坦荡,丝毫不遮掩,懒腔懒调地说荤话:“你会怎么应对我的变化?”

这个关头,盛欲已经不想跟他玩哑谜了,埋头在他颈窝,唇瓣厮磨着他的颈侧动脉,用气音告诉他:

“老公,我已经可以了…好不好?”

真的可以了。

不需要任何准备工作。

她已经可以完整地承受他给的快乐了。

“可是秧秧,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不怀好意的男人还是不肯慷慨施予,他替她整理裙摆,顺带将那块被打湿的布料也随手丢开,

“你的回答决定我们今晚的程度。”

“什么?”盛欲问。

“这五年想我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做的?”江峭伸手捏捏她的脸,难得敛起惯常轻浮的语调,正经了些,瞳仁里藏有隐约期待的光。

以为女人会生气羞愤到捶他。

但盛欲没有。

她只是与他目光对视,一眨不眨地认真凝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在江峭都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盛欲忽然这样问他:“一定要说吗?”

“一定要。”他答。

盛欲抿抿唇,沉默了下,半晌后,她从江峭身上爬起来,踉跄着步调走去摇椅边,拿过自己的皮质链条手包取出一张照片,背身垂睫盯着看了许久。

见她迟迟没动静,江峭也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从她手中将照片抽走,低头看过去。

五年间他们感情的影像,除了结婚证,只有这张社团活动里,冯珍琪抓拍的他们。

当时嬉笑打闹,天真无忧。

相纸陈旧,但被保存得很完好,一点折痕也没有。

被酒精醺醉的盛欲眼波朦胧,声音也软下来,措辞坦诚又笨拙:“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着照片。”

说话声越来越小,像是说到这里,忍不住想哭了。

江峭捧起她的脸,“看着它做什么?”

可是盛欲没哭,她抬起头,紧闭双眼用力吻在江峭的嘴唇,再搂紧他,微微垫脚,唇瓣一点点向后游移,殷红色的口红拖出她羞耻娇涩的线痕。

最终停在他耳际。

这样告诉他说:“看着你的照片。”

“自己解决。”

四个字。

让他全盘崩裂。

江峭笑骂了声:“你还真是,会搞我。”

盛欲不知道自己跟江峭是怎么厮缠到地毯上,也不记得两人又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她的珍珠项链与他的衬衫纽扣紧密勾连,珍珠崩弹,纽扣落地。

哪哪都演变为难以言喻的混乱。

等到盛欲稍微清醒一些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姿势放浪地跨坐着他。

“秧秧,想怎么做?”江峭双手枕在脑后,表情松散地垂眼睨着她,一副任她折腾的浪荡样子。

盛欲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里有一点思考。她在思考,为什么他总这样从容有余,为什么每一次心慌意乱的、堂皇不已的、最先服软的总是自己。

难道他就完全没有弱点吗?

她才不信。

很快,盛欲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于是江峭看到,身上的女人在他的视野里慢慢低下去,她的发丝那样柔顺,凌乱铺陈在他腿上,然后……

然后,“盛欲!”江峭散漫的神色出现龟裂。

他想要看一眼她的表情,制止她,来不及了,从来先一步掌控盛欲的男人终于在这次率先被掌控。

被盛欲的唇舌掌控。

如果,盛欲像对待他的手指那样对待他。

倘若,盛欲扮演起一名实验观察员。实验现象是他的表情,每一次拧眉,每一个仰头,每一声深喘,每一场他亢奋到眼红的反应。然后将这些表现小心收集,她那么聪明,一定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

那么,作为实验对象的他,还能狂到哪里去。

从没有人敢在他身上做实验。

他也该尝尝被颠三倒四拆分开的滋味。

江峭的表现太过强烈。眼底充斥血红色,下颌绷紧,肌肉虬结,手臂青筋凸起分明。

平阔的肩脊线骤然弓蜷,肾上腺素的热望在体内暴涨,无论他在这一刻做任何努力,都平息不掉脉跳狂动的吞噬力。要让她收手吗,还是默认她继续。

要遵循公序良俗吗?

还是索性与她朝生暮死,欣快坠落。

江峭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最后,江峭轻柔挑起盛欲的发丝,在指尖缠绕。

却半点不敢用力。

所以这算什么。

是他被服务吗?

怎么可能。

这是令人成瘾的,慢性猎杀。

优秀的实验记录员在实验结束后,弯唇,拿起□□,欣赏猎物与瞄准镜红点间的互相追逐。

盛欲听到了,江峭喉间溢出的喘音。

以往的时候,他也很会喘,但那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她会叫,会被他逼得顾不上安静欣赏他的喘,或者说,是她的叫声可以完全覆盖他的声音。

现在,除了她唇齿水声的小噪音之外,没有任何另外的干扰打乱这场听觉盛宴。

原来,做这种事可以彻底驾驭他。

她只需要随意凭借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可以完全操纵这个习惯性操纵一切的男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征服欲了不是吗。

此刻,盛欲的成就感得到极为饱胀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