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2页)

傅雪舟攥着楼延的双手,蠕动的银发在楼延的身上爬行,缠绕住了楼延被束缚在背后的双臂,还有两缕银发顺着楼延的腰部缓慢向下,从楼延的大腿根穿过,螺旋似的在长腿上缠绕了几圈。

银发缠住楼延后,傅雪舟也松开了攥住楼延双手的手。身形修长的银发青年一手搂住了楼延的腰,另外一手从背后握住楼延的脖颈,抬起了楼延的脸。

脸部正面接受到头顶热水的冲击,楼延的眼睛更加睁不开。他长长的眼睫抖动着,眼皮也在不安地跳动,紧紧抿起的发青的唇在热水的作用下肉眼可见地变得艳丽殷红。

人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格外明显。楼延能够感觉到一道目光从后上方投射到他的脸上,有如实质一般从他的眉眼滑到他的鼻梁,然后又轻飘飘地来到了他的唇上。

楼延咬着牙,张口道:“傅雪舟……你想干什么?”

傅雪舟微微弯腰,湿漉漉黏在一起的几缕黑发弯曲着落在楼延的肩头。傅雪舟全身上下只在腰间随意地围了一个白色浴巾。浴巾搭在他的胯部,松松散散,像是随时都能松开掉落。

楼延形容不出来傅雪舟身上的冰冷来自何处,也形容不出来他身上的滚烫又来自何处。他只知道傅雪舟那胸膛的温度从背后透过他的衣服传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一瞬间连说话都变得无比僵硬。

傅雪舟的声音含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笑意,“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楼延猛地睁开眼睛,无视莲蓬头内落下的水珠,死死看着傅雪舟。

傅雪舟戴着猎人面具,楼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看到傅雪舟那双漆黑的双眼在此时变得比最黑暗的夜色还要幽深而恐怖,若有若无的嘲弄与更大的愉悦在这个人的眼底交织,似乎楼延的表情让他格外满意,“我以为在你把信通过他们交给我的时候,你就做好了我不但会教训他们,也会教训你的准备了。”

男人托住楼延脖子的大拇指向上摩挲着楼延的下嘴唇,让这片唇如同被碾碎的玫瑰花瓣一样捻转出更为靡丽的颜色,他淡淡地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难抓,为了逼你出来,你竟然杀了我的三个猎人。”

楼延奋力偏过头,像是不堪受辱一样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起伏越来越剧烈,但他的眉头却毫不掩饰厌恶与不屑地皱起,嘴唇被水珠打湿,刚刚被傅雪舟弄出来的颜色却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洗去。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却对傅雪舟毫无反抗之力,像是怒极后强行掩饰内心慌张极力彰显出不怕与强势的受了伤的孤狼,“那群和你一样的蠢货死了也活该。”

傅雪舟歪歪头,看了几秒钟他的神色,忽然笑了两声,“那你受到的惩罚也是活该了。”

话音刚落,缠绕住楼延下身的几缕银发骤然拽落了楼延的灰色囚裤。

作者有话说:

开始演戏的楼总对上了爱打直球(重音)的傅处长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