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情深”(第2/2页)

“姑娘可是醒了?”

春红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她看着扔在床前的绷带和挣扎的一床凌乱,蔫答答趴在床边的陆燕芝又心疼又好笑,:“姑娘昨晚吃了酒,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

“奴婢给您擦了一下脸,姑娘就突然跳起来翻出了绷带,自己给自己缠了起来,奴婢拉都拉不住,后来嬷嬷都过来了,我们想给您解开,一靠近,姑娘您就又哭又叫的,连王嬷嬷都被抓伤了。”

“实在是无法,姑娘您又醉了,只好让您先睡了。”

往铜盆里兑了水试了试水温正好,春红走过来,看着陆燕芝脖子上的淤痕和红肿,不免有几分无奈,:“到底还是勒伤了,一会儿洗漱完,奴婢给您上些药。”

喝完酒之后最惨的事是什么?

是你撒酒疯的时候不仅有见证者,第二日还有人绘声绘色给你转述。

陆燕芝捂住了脸,她再喝醉她就是小狗。

***

国公府,校场内。

一大早,就已经有两个人在此处练习武艺了。

周国公善使长枪,不过今早却是和周记淮一起练的剑。

周记淮身上热气腾腾,里头的内衬已变得汗津津,显然已是练了不短的时辰。

见周记淮一剑刺来,周重邛赞了一声,他折过身,反手挑了一剑。

这一剑势大力沉,周记淮往后连退几步才止住步子,他喘着气看着只有额上见汗的周重邛,摇了摇头,:“孩儿已经力竭了,却连父亲的衣角都摸不到。”

周重邛倒是难得的笑了,:“你如今才多大?能有这份武艺已经不易。”

被称赞的周记淮眼睛亮晶晶的,他看着周重邛,满是敬仰,:“孩儿希望以后自己能和父亲一样厉害。”

哪个男人能经得住儿子的这般夸赞,周重邛脸色温和的朝着周记淮走了过去,:“好,别的不说,为父这身武艺,你能瞧上的都只管尽数学了去。”

接过剑一扬手,两柄剑直插入鞘,父子两人一同往校场外去。

待沐浴后,前堂就已经开始摆膳了。

周重邛多年习武人也生的高大精壮,又常年在边关御敌,枕戈待旦,饭也用的快,所以回府后李公公特意关照过厨房,膳食不似京中一般勋贵家花样繁多精细。

却不想周记淮将自己的饭食也换成与父亲一样,当时周重邛没说什么,可之后他只要有空,父子两人都是一同用膳的。

两人正吃着早膳,外头李公公就走了进来。

“见过国公爷,公子。”

见周重邛点点头,李湛德说道,:“宫里来人了,如今已经到了大堂了。”

大年初一就来人,足可见国公爷简在帝心,可说着话的李湛德神色却有些古怪。

周重邛皱了皱眉,:“直说就是。”

见周记淮在场,李湛德只老实的低眉垂目说道,:“来的是王大总管,奉圣上的旨意,给您送年礼来了。”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醉酒清醒的人最难受