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远古遗迹（第2/5页）
那些服侍于黑暗之神的战士站在他的身后，等待着大掠夺者的命令。
“没有人能够击败我。”阿巴顿注视着那闪耀的群星坚定地说道，”也无人能够折辱我。”
……
……
我曾目睹帝皇和原体们在群星间行走，见证他们以非凡之力创建起了帝国。
我曾目睹背叛的发生，父与子刀刃相向，兄弟与兄弟之间的残酷厮杀。
我曾迷茫地反对帝皇的真理，又曾坚定地蔑视诸神带来的真相。
有人将我视为叛徒。
有人将我视为黑暗中的忠诚者。
没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
漫长的万年岁月让我都快要遗忘了自己最初的使命。
我唯一记得的一件事，那就是我身为罪人的身份。
万年前，愤怒的雄狮倒在卢瑟的剑下，懊悔和痛苦让我们重拾理智。
我们犯了无法被宽恕的罪行。
我们背叛了自己的种族，背叛了自己的君主，背叛我们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东西。
当雄狮之血泼洒的时候，我没有品味到胜利的喜悦，唯有悔不当初的痛苦。
邪神的狂笑在亚空间中回荡，也在我的耳边回荡。
他们嘲讽着人类的无知和愚昧。
若是我当初跟随着考斯韦恩前往泰拉，并在那里战死，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这个世界是没有如果的。
我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注定了要为此承担罪孽。
在雄狮倒下的时候，我的家乡，那个曾经养育我的卡利班也随之破裂。
亚空间的浪潮化为了可怕的风暴，席卷了一切。
黑暗守望者们从另一片时空而来，带走了雄狮。
我被亚空间的浪潮抛到了银河的某个角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得以回到星空。
我尝试回到卡利班的残骸，巨石要塞，在那里寻求救赎。
结果让我绝望。
那里没有救赎，唯有遗留下来的憎恨和仇视。
黑暗天使被撕裂了。
莱恩被守望者们带走了，卢瑟被关押在巨石要塞的深处。
幸存的黑暗天使们独自舔着伤口，仇视着那些背叛他们的昔日同僚。
在我陷入迷茫的时候，那些黑暗守望者们再一次出现。
他们告诉我，一切都还没有彻底地结束。
狮王终将会再次归来。
人类仍有最后的机会。
当终末之战的号角声响起的时候，余火的灰烬将会再次燃烧，席卷而上，点燃整个宇宙。
人类的英雄将会回归，以忠诚之名参与最后一战。
守望者们赋予了我一个黑暗且得不到荣耀的使命。
那就是认清人类和亚空间争斗的真正本质。
再将真相送回帝国。
唯有认清楚为什么而战斗，人类才有获得胜利的可能。
我选择了接受。
为了赎罪和挽回那些错误。
很长一段时间里，帝皇被他最信任的战帅送上了黄金王座，众多原体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帝国。
人类失去了指引。
在一群遗忘过去的官僚统治下，蹒跚前行，摸索着前路。
我也在那个时候四处活跃，躲避着黑暗天使的搜捕，完成我那黑暗的使命。
那个时候，我的表现算不上忠诚。
引诱那些堕落者的叛乱，煽动无知者对抗帝国。
利用黑暗天使来达成我不可告人的目的。
为了成功，而杀死那些试图捍卫帝国的忠诚者。
这样的使命毫无荣耀，也注定了不会被人原谅。
可我只能这样做，唯有如此才能救赎曾经犯下的可怕罪行。
智慧生物和亚空间的战争由来已久，要想梳理其中的关系，并找到最终的源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那些答案必须要在合适的时间才能揭晓。
太早地暴露会让人类陷入更大的混乱和迷茫。
很多人会仇视亚空间，认为是亚空间带来了混乱和灾难。
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亚空间的本质并不是邪恶，邪恶的是那些运用它的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就是亚空间，亚空间就是我们。
两者是统一的也是独立的。
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神明，帝皇，以及那些哲学家追求的真实，牧师宣讲的真理都是没有意义的。
洛嘉以为他掌握了宇宙的真相。
若是他愿意继续深入探究的话，就会发现诸神的真相和帝皇的真相一样虚伪。
所谓的真相就是没有真相。
拥有灵能天赋的人能够在亚空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能够看到生物的强烈情感被转化成力量，形成浩瀚的以太汪洋中的一部分。
就像是大自然那样。
人死了之后，就成为了生态圈的一部分。
尸体会被啃食，分解，成为其他动植物的养料。
大自然难道是邪恶的吗？
自然不是。
人类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回归大自然乃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亚空间最终会接纳一切，无论崇高还是卑鄙。
很多被恶魔腐化的人都不会承认的一件事，那就是低语中回响的是自己的欲望
亚空间的低语并不邪恶，邪恶的是那些心怀恶意的真实生物。
亚空间不是外在的东西，无法在我们的内心创造欲望，就像火不能自已创造燃料一样。
我曾经阅览过卡利班那些古老，不属于人类的书籍，也曾游历过很多废弃的遗迹。
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真相。
例如，宇宙的诞生，毁灭和终结。
以太的汪洋中孕育出真实的世界。
生命的轮回又反过来补充贫瘠的亚空间。
两者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直到第一批生命渴望得到永生。
尝试着利用那些力量为自己延续可悲的生命。
为自己的生命创造一些意义。
他们将自己称呼为神，全知全能者，或是某些乱七八糟的名号。
要是愿意的话，人们可以从那些古老的神话中窥见那些存在的影子。
我一直在试图搜寻更多的信息，想要查清楚凡界的生命是如何成为那些所谓的神。
这种工作很徒劳。
银河很广袤，宇宙也很广袤。
可这种超越凡界生命，化身为永恒神明的个体却难以寻找。
银河中最接近这个状态是人类的统治者，我曾效忠那一个人，帝皇。
我曾想过潜入皇宫，观察帝皇的状态，或是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一些真相。
然而泰拉的严密防守让我找不到机会。
禁军们绝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他们会在我喊出目的之前，把我干掉，将我尸体都给肢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