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3页)

宋潺是这样想的,眼神才稍微.精.神了点,期待的瞄着玻璃里面。

其他人虽然没有那么期待这只诡画的画,但是一想到等到对方画完之后就能告诉他们线索,这时候也不由严阵以待。

等到文笛停下笔之后,看见祁天师在这儿保护宋潺,周晋和老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走进去准备接过文笛的画来。

却忽然被文笛一把抓住。

“你还要做什么?”周晋皱眉。

“把我的画,献给缪斯。”

枯骨身上燃烧着火焰,即使是能力被克制,手却还死死地抓着那张纸。

周晋:……

不得已黑着脸用异能检查了一遍,确认其中没什么问题,他才点头同意。

“行了,知道了。”

文笛“嗬嗬”笑着松了手,虽然刚画完画,但是目光却还是没有离开宋潺身上,仿佛宋潺是他最完美,画一次根本无法描述的灵感来源一样。

那样痴迷的目光叫周晋都有些好奇,这到底得把宋潺画成什么样子,才对得起这份表现啊?

然而等到手里的画纸翻过来的一瞬间,周晋沉默了。

老王也沉默了。

两个人看着手里的东西,第一时间都觉得:变成诡把审美也能丢了吗?还是说诡物的绘画天赋会大打折扣?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疯子画的吧!

结合文笛之前传出来的天才名声,周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如果天才是这样的那他上他也行啊。心情复杂的快递员先生迟迟不递过来画纸,宋潺都有些疑惑了。

他刚刚可是看到那个惊悚的画诡让把画给自己的。

这两人怎么不动?

不过碍于他之前被异能影响,这时候只能表现出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等着旁边的室友帮忙。

果然,祁狰见特殊管理局两人表情,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了?”

冷冽的声音响起,老王回过神来。

“也没什么。”

“就是有点……出人意料罢了。”

祁狰:……?

什么出人意料能叫特殊管理局的人这样?即使是心中怀疑,但是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在接过手中画纸不动声色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毫无遗漏之后才认真看向里面的画。

这一看,祁狰也沉默了。

祁狰虽然出身龙虎山,在龙虎山中学道,师承天师一脉,但是他姓祁,就注定他也不是什么全然清修的道士。祁狰从小经历过各种.精.英培养,当然不会落下鉴赏画作这门课程。

见识过各大画展上的名画,现在文笛画出来的这幅已经不能用抽象再来形容了。看着画上蜿蜒曲折的形状,祁狰抽了抽嘴角,唯一的感觉就是文笛已经疯了。

然而这时候烈火焚烧的诡物还在期待地看着对面。

一个两个的反应叫宋潺心底“咯噔”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画的好看,不是这副表情吧?果然,他心里的想法是正确的。

等到宋潺接过画的时候,他假装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然后就倒抽了口冷气!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

他什么时候长这个样子了?!

长这个样子的这还能是人吗?!

看着文笛画出来的从颈骨蔓延到脚跟的一条抽象派蛇形怪物,宋潺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要维持形象他简直要跳起来和对面对峙。

这根本不是他!

看着那个扭曲的没有一丝人类线条的“东西”,小学生简笔画都比这出彩。

宋潺手指抽搐,想不出来他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坐在着儿,你就说不画出个正常的来,最起码也不能脱离人类肉眼想象的范畴吧?

空气中一片寂静,周晋都有些庆幸宋潺这会儿不清醒了,不然一定会尴尬死。

他装模作样看着宋潺收了画,这才看向玻璃里,警告道:“东西已经给你的缪斯看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

他说到缪斯的时候还有些古怪,毕竟哪个天才会这样晦气的画缪斯啊,缪斯看了不得当场气死。

文笛却没看出来其他人的表情,在深深地看了眼宋潺回过神来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在镜子上最后显现出了四个字。

“灵知学派。”

灵知学派?

周晋看着这几个字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没有听过。

“这是什么?”

老王办的案子多,倒是听过这个学派,是一群在灵气复苏的时候最先察觉到变化,研究世界异常的一个学派,只是这个学派一直隐姓埋名,十分低调,他们很少听见。

“祁天师怎么看?”

他看向祁狰。

祁狰对灵知学派印象并不好,他想起早年的时候曾经追查过一个案子,那时其中一个受害者就怀疑受过灵知学派的引导,只是当时人已经死亡没有证据,他也只能作罢。

这时候听见王世的询问只是摇了摇头。

“先查一查吧。”

“如果能引导文笛化诡,灵知学派应该不止是有这一次出手。凡是做了的事情都有痕迹,仔细查一定能查出结果。”

看出祁狰的倾向,王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我会向上上报的。”

“祁天师放心吧。”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从文笛口中也已经得到了线索,祁狰这时看向了两人。

“既然你们要封印画诡了,那我带着宋潺就先回去了。”

周晋也知道这一次是他们理亏,在祁狰要带走宋潺的时候还是先道了一次歉。

祁狰摇了摇头:“你不是应该对我道歉。”

“等宋潺醒了,周先生还是给当事人道歉吧。”

周晋叹了口气,对宋潺更加愧疚了。

宋潺却有被室友感动到!

好室友,不枉费他每天想着给他带零食,就是这么给力,简直室友力爆棚了好吗!

他被祁狰带着走出来,在坐上车后眼前一晃,才重新假装收回了意识,低头看向手里的画纸。

“欸?这东西哪儿来的?”

祁狰看了眼:“你刚刚睡了会儿,笔录已经做完了。”

“这是里面不知道谁家小孩随手画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扔了就行。”

祁狰不怎么在意那张画,宋潺虽然很介意文笛这个垃圾把自己画成这样,但是他总觉得这幅画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没有被参详出来,他只能暂时留下了那幅画,打算晚上再看看。

宋潺现在很相信自己的预感,每次自己灵感上有提醒,十有八九就有问题。

他不经意地将画折了装在口袋里,假装暂时忘记了这件事。

“对了,几点了?我们去吃饭吧。”

见他没有受今天这件事的影响,祁狰才放下心来。

“嗯。”

……

说起来祁狰和宋潺还没有单独在外面像是朋友一样安静下来用餐过,之前都是匆匆忙忙的在楼下随意吃点早餐就分开,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