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合一)(第4/4页)

燕知太好奇了,回去问了牧长觉。

牧长觉就温柔地问他:“谁跟你说的?”

“所以你知道。”燕知当时诧异而失落,“你知道怎么‘真的在一起’,但是你不愿意和我?”

“我为什么不愿意?”牧长觉耐心地跟他解释:“你年纪还小,身体也受不了。”

燕知觉得这是瞧不起他:“我成年了还小?我怎么受不了?”

他气得说胡话:“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去找愿意的人。”

“燕天天,你再说一遍。”牧长觉只是语速稍微快了一点,并没有特别的语气。

燕知跟他炸毛了,“你不喜欢我,也不许别人喜欢我吗?我告诉你,学校里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

那天他被牧长觉按进一团团柔软的被子里,把枕头咬的全是口水,仍然压不住一声声的闷哼。

那张床是他俩从小一起睡的,年头久了,一晃就“嘎吱”响。

他后来知道哪怕是那一次牧长觉也没有彻底放开,到底还是顾及他的身体,克制着安抚了他。

当时他双腿抖得走不了路,是牧长觉抱下楼吃晚餐的。

海棠看着牧长觉把燕知放到椅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果汁,“牧长觉,叫牧如泓来吃饭。”

燕知立刻扭头看牧长觉。

支璐刚到家不久,进门的声音他们听见了。

之前牧如泓说那天出差,下午家里应该只有他俩。

所以他俩甚至没关卧室的门。

牧长觉轻轻压了一下燕知的肩膀,问海棠:“我爸在哪儿?”

牧如泓拿着一本书从书房出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晚上大艺术家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好菜?”

“别做梦了,都是张姨按天天口味做的。”海棠摸了摸燕知的头发,“难得两个孩子都回家。”

牧如泓把书放在沙发边,笑着朝餐桌走过来,“我们家海棠大人和天天大人当家做主,小的我跟牧长觉当牛做马。”

这种玩笑他们常开。

牧如泓看上去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燕知当时松了口气。

如今才想起来,书房就在牧长觉卧室的正下面。

燕知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好像身体又在起高热。

他首先将这种感觉分析为羞耻。

但哪怕时至今日,燕知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一天觉得自己爱牧长觉是错。

他只是想起来牧长觉。

他们重见之后就只真正有过一次,也是燕知印象中牧长觉唯一的一次不克制。

从前他总是说他还是孩子,说他还在长身体。

“我成年了!”燕知愤愤不平,“我到八十岁你也觉得我是孩子。”

某种程度上牧长觉是对的。

燕知那时候就是个孩子。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但二十八总不是孩子了。

燕知皱着眉压抑心里的欲望。

他分析了很多遍仍然不能相信。

在这种时候,他的身体居然比他的大脑记得得更多。

他咬着牙。

牧长觉就在他楼下。

就像是牧如泓当时在他俩楼下。

何况学校公寓的地板不可能跟牧家的别墅比。

他可能哼一声就会被牧长觉听见。

“牧长觉。”燕知在心里默念。

他极力克制着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把嗓子里的呜咽压下去。

“燕老师。”牧长觉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响应,“开门。”

燕知平复了几秒,披上沙发边的毯子,把门拉开一条缝,“什么事?”

牧长觉看着他潮红的脸蛋,伸手要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他的手指带着让燕知敏感的气息,几乎让他打了个寒颤。

燕知微微向一侧躲开,“没事儿,你早点休息。”

牧长觉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看了他一会儿,“你在忙什么呢?”

这种时候燕知只庆幸世界上没有读心术这种东西,让牧长觉听见自己心里那些不堪入目和难以启齿。

他抿了下嘴唇,“没忙。”

牧长觉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你喊我,上来看看,以免言而无信。”

他在说那天的拉钩。

燕知确实喊过牧长觉,只是没声音。

他的最后一点自持被那句“听见”轻而易举地勾断。

如果连他心里想的牧长觉都能听见。

那他一定全听见了。

他向上伸手搂住牧长觉的脖子。

毯子滑到了地上。

牧长觉很轻松地挽起他的腿,把燕知从地上抱了起来。

燕知扶着牧长觉的肩膀,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什么他分析不出来的东西。

直到被咬破了嘴唇,牧长觉也一直纵容着他。

燕知尝到血味要后退,牧长觉没让,“没关系,不疼。”

燕知就相信,一进再进。

最后燕知累了,趴在牧长觉肩头上。

等燕知慢慢缓过来一些,牧长觉揉着他的眉骨,声音非常轻,“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燕知愣了一下,眼眶红了,躲进牧长觉的头发里,“除了你,没人能欺负我。”

“是我欺负的?可给我们委屈坏了是不是?”牧长觉拍着他的背,把他抱到了床上,“不难受了。”

等燕知在他怀里呼吸变得慢而轻,牧长觉伸手把燕知放在床头的手机拿了起来。

他单手拍哄着熟睡的燕知,翻了几个常用社交软件,最后停在短信界面。

牧长觉盯着那条约见信息的号码看了半分钟,把新开的后台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