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吗?”(第2/4页)

褚月见抱着手臂摇头,伴随着他的动作而紧张得心跳至嗓子眼,脑海中的警铃疯狂作响。

腿上的手带着冰冷地往上滑动,是被毒蛇缠绕的感觉。

褚月见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捉住了。

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地的禁锢之意,不容许她退后半分。

褚月见很想要开口询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可任由她怎么努力都吐不出一个字,像是被什么控制了行为般,这下她真的是待宰的软弱羔羊了。

骨节分明的冷白指尖就如同他人一般,带着刺骨的寒,指腹拂过娇柔的肌肤,带起一股股莫名地颤栗。

褚月见心跟着狂跳不止,紧紧地咬着下唇,防止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大约是周围还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她只觉着现在身体好似被晕染的有些滚烫,只有被他冰凉的指尖拂过的地方,方才带着舒服的感觉。

想要他的整个掌心都贴上去,肯定会很冰凉。

褚月见心中升起异样的渴望,这个念头才刚升起来便被她强制打消了,咬紧着下唇神情带着忍耐。

她哪怕看不见他的面容,却也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面上的眼神,是带嘲讽意味的。

到处都是热浪,她身体被熏着一起发烫怎么?

褚月见心里划过恼怒,抬起脚便想要踢他,但还不待抬起来,双膝便被骤然抬起来,呈现弯曲的状态。

他整个人带着强硬的姿态倾身而来,单膝抵祗着不让她将双腿合闭。

褚月见被推倒在地上,错愕地抬着水雾眸看他,被他突然这般的动作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不是喜欢这样的吗?”耳垂被冰凉的唇擦过,带起细微的轻颤。

褚月见从未被人这样的对待,心中顿感不悦,秀丽的眉峰紧紧皱起,抬手想要将他推开。

手方抬起来却根本就不是将人推开,而是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倾覆着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目光冰凉如雪水,眼底藏着难驯养的野性,是一种要将人毫不留情撕破的危险。

褚月见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了,只能在心中反驳。

她才不喜欢这样的,倘如两人现在换个方向,可能勉强还有点兴致。

他语气顿下几息,低着眸子等着 迟迟没有等到褚月见的回答。

她只会用那双无辜的雾眸看着,睫毛还因为心下有惧意,所以似蝉羽挥动般轻颤着。

不过他也并不指望褚月见能回答自己,盯着她的因为恐惧而颤动的眼,目光染着痴迷。

深深凝望着她的眸子,喉结上下滚动,单薄殷红的唇微勾起。

忽的他俯身向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翻滚的情愫,虔诚地吻上她的眼睫。

其实他心中原是有种,想要将其就此扯破的浓厚暴戾感。

可当感受到,她因紧张而微颤的睫毛时,还是下意识的放慢了动作。

可褚月见一贯最会的,便是用羸弱的无害姿态骗人了。

思及到此处,他向来克己的双眸闪过浓浓的怨怼,似忆起了自己被她欺骗时的模样,内心便现出一头巨兽,即将快要冲出牢笼。

巨兽在挣扎叫嚣着:折辱她,吞噬她,然后杀了她,继续跟随她一起去地狱纠缠不休。

特别是还察觉到她细微的挣扎,那样的感觉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全部涌上来。

暴戾恣睢的情绪将其眉眼,晕染一股子疯狂的偏执欲。

“褚月见,早在招惹我之前,你就应该明白的,我并非是心怀慈悲的神佛。”带着迷离的气声呢喃。

“我贪婪嗜欲,不拒嗔恨。”

潮湿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白皙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感,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带着湿润的吻落下。

于此同时,外面骤然下起的大雨将芭蕉打湿了,周围燃烧的火焰却没有就此湮灭,反而越烧越旺。

磅礴大雨和熊熊燃烧烈火一同存在着。

褚月见耳边响起他粗粝带着痴迷地急喘,靠得这般近,每一声都分外的好听。

她喜欢这样的声音,渐渐有些感同身受。

明明那般的心动了,他却还要装作克己的隐忍,可正是这样难忍的沉滞声,才给人一种入骨髓的快意。

他头微偏,张口便含上她耳垂上带着摇晃不止的坠子,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想要表现得平静些。

然,他只要遇上褚月见,不管如何克制理智都会顷刻崩塌,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想要磋磨她,以及将一切都还给她。

脑中忆到过往的种种,他眼中闪过某种情绪。

反正也抑制不住,索性也不再压制了,他忿愤地用力将耳坠子吮吸入口中勾勒。

殿中的明火摇曳,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一派奢靡的颓败意。

火燃至墙面,摆放庄严的白玉莲净瓶木托被烧断裂了。

“啪嗒——”

白玉莲净瓶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装着的水洒下片刻被蒸干了。

耳畔被湿漉的气息缠裹,她顿感自己好似被什么扣住了,脸色瞬间褪去原本的颜色,变得惨白,开始推搡起来。

“疼。”褚月见喃喃出声,终于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音调。

她是真的很痛,所以语气都带上了娇滴滴软和地呼痛声。

他如愿听见了褚月见的声音,神情一怔,顷刻眼中翻涌着的情绪是越渐疯狂,并未吐出含着的耳坠。

将自己面容伪装成平静的模样,萦绕着淡雅的暗香,半阖眼眸,似波澜不惊的神佛。

她面如持净瓶的观音,又似乎比那倾倒的白玉莲净瓶都要圣洁。

“叮铃铃——”

他低头凝视片刻,忽地伸手拨动刚挂上的环链铃铛,语气带着刻意冷静地哄骗:“褚褚再忍忍,一会儿便不疼了。”

神佛像顷刻崩塌,低压的嗓音亦是带上了怜悯众生之意。

然他见众生苦,却残忍不怜惜,甚至推还会波助澜。

“不。”褚月见讲不出其他的音调,反复只能吐出这一个字。

她的双眼漫上水雾分外可怜,在不自在地逃避着,似乎想要将挂着的铃铛摇晃下去。

可她越是动弹,那铃铛不会掉下去,只会越渐的响亮。

铃铛骤然加剧的响动声环绕在耳边,他原本还能忍耐的克制,倏地都崩塌了。

他的双眸染上猩红,张口连着坠子一起含上了耳垂。

伸手将那华贵精美的裙摆层层迭起,微微抬起腰慢慢往下放。

他清冷的眸光明亮,眉骨的红痣被明火眏现了,显得格外的妖冶。

“褚褚,现在不疼了是不是,以前你都给我带过的。”他带着炽热的吻频繁落在褚月见的侧脸上,气声喃喃着。

神情也由原本淡雅的冷漠,转变成如今暗藏的偏执。

“起初带的时候确实会疼,可只要将它摇晃起来时,便不会觉得疼了。”他的吻还在持续落下,眉眼染上了浓稠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